小猫乖巧地在她手上蹭了蹭,然后喵喵喵地叫了几声应答。
陆惟青看着眼前的场景,目光变得柔和,“很喜欢,以前怎么不养?”
“因为我妈妈对猫毛过敏。”
*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盛樱然抱着猫到了楼上,按着上次来的记忆找到了客房。
打开门后,她被眼前的场景搞愣住了,本来宽敞崭新的卧室变成了猫屋,磨爪板、猫爬架和砂盆,以及各式各样的小玩具。
盛樱然走进去环顾了一圈,在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猫窝处停了下来。
“上回来我记得这里应该有张床的才对。”
陆惟青靠着门框,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嗯,我让人搬走了。”
“搬哪儿了?”
“卖了,然后给它买了猫窝。”
他竟然把看起来那么贵的床卖了,给蝴蝶结买猫窝,这是什么霸总发言。
盛樱然小心翼翼将猫放到地上,“可……这房间对于一只小猫来说会不会太大了。”
这里的平方面积都快抵她近两个卧室了,说是用来让刚断奶没多久的小猫住,还是奢侈了些。
“我觉得刚刚好。”
幸好是只猫,要是换上只蜗牛,想要喝个水还得跋涉千里去房间的另一头,估计走半路上就得渴死了。
离开房间的时候,盛樱然还有些依依不舍,两步一回头看眼在低头喝水的蝴蝶结,走到门口时,她用恳求的眼神看向陆惟青。
“那可以……让蝴蝶结和我一起睡吗?”
陆惟青毫不犹豫地来了句,“它长大了,该独立了。”
长大了?可它看起来也就月大点儿。
盛樱然,“那我晚上睡哪儿?”
陆惟青,“主卧。”
盛樱然,“那你睡哪儿?”
陆惟青,“主卧。”
盛樱然:……
完了完了,他开始得寸进尺了。
“合约上可是……”
话还没说完,陆惟青就淡淡地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转了一个拐角,从门口往里面看去,简约高级的房间里摆着两张单人床。
盛樱然被眼前的情景看呆,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标,标间?”
陆惟青轻咳了一声,“你只说不能睡一张床,没说不能睡一间房。”
但婚房变标间,还是头一次见。
盛樱然嘴角抽了抽,“陆先生还真是会扣字眼儿。”
她转念突然一想,合同说的是婚后同居,他们两个人现在还没办婚礼,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
“我们还没举办婚礼,不能算是正式婚姻。”
陆惟青坐到床边,言语淡定地说道:“结婚证具有法律效益,同样的我们所签合同也具有法律效益,所以在法律上我们是合法夫妻。”
这么能言善辩亏得没去当律师,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败在他的小字眼儿上。
盛樱然嘴巴一撇,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过好今晚比什么都强,“那我要睡靠窗户的那张床。”
“嗯。”
深夜躺在床上,盛樱然再一次没睡着,身体平躺,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天花板。
浑身上下也不敢乱动,两条胳膊也遮在被子下,因为室内的温度不低,时间长一些就会感觉到闷热。
盛樱然没敢太大声,于是用弱弱的气音说道:“你要是身体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嗯,你睡不着吗?”
“没有,我睡觉前需要……自我催眠。”
盛樱然觉得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已经在稳步提升了。
旁边躺着个大男人,放哪个女孩都不可能安心睡觉吧。
陆惟青缓缓坐起身,“想听上次没讲完的故事吗?”
“对,上次的故事我听了一半就睡着了。”
那天原本想着睡醒之后追问后面结局的,但一时半会儿又给忘了。
陆惟青打开了床头灯,暖色调的灯光照亮了他半张脸,“看样子讲故事也能列入你的自我催眠中。”
“主要是你讲的很睡前故事。”
上次睡前听这种类型的故事还是在六岁那年,她学会了老师最新布置的钢琴曲,凌惠为了奖励她就读了一篇睡前故事。
当时的盛樱然不知道,读睡前故事也可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故事讲到了女孩来的次数变少,松鼠很伤心,后来发现人类之间是送礼物来表达喜欢,它收集了自己喜欢的花朵和松果,把它们装进了河边捡到的小篮子里,可那天女孩没来。”
盛樱然也坐起了身,“那小松鼠得多伤心,努力准备的礼物没能派上用场。”
陆惟青的眼底划过一丝落寞,“然后小松鼠就坐在那棵大树上等了很久,它认为女孩一定会再来一次的。”
盛樱然,“后来女孩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