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谢衍轻嗤。
和楼下那家西图澜娅餐厅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抬起黑沉沉的眼睛看她，又问一遍，“你做的？”
孟荔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怎么了，无辜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不会做饭，你都没记住。”说完又小声嘀咕，“一点也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还反过来埋怨他了？
谢衍气笑，冷冷淡淡地问：“我为什么要把你说的话放心上？”
孟荔咬着唇，委屈地看着他。
谢衍没理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紫薯薏米粥后，才问：“昨晚怎么进来的？”
“上次你带我回来输密码时，我看到了。”
谢衍看着她一点也不觉得有错的表情，“你挺骄傲。”
她一脸纯真单纯地歪着脑袋看着他，“没有啊。”
他看她片刻，淡淡地说：“吃完把碗洗了，然后离开。”
孟荔脸色微僵，“我说了给你当……”
谢衍不容置疑，“不需要。”
孟荔：“那我还不起你钱。”
“那你不想办法你给我说这些没用的？”谢衍笑了一下，“我把我你钱抢了？”
“我想了，我帮你打扫卫生，帮你捏腰捶腿，我也可以为你学做饭，你的公事我也可以学……”
谢衍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停。
她抿抿唇停下来，看着谢衍，看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也开始吃东西。
谢衍目不斜视，直到吃完才抬头，正对上孟荔一边吃东西一边红着眼眶看着他的脸。
脸颊鼓鼓，眼泪汪汪的。
谢衍没什么表情，起身，“吃完收了。”
说完没看孟荔的表情转身离开。
过了会儿，他在卧室换着衣服准备出门时，外面突然传出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
他没管，继续系着扣子。
接着又传来一道女孩带着哭腔的惨叫声。
他顿了一下继续，但还不等那颗扣子完全穿进去，他突然松手，开门就往厨房去。
到厨房门口，他一眼就看到孟荔蹲在满是碎裂碗片的地上，她低着头，右手中指指腹正在流血，落在白色地板上洇成一朵朵红盛开花瓣，看上去鲜艳又妖冶。
他走过去。
她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他就含着泪娇滴滴叫：“谢衍哥哥。”
谢衍到她身前，面无表情地抓住她手臂把她拉起来。
她却站稳后，就把手指往他嘴上凑，哽咽着说：“好痛，你帮我含着。”
谢衍无语地想笑，头往后躲着，一把抓住她那只手扫了一眼，确认割得不算太深后，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不让我帮你舔舔？以为自己演偶像剧呢？”
孟荔被他怼的不说话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泪掉下来，豆大的泪珠挂在睫毛上竟衬得她大眼睛更妩媚清澈。
谢衍拉着她手让她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踢了个垃圾痛过来，又拿出个药箱，用生理盐水给她冲手指。
她痛得往后缩，嘴里喊着不要洗。
他紧紧攥住不让动，问她，“为什么不用洗碗机？”
她声音颤抖，“我不会用。”
谢衍抬眸看她一眼，轻笑。
笑容里不知含义。
她疼，他还笑。
孟荔不是很高兴，“你笑什么？”
谢衍没吭声，又给她用碘伏消毒。
孟荔感觉更痛了，眉头紧紧蹙着，谢衍才意味深长地说：“自讨苦吃。”
孟荔被他说的呜呜哭，“都是你逼的！”
谢衍不理她，给她消好毒用纱布包一包起身。
他收了药箱，又去拿拖布清理孟荔滴在地上的血。
孟荔擦了眼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柔柔弱弱的声音，“我来吧。”
谢衍头也不抬，声音里含着一丝讽刺，“来捣乱？”
孟荔不好意思地站在原地，谢衍弄好后洗了洗手从洗手间出来，她上前一步抓着他衣摆，小声说：“我会努力的。”
谢衍垂眸，淡淡看她。
她仰着小脸，眼睛还红红的，但看得出满是诚恳。
“我不缺佣人。”谢衍拉着她手臂把她扯开，看着她的眸色沉了几分，“你努力错地方了。”
孟荔对上他的眼神微怔，很快眼里又恢复了灵慧，“但缺我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呀，你可以来个养成系佣人。”
谢衍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变化，嗤笑，“少废话，出去。”
孟荔看着他，天真地讨价还价，“那你别让我还钱。”
他抬手从容不迫地扣未扣完的扣子，一举一动都矜贵不凡，讽刺道：“你真会想。”
“我不管。”她看着他，委屈又理直气壮，“我真的一点钱都没了。”
谢衍不想理她，拿了西装外套穿上，拽着着她手臂把她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