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家老大用手使劲点到着跪在地上的白舒瑶,那股狠劲儿,看起来有种要把她脑袋戳穿了的冲动。
“白舒瑶!你他妈个小没良心的!白家整个家业都他妈的让你给毁了!你他妈的怎么不死?”
大儿媳妇随声附和道,说出来的话更加毒辣:“你说你个小贱蹄子?刚多大就开始疯找男人,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脸?不自爱!不自重!”
二儿媳妇将手机上的白氏股票行情,举到白舒瑶面前。
揪着白舒瑶的胳膊,强迫她看。还恶狠狠的朝她骂道:
“看清楚!白舒瑶你给我看清楚!白家马上就要破产了!都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害的!白家这几十年的家业都让你给毁了。”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你怎么赶去惹不该动的人!啊?你他妈的怎么敢?!”
“呸!”
二儿媳妇甚至啐了一口吐沫,吐在白舒瑶脚边。
…
任大家怎么骂,白舒瑶只会跪在地上哭哭唧唧,她彻底失去一切…甚至是活着的权利。
即便腿跪的磨出血泡,但没有一个人愿意拉她起来,包括她的父母。
是个白家人,都被气的不轻!
没有在墨迹下去的理由。
二儿媳妇见状,拉起他的丈夫就往外走,嘴里还喊着:“这个家产我和老二就不要了,老大和老三,还有小姑子你们分吧!”
老大家更不敢接这烂摊子,也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老二家都不要,我们家也得做个表率,就不参与了。”
“白舒瑶和白薇薇你们俩才是继承白家最好的人选,爸的葬礼我们会去,到时候安排好了记得叫我们!”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渐行渐远,走廊逐渐宽敞起来。
他们疯了似的逃离,不想接管白家这个烂摊子。
……
现在,楼道里只剩白舒瑶一家和白薇薇。
这凄凉的场面,还真应了那句话:墙倒猢狲散。
白舒瑶的父亲还算冷静,他没说什么丧气的话,只是拿出了藏在包里的一份遗嘱,是白老爷子生前留下的。
他将遗嘱递给白薇薇。
白薇薇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这是第一次她不想碰这个“期待已久”的东西。
但不等白薇薇反应,白舒瑶的父亲兀自翻开遗嘱。
一行[本人愿将生前所有资产继承给吾女白薇薇。]的印刷字体,展示在白薇薇眼前。
“不…不是我!”
“我不是继承人!”
白薇薇沿着椅子一直后退,一个跟头载到了地上。
极致狼狈。
“白薇薇,我现在叫你声小妹,也算认你是白家人了。老爷子把家产给了你,好坏你都得给我担着!”
男人将手中的遗嘱甩到白薇薇身上,拉着白舒瑶的母亲离开。
“爸~”
临走前男人被白舒瑶拽住了裤腿,他却一点不念父女情。
“白舒瑶,你不是白家人了。”
冷漠的语言从他口中说出,是那样的绝情、那样的清醒理智。
“不要的爸~我叫白舒瑶!我是白家人!我是!我是!”
白舒瑶死死抱住男人的小腿,任他使劲挣脱,也不松开。
“白家都没了!既然你这么爱白家,那就跟白薇薇一起滚吧!”
他一脚踹开白舒瑶,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待一袋垃圾一般嫌弃、厌恶。
一个父亲,就这么如此决绝的抛弃了养育十八年的女儿。
当然,
落的这个下场,白舒瑶自己作死的成分占绝大多数。
[NO作NO DIE]
——
傍晚,
任何事物都随着黑夜来临,悄无声息,逐渐沉寂…
陈燃躺在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攒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想抓住些安全感。
她真的好难过…
好想爸爸妈妈…
好想晏绝…
发生这么大的事晏绝都没有出现。
即便陈燃知道晏绝可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但是她的心里就是很难过。
很想他…
很想…
陈燃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晏绝,也越来越离不开他。
想着想着,心里一阵委屈,她竟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种情绪根本控制不住。
她任意眼泪滑落进头发,滑落到被子上,但她却控制不了,冷静不了。
悲伤的情绪一旦决堤,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那就给自己些消化情绪的时间吧。
…
[吱呀~]
听到了门发出的声音,陈燃还以为是助理进来给她送晚饭了。
这个助理是她新招的,对她很好。
“那个不用叫我,我不吃了。我想睡会儿觉,他们都下班了你也赶紧回家吧,我饿了会自己点外卖的。”
声音里还能听的到哭腔。
没听到回应,陈燃以为是助理还在纠结,她继续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