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九莉松下口气,冷静下来,却生出一股无名火,“你几岁,还开这种幼稚玩笑。”
清香馥郁的花也哄不回女仔一颗心,赵奕飞追悔莫及。
冷一张脸逛完花市,又转到金鱼街,街上都是小小豆腐块般紧紧挨连的小店,摆满湛蓝色四四方方铅玻璃鱼缸,阳光穿过玻璃壁照入水中,鱼鳞上散发虹般七彩的迷光,粼粼波光反射出流动的光斑,映在墙上,一瞬间,水的流动有了具体形象。
透明塑胶袋封印一个又一个水生精灵,摇曳红尾,冶丽灵动,像穿梭海底。
狮子头蠢笨可爱,斗鱼妖冶迷人,锦鲤像个慵懒美人,慢慢游动,懒得睇它未来买主一眼,好高傲,九莉小姐丝毫不嫌,宁可笑着认真逗弄它,也不愿理旁边男人。
赵奕飞又生新法,跟在她身后,邵九莉为哪条停留便买下哪条,付钞票的动作太过自然潇洒,一条接一条,等手里拎够五六个塑胶带,终于等得佳人回眸。
“你做什么买这么多,养不养得过。”邵九莉无可奈何,叹一口气,生怕他把这里搬空,终究先妥协投降。
“你都养的过,不就几条鱼,平时替我逗你开心,又有什么?”
说着霸道牵过她的手,“气消没有,快到中午,我带你去食甜品?”
……
赵奕飞自然知道她爱食甜食,爱食朱古力,黑森林蛋糕,更爱陈意斋燕窝糕,虽然知道由于年关的原因,店门前一定大排长龙,但大佬飞今天毫不退拒。
先买过一打蛋挞,带邵九莉回到车上等待,自己则去太子道的那家店去买,安排无比贴心。
谁想兜兜转转,大佬飞居然主动领了罚。
邵九莉笑靥轻现,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吃一口刚出炉的蛋挞,挞皮酥香,挞心嫩过杏仁豆腐,滑滑热热在舌尖胡乱窜跑,差点兜不住,只有浓郁奶香和醇厚蛋液香提醒追踪它在口中的轨迹,肆意在舌尖跳舞,心情愉悦过分。
李碧华曾以蛋挞喻做男人,说寻找蛋挞路上多是“不但永远不冷不热,还永远脸皮厚,又冷又硬,总叫人联想起整容失败贵妇的一张假脸,影响食欲引自李碧华《吃蛋挞的女人》”的蛋挞。
而今她何其幸运,能找到属于自己“真真正正美味的可靠的酥皮蛋挞”。
……
一九九五,农历三十
赵奕飞依旧懒起,只是今日邵九莉大发善心,未粗暴叫醒,甚至温柔替他掖好被角,掩住劲过男模的八块腹肌,再偷偷在抚过他英挺面孔,情不自禁在他薄唇印下一记 morning kiss。
难得柔情。
盘起发,穿上温柔过头的荷叶边围裙,这位小姐难得做起洗手作羹汤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突然有饿狼袭击造访,狼爪箍住她的腰,贴在耳边咸湿呓语,“lady,我好饿,给不给食……”
……
赵奕飞早上刚睁开惺忪睡眼,习惯性去捞身边柔软娇躯,然而自然是空荡荡一片,为此不免生出起床气,挣扎从床上起来,只着条睡裤,赤裸上身洗漱,便要去找邵九莉,morning kiss 还未盖章,这位小姐未免太不守信用。
刚到餐桌旁便见桌上有留给他的牛奶吐司三明治,赵奕飞一眼便看出是邵九莉的亲手所做,生出莫名归属感,便来不及吃早餐,迫不及待就想见到对方讲一句,老婆好犀利。
不想来到厨房,便见到围着白色荷叶边围裙的邵九莉,露出两条白皙透光的索腿,两只纤细的胳膊也寸缕不着,看上去就像裸穿围裙一般。
其实邵九莉穿了一件吊带裙,裙长到膝盖以上二十公分,可惜男人太咸湿,选择性忽略,血脉喷张,大发兽性。
瞬间化身为暗中窥伺的饿狼,像猎物发起攻势,高大身躯居然也能轻手轻脚,来到邵九莉身后,突然揽住那纤腰,紧紧带向自己怀里,懒懒坏笑着,朝她敏感的耳背舔吻吹气。
“lady,我好饿,给不给食……”
“快放开,锅快要起,你要饿的话自己去冰箱找东西吃……”邵九莉一心扑在食物与温度的奇妙艺术中,显然会错意
锅中水已经沸腾,咕嘟咕嘟冒出一连串气泡浮上,然而切好的蔬菜却无法按时放入锅中,饿狼觅食,在未吃饱前怎么可能让其他事情打扰他捕猎。
“我想喝奶,冰箱里的的奶冷冰冰,哪里有阿莉......”话语间大手已经滑进围裙,唇吻在耳间,故意轻喘撩拨诱惑,催她与他共沉沦于欲海。
“我……不要……你去死!”然而已经为时已晚,男人已经蓄势待发。
赵奕飞不怀好意的手探了下去,从裙底探进,他开玩笑,“不要?不要的话,为什么你个西水多的像发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