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把我的围巾戴上吧, 把你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很怕冷。”说着关嘉语朝她扔来了自己的围巾。
盛樱然看了看手里的围巾,抬起头笑着说道:“谢谢你, 关小姐。”
就在两人待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山洞外面传了声响。
听到声音的盛樱然心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人在外面?”
“你先别动。”关嘉语站起身往外缓慢走去,眉头紧锁,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
只见一道人影出现在洞口,唰地一转身就躲过了关嘉语搬起砸向他的石头。
盛樱然瞳孔震惊,嘴巴说话时都略微带着些颤抖,“陆惟青。”
而在他旁边站的是萧一舟。
从他们两个人衣服的穿戴整洁度来看,想必来到这里也是经历了千难万险。
陆惟青的视线停留到了灰头土脸的盛樱然身上,“你们果然在这里。”
盛樱然内心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没事。”
陆惟青向坐在地上的她走去,“嗯,没什么事,就是路有些难找,你的脚怎么了?。”
“晚上的环境太黑了,我不小心踩空从山坡上掉了下来扭伤了脚踝,还是关小姐救的我,不然我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陆惟青蹲下身子观察起了她脚踝受伤的部位,“应该伤的不是很重,需要走路的时候我背你。”
“我看你好像也受伤了。”盛樱然偏头看到了他额角下隐约的血迹,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陆惟青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他这才想起来是在雪地里差点儿摔倒时划伤的,眉眼弯弯地轻笑道:“这没事,就是蹭破了点儿皮。”
而相比他们两个人的甜情蜜意,萧一舟和关嘉语倒显得平淡的多。
四个人围坐在一块,准备着详细商讨怎么在短时间内获救以及当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把这次参加团建的所有人都回顾一遍,大家都是很正常的生活交流,并没有流露出异常的举动,盛樱然也尝试举例子怀疑过几个人,但到了推理的过程就直接阻断了,不是时间点对不上,就是地点上上有很大的冲突。
*
每个人都举出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想法的前提就是在大家都没有防备的时候进行下手。
盛樱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食物里动手脚是最方便,也是最确保广泛性的。
“那食物里下药会不会更加合理些?”
萧一舟摇了摇头,“我没有吃任何的食物。”
“那在喝的东西里下药呢?”
关嘉语直接上来就否定了,“我没有喝任何饮品。”
盛樱然:......第一次见他们两个人这么有默契。
全程下来盛樱然是说话最多的,而陆惟青则是一句也没说。
也不知道怎么的,盛樱然觉得他好像有很重的心事,眉眼间是他平时少有的阴郁,或许他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但又因为其他原因没办法说出口。
关嘉语见陆惟青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有点儿耐不住性子询问道:“陆总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惟青将衣服的拉链拉到最顶端,“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大家都被扔到了雪地里,还是说就我们几个被扔到了这里,以及如果其他人只是单纯地被那人迷晕,他们醒来后是否报了警。”
关嘉语属于那种不论是在学业,事业还是生活上都要拔得头筹的那一个人,所以面对着陆惟青降维打击般的话语,她的内心多少有些不服气。
“你这些问题我们之前也都有想过,但从我来看,那个下药的人是属于无差别进行计划的,毕竟你们大学那会儿的案子我就是一个局外人。”
僵持不下的局面中,盛樱然仿佛都能看见关嘉语那好胜心的眼神中迸溅出的火星子。
山洞外有一阵弱弱的声音,“请问里面有人吗?”
今天还真是齐聚一堂,那到了最后会不会一整车的人都会来到这里。
露头的人是历彭,他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湿透了大片,就连脸上也都是剐蹭的伤口,平时老戴的黑框眼镜也消失了踪影。
陆惟青眉头微微蹙起,“历彭,你这是掉沟里了?”
眼看着在座的所有人都向着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历彭还表现得有些害羞窘迫。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大雪坑里,可能是因为躺的时间太久了身体有些僵硬不听使唤,接着就掉到了融化了一半的水池子里,在后来我就看到了这个山洞,走近的时候发现这里有说话的声音。”
盛樱然将面前的火堆点燃,接着又朝着历彭招了招手,“历秘书,你衣服都湿了,还是过来坐吧。”
历彭点了点头。
四个人中插进来另一个人有些话是不能再继续讨论的,于是大家都很默契地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