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的父母不知什么时候到,先不铺床。
他们放下东西后出去忙,回家过节的员工已经回来上班,正忙早上的活。
徐兰和唐启阳去种黄豆的地里,右手戴上棉手套,把黄豆下面的杆拔起来,收黄豆时只割豆荚,现在把黄豆杆拔起来。
当然不是全拔八十多亩,拔十几亩翻地犁地后栽白菜苗和牛皮菜苗。
今年没有种秋玉米,没有玉米杆做青料,多栽这两样喂猪。
晚一些,陈小红几个忙完过来一起忙活,下午唐启阳便开拖拉机来翻地。
当天傍晚,徐兰去大队部接乔怡的电话,电话接通,两人寒暄几句,乔怡和徐兰说:“徐大姐,我公公婆婆明天早上出发,我大伯哥请人开车送他们去,预计在省城住一晚,后天差不多中午到。”
后天是儿子生日,徐兰很快说:“行,你告诉司机我吉普车的车牌号,到时在城外接他们。”
乔怡迟疑一下说:“好,徐大姐,你吉普车的车牌号是多少?”
徐兰把吉普车的车牌号告诉她,随后又说几句后挂上电话。
晓风和晓语晓婕三人在沪市上大学和乔怡来往时,徐兰交待三姐妹不要去打探乔怡家的事,只和她来往便成。
所以他们只知徐桓和乔怡是同一个系统的,对徐家一无所知。
徐家父母有专车送来,徐家条件应该很好。
徐兰脑子闪过后便不再想,回去进厨房和在炒菜唐启阳说这事。
唐启阳听了笑说:“咱家农村的,有两辆车呢。”
徐兰无话可回,转开话题:“面包车拉货不方便,明年要不要买辆小卡车?”
唐启阳应:“嗯,买个130轻卡,几年后再买大货车。”
徐兰:“到时候得招货车司机。”
年年雇车队不好,但买货车就得招货车司机,农场没有出产时在外接活或去产地收品质好的水果运去批发,比如赣橙。
唐启阳想想说:“你说我在村里传话,我们三四年后招熟手的货车司机,有没有人去学开货车?”
徐兰:“三四年后才招,做司机比较容易出事,不好说。”
唐启阳装起炒好的菜说:“就这么办!我和人聊天时透露出去,心里有想法的会去考驾驶证。”
徐兰:“嗯。”
隔天他们又和几个农场员工忙一天,约翻好犁好十二亩地,栽下两亩白菜苗,忙到四点出头便收工。
陈小红他们还要喂猪。
徐兰洗干净手,去宿舍楼把收拾出来的两个房间四张床铺上薄毯,铺上床单,挂上窗帘,房间里看着整洁明亮。
床头小木柜上有暖壶,喝水杯子,泡茶盖碗,少了点东西。
徐兰锁门出来,拿砍刀上前山山顶竹林,砍下一棵竹子,然后砍下四节竹筒,拿砍刀和竹筒下山,坐在厨房前,用小刀刮去绿色竹皮,修整得光滑。
竹筒口和里面也修整一下,不到十分钟,一个竹筒插花瓶便做好,她继续做下一个,四个做好后拿去房间摆在床头柜上。
要插什么随他们。
傍晚晚饭后,夫妻俩把家里葡萄架下石桌的桌面和石墩抬进面包车,拉去农场,放在大厨房旁边的棚子下。
两人装好石桌,徐兰说:“只稍稍收拾,事还挺多。”
唐启阳:“琐事是挺多,二十多岁我没有这种耐心。”
徐兰:“我也没有,这些年我们慢慢沉淀许多。”
“嗯。”
第二天早上,唐启阳在宿舍楼上放电视的房间收拾一下,给同来的司机收拾一张床。
九点半,徐兰开吉普车进城,在一个报亭买几份报纸,开车从去省城的路出城,出城外一段路,在一个能调头的地方调头,把车停在路边下车,靠着车看报纸。
她快等一个小时,才有一辆吉普车在后面停下,这吉普车…,和他们家的一模一样,外表比他们的旧一点点。.
那边车前后车门都开,人下车,徐兰走上去说:“你们好,是徐家人吗?”
前面司机先回答:“是。”
后面下车的老爷子精瘦,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和蔼,笑和徐兰说:“是小徐吧,你叫我徐叔便成,我爱人和徐晗、桂姐有点晕车,没有下车,不好意思。”
“徐叔”,徐兰改口看向车里,里面三人向她笑笑,徐兰微笑回应,她关切问:“要不要紧?”
徐老爷子说:“不要紧,只是头有些晕。”
徐兰:“那我们走,二十多分钟就到农场。”
“好。”
三个人各自回车上,徐兰开车带他们进城出城,二十来分钟后两辆车先后开进农场,在宿舍楼前停下。
徐兰下车快步去开两个房间门,然转向后面车,后面的车人已经下来,徐婶和徐晗也是精瘦,桂姐微胖,三人脸色看着还行,晕车不算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