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她要的东西，贴身的内裤是一次性的，白色的。
她的眼眶微微泛酸。
默默坐了会儿。把东西拿出来全部换好，洗了洗手出去。
她有气无力地找谢衍，看到他还是在书房，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着，她心口微微发紧。
她走过去，他抬眸看向她。
她脚步滞了一秒，没在他眼中看出任何情绪后才继续往前，到他身边后，拉起他的手臂，再一次自觉地侧坐到他腿上。
谢衍任由她的屁股扭来扭去在他腿上调整坐姿，抬手抹了把她额头上的薄汗，戏谑地问：“这就是你说的当牛做马？”
“嗯。”孟荔细伶伶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软声问：“你喜欢么？”
谢衍冷呵了一声，“我疯了？”
孟荔一双眼睛黑葡萄般乌灼灼地看着他，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讨厌我么？”
谢衍不答，只冷漠说：“不要浪费我时间，去睡觉。”
孟荔声音柔软，态度却蛮横，“要你陪我睡。”
谢衍能感觉到她的任性，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她拉起谢衍的手放在小腹上，“好痛。”
谢衍感受到很热的触感，那是暖宝宝在发热，所以她的小腹又热又软。
他低眸，长睫掩去眼中暗沉的情绪，低声问：“贴上去还痛?”
孟荔可怜地“嗯。”了一声。
她整个人极其绵软。
谢衍身子朝后靠去，手拨弄了一下她腮边的碎发，漫步不经心地笑着问：“我陪你睡就不痛了？”
孟荔看着他，灯光下，他的脸上覆着一层润泽的银光，如玉般清冷，却又令人钟爱。
她支起身着迷似的亲吻他的嘴角，亲完后抱着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陪我睡不会，但要是你让我怀上你的宝宝就会。”
谢衍双目骤然一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淡无波，捏住孟荔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她苍白地对他笑。
他眼神沉沉，如没有星月的夜一般极具压迫感地看着她。
可她神色不变，只微微抿唇，无辜的小白花模样。
良久，谢衍松手，凉声说：“我不想把话说得难听，去睡。”
孟荔却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粘着他，“你陪我，我想要你抱着我睡。”
谢衍冷眼看着她。
“你不想要么？”她把脸埋在他身上，不去看他的眼神，闷声说：“我不会耽误你的，我会想办法嫁给谢星灼，我们还是一家人。”
谢衍拧眉，“别给我疯言疯语。”
孟荔的声音有点哽咽，“可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他嗤笑，低眸看着她的小脑袋恶意道：“不是不可以，乖乖做我养在外面的情人，我给你的你拿着，我不给的你别想。”
孟荔在他怀里的身体瞬间僵了几分，她从他身上起来，看向他时眼眶是愤怒的。
但他表情冷淡且轻松，好似生来不会有任何感情波动。
自然，也不会在意她的情绪。
孟荔看他片刻，突然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谢衍只冷漠地摊开手臂，方便她的动作。
她从他身上下去，就捂着小腹往外跑。
谢衍冷声提醒，“门带上。”
孟荔都走到门外了，听到他的声音，又猛然转身，拽住门把手，特别有爆发力地砰的一声关上门。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倾泻着她所有的怒气。
谢衍骤然阖上眸，眉头隐隐皱着，默了许久才睁开。
他直起身体，打开邮箱目光幽深地看了许久，才开始处理剩下的工作。
长夜漫漫，寂静无声。
当谢衍合上笔电从书房出去时，仿佛能听到头顶吊灯运作时，细细的电流声。
同时他也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人形。
她躺在那儿，身上什么也没盖，身形纤细且绵软，侧卧蜷缩着，可能睡前她有翻来覆去，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衬得她的睡颜有种凌乱美感，透着几分可爱。
也有些可怜。
谢衍没管她，自己回卧室，洗了个澡后躺下睡觉。
夜半，孟荔是被冻醒的。
小腹上原本因为止痛药而缓解的痛又涌了出来，四肢冰凉。
她咬着唇忍了会儿，从沙发上下去，钻进了谢衍的卧室。
谢衍的母亲喜欢猫，从小到大家里总有一只猫。
母亲还没有变成今天这样之前，家里的猫也是一只活泼调皮的小奶猫，有时候会在谢衍睡着时爬上他的床。
孟荔一言不发地爬上他的床时，谢衍就有这种感觉。
只是猫身上是温暖的，她身上是冰凉的，钻进他的被子里瑟缩着颤抖。
像是块脆弱易碎的薄冰。
她往他的身上爬。
谢衍睁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