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实在21世纪是个土狗,没见过这么多黄金,小声惊呼起来。
师爷道:“李镇长真是煞费苦心,专门找了这么一个理由,说是让我家大人收下这份薄礼,还说只是一点特产,还请我家大人笑纳。”师爷补刀一句:“不过你们古坪镇的特产蛮特别的。”
李镇长看到这黄金,也是瞠目结舌,话都说不清楚:“大人,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李镇长什么不知道!这分明就是想谋害我家大人!”师爷厉声道,“明知如今朝廷正重查官员贿赂之事,还偏偏送这么些东西,你这不是谋害是什么!”
师爷暗讽道:“但凡李镇长把这点心思用在管理黎民百姓身上,也不至于如此啊。”
李镇长伏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磕得头破血流,无力地解释着。
县太爷看了他一眼,道:“李镇长,这几天本官看你治理颇有几分出色,本欲举荐你,如今我看这举荐之事就算了,你这乌纱帽能不能保还是另当别论!”
李镇长吓得面色铁青,瘫软在地,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郑秋实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种在电视剧里面的情节还能让他亲眼一见。
郑秋实还想看看这狗镇长的下场,谁知县太爷竟然发话让下人带他和凌难离开。
想必是不想有多余的人瞧见吧,毕竟也是不光彩的事。
郑秋实不敢违抗,只好跟着衙役离开。
和他们一道离开的还有县太爷的女儿和女婿。
郑秋实和凌难直接被带到后门。
领他们离开的衙役道:“你们走吧,今日之事切忌告知他人。”
郑秋实连忙答是,可是就这样就完事了?逗他玩吧!说好的赏赐呢?黄金万两没有,赏几两银子也好啊,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放他走了?
郑秋实简直不敢相信,好歹也是救了县太爷乖孙的命,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郑秋实不死心,问衙役:“官爷,官爷,我想问一下那个……那个赏赐,就是我也算是救了小少爷……”
另一个衙役一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亏你还想要钱!能保住你的小命就谢天谢地了,还想要钱?!”说罢他就让郑秋实他们快滚,随即把门关上。
郑秋实吃了大亏,朝着紧闭的小门破口大骂。
真是服了!自己这一趟简直是血亏!
他气不过,气得狠踹了几脚门,结果疼得他直喊凌难。
凌难拍拍他的头,扶着他在台阶上坐下。
郑秋实对凌难好一顿狂输出,才把心里受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这下子心里好受多了,他长舒一口气,看向凌难,却发现凌难一直皱着眉,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郑秋实用胳膊肘戳了戳凌难的腰际,问:“你想什么呢?怎么感觉你一直心不在焉的?”
郑秋实突然想起凌难之前在凉亭迷惑行为,便问:“你之前在凉亭那里发什么疯啊,吓死我了,让你跪你不跪。”
郑秋实嘟着嘴巴,埋怨道:“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要面子不肯跪,但是你要想想我啊,万一县太爷是个不好说话的,直接要了你的小命,你、你让我以后怎么办?”郑秋实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声,他感觉最后那句话怪肉麻的。
不过凌难还是听见了,他展颜一笑,摸了摸郑秋实的头发,表示他以后不会这样任性了。
“走吧,我们回家吧。”郑秋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哦对了!”
他猛地一拍脑门,说:“我们忘记帮云崧打听莫崇岭的下落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小门便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正是县太爷的女婿。
难道他是来报答的?
郑秋实有些高兴,搓搓手,就等着对方发话。
趁这个时候,郑秋实细细打量了这个人。对方身量颇高,长得高瘦,身如青松,面容清俊,鬓若刀裁,目若朗星。
有一说一,长的还不错。郑秋实心想。难怪能够入赘县令家。
他身上自带一股贵气,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就像是书中那书香世家温润如玉的公子哥,他叫了一声:“凌难。”
他和凌难认识?
郑秋实狐疑,看向凌难,结果凌难的表情更让他有些惊讶。
只见凌难板着脸,凶巴巴地盯着对方。两人对视了不过几秒,对方便心虚地移开眼睛。
郑秋实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了。之前在凉亭那里,凌难就开始不对劲了,其实在那个时候,凌难就一直盯着对方看了。
对方背着手,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他仍然还是一副温润的君子模样,对凌难道:“我想和你单独说会话,好吗?”
这话虽然是对着凌难说的,但是其实是和郑秋实说,郑秋实识相地准备离开,于是转头对凌难道:“那我去那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