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鸣没说假话，他认真地研究过。
这篇刊登在国外著名学术杂志上的论文，是凌易近些年来的成果，非常专业，并且角度新颖。
得知这是自己的攻略目标后，沈鹤鸣对他更感兴趣了。
今天总算见到真人。
凌易对沈鹤鸣的示好毫无反应。
而老院长在把他送过来之后就走了，毕竟医院是很忙的。没有一个中间人，这就导致，现在的场面有那么一丝丝尴尬。
不过沈鹤鸣脸皮厚，一点也没介意。想跟着凌易四处乱逛。
没走几步，凌易皱着眉头，说道：“别跟着我。”
呦，原来会说话呀……
“那我去哪里啊？凌医生？”他语气有些轻佻。
沈鹤鸣本就是新来的，对医院完全不熟悉，跟着凌易顺路。
好在，凌易也意识到了，他随手拉了个路过的医生：“把他带去心外。”
那年轻医生一脸懵圈，他是神外科的，刚好找副院长有事儿，没想到被凌易抓了壮丁。
年轻医生叫谈秋，今年刚入职医院，才来三个月，虽然还没把人都认全，不过也听说了神外的主任是高岭之花，不仅技术高超，还是个大帅哥，平常没少被小护士们八卦花痴。
凌易职级比他高，他下意识就答应，也不知道怎么脑抽了一下。
看着凌易的背影，他简直欲哭无泪。
看着快要伸出尔康手的谈秋，沈鹤鸣一把把他揽住，“小医生，走吧？”
这，这么自来熟的吗？他有些社恐。
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谈秋更难受了。
“这……这位……”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叫沈鹤鸣，是神外新来的副主任医师。”沈鹤鸣看着他，璀然一笑。
反正都惹不起，不过，谈秋举起手中的资料，“沈……主任，我能不能先把这个交给副院长啊？”
是一份儿学院审批意见。
原来还是一个小实习生啊……
沈鹤鸣看他这么紧张，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看着人进了副院长办公室。
他抱着胸，一只腿曲起，靠在医院的白墙上。
五分钟之后，谈秋出来了。
“沈主任，我们走吧？”小医生前后态度转变太大了，之前还忧心忡忡，现在眉目都舒展了。
看来，副院长签了字了。
沈鹤鸣提起脚步跟着他去心外。
一路上嘴不停歇。
诸如：“小医生，你来这里多久了？”“小医生，你多大了？”“小医生，怎么来这里上班啊？”
谈秋只觉得这人是个话痨。
或许是谈秋的事儿听腻了，他开始问起凌易。
“凌医生是我们神外的主任，我可不敢瞎说。”谈秋连连摆手。
“你悄悄告诉我，我不会跟别人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沈鹤鸣一个劲儿撺掇，甚至拿自己副主任的身份扯大旗。
谈秋一脸难色，只好说些无关紧要的：“凌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今年不过30岁，平常除了工作，很少从办公室出来，人也很冷，不太和人说话。哦，他还有洁癖，很严重的……”
“是嘛……”沈鹤鸣暗自思索，不一会儿，又开始问别的。
“嗳，你们凌医生谈过恋爱吗？”沈鹤鸣笑嘻嘻地问。
谈秋想了想，说道：“嗯……反正我没见过。”八卦也没听到过。
沈鹤鸣点点头，终于没再问什么。
很快，他们就到了神外科室。
副主任医师的办公室就在凌易办公室旁边，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堵墙。
中午十二点，到饭点了。
沈鹤鸣抻了抻胳膊，溜溜达达走出办公室。
凌易还在办公室里看病人资料，玻璃门什么也挡不住，看得清清楚楚。
“咚咚咚。”沈鹤鸣敲了敲门。
凌易终于抬起头。他什么也没说，不过眼神很明显是让沈鹤鸣离他远点。
沈鹤鸣怎么会轻易退缩？他像没看到似的，推开门就进去了。
凌易又开始皱眉，从见到沈鹤鸣第一面开始，他的眉毛好像就没松过。
“凌医生？吃饭去啊～”沈鹤鸣十分自然地坐在凌易对面的椅子上，那是个旋转椅，他还转了好几圈。
“不去。”凌易的回答仍然那么简短。
不吃？沈鹤鸣皱了皱眉。
“凌医生怎么能不吃饭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沈鹤鸣语气夸张，整个人都很浮夸。
凌易：“……”
凌易实在搞不懂这个人，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凌医生要多注意身体啊～”
凌易无动于衷，沈鹤鸣只好发动自己的话痨技能。
“凌医生，你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凌医生，你在这家医院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