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幸灾乐祸想看富家千金败光家产的戏剧场面。
三,二,一……
邵九莉垂着头,纤细白嫩的手指缓缓揭开另一张暗牌,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翻飞起伏间,有牌滑落不见,有牌再次出现……
一张黑桃 A 似宫廷舞会珊珊来迟的公主,一入场便惊艳四座,所有炽热的目光都投向它曼妙的身姿,足以倾城。
黑桃 A 可代作 11,加上黑桃 10,共计 21 点,black jack 完美组合,一次赢得两倍赌资,也就是 500 万。
“Lucky!是 black Jack 啊……”天真小女孩一般的娇嗔格外刺耳。JŠĠ
亚力浑身发冷,脸色苍白,赌档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就是他的大佬吹水基,要他一次拿出这么多钱,还未必能拿的出来……
然而怎么多人里三层外三测,也不可能反悔……
他颤颤巍巍地拨通电话,嘟嘟声响罢,电话那头的口水基终于接起电话。
……
吹水基一路步履匆匆赶到麻雀馆,只因为不省心的马仔居然让他即将要损失 500 万,他不得不出面冒着自己这个通缉犯被差佬抓住的危险出来摆平。
然而就在他出现在麻雀馆门口,还未踏入大门,然而一秒便被周围突然窜出的乌压压一片差佬拿抢团团围住。
卓 sir 亮出手铐,终于将逃逸多年的凶犯收监。
却未高兴的起来,邵九莉和叶畅元突然擅自行动,很容易暴露,然而两人依旧我行我素。
他收到叶畅元传来的短信,才知道乔莉做主深入诱敌,让叶畅元找时机通知差佬,快速破案,可他也只能照办。
一旁的韩琛韩 sir 看到他烦躁的样子,主动递过一支烟,笑道,“哥,开心点,好歹也算立了大功,今天怎么突然就有了那个躲逃了多年的通缉犯的信息?不会又是你带的那些线人?”
卓铭摇摇头,叹一口气,说,突然接到市民举报而已,我只是没想到那么一件惨案,时隔这么久才被翻上台面。
实在愧疚。
……
阴雨绵绵,黑压压的云扣在头上沉甸甸,好像就没有散过,淅淅沥沥,持续快几个星期,更利于黑暗滋生,巡警穿被雨淋的皱巴巴的浅绿制服,步调悠悠,冒雨在街头巡逻。
鬼天气,抄牌都不见几辆车,着实浪费生命。
见污水横流的暗巷尾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烂仔,赤裸上身干瘪,下身穿历经脏污沧桑,乌黑油亮快看不清颜色牛仔裤,鬼鬼祟祟交换小小胶袋装着的白色粉末。
持起警棍便要上,然而脚步未迈出又想起鸟笼似的公屋里挤着的七十老母风湿正发作,发出“嗬嗬嗬”的垂朽的哀吟,正值期的叛逆期女儿穿低胸装低腰裤夜蒲彻夜未归。
如此画面一闪而逝,便逼停了脚步,一二三四五个烂仔,明显是一对多,还都是白粉仔,吸过粉亢奋红眼,缺了粉更糟糕,为毒 i 资老婆都能逼去做 j 让人叼,急眼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如果其中有得艾 i 滋的更是不得了,怎么敢贸然招惹。
“叼你妈嗨,这批货好次,掺了多少石灰,还这么价贵……”
“这几天风口紧,兴义安的货都难运来,更不要提其他人了,这叫供不应求市场规律懂不懂……”
巡警的脚步声隐没在几人的对话中。
……
潮湿的水汽紧紧附在衬衫衣料上,原本挺括的衣料无精打采瘫软着,校服裙摆都像吸满水一般沉的散不开褶。
邵九莉心不在焉的在厨房施展厨艺,西多士差点烧糊,还好反应够快,及时抢救出锅,不太完美的一份夜宵就此诞生,便匆匆进入骨碟,迫不及待发挥它道具的作用。
今夜一干社团话事齐聚赵奕飞书房,共同商讨如何拯救与稳定港岛白粉市场,严谨认真过为市民解密股市的经济学家,那蛊惑韭菜跳进自愿跳下填补泡沫缺口时的表情。
而他们自诩正义,要为全港底层精神空虚,懒对灰败现实者解密精神刺激和生的意义。
自口水基出事后,果然打草惊蛇,隐隐的不安使这些人选择推迟货入港的时间,从长计议。
她想探听详细的变动,却不敢贸然行事,只得采取送夜宵这种迂回战术。
哪知端着碟刚走到门口,厚重的玄木大门却已经推开,给凶神恶煞的话事叔公等一个个出来,都看到邵九莉的脸,同时看向她时眼神中的凶恶狠意都隐藏不住。
呵,有人在口水基被判二十年后曾去监狱看过他,监狱里口水基终于想起这个眼熟无比的阿嫂原来是自己杀了泄愤的那个二五仔的妹妹,又想起亚力说搞场子的是个学生妹,便一口咬定邵九莉为给他哥报仇,和警察勾结,坏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