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留下来,不要劝我了。”
“你怎么这样!”
静娥气得没话说,这三个小孩一个比一个倔,她还能怎么办?
“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也管不了你,到时候生病了,自己吃苦自己受着。”
静娥直接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他,然后自己出门去拿水。
齐越一边帮陆应南擦脸上的血一边喃喃自语:“弓羽也找不回来了该怎么办,你倒是先醒醒啊。”
陆应南没有一点反应回应他的只有房间里空荡荡的回音,齐越叹气。
等外面终于有了四哥的消息,却不是找到弓羽,而是四哥被人抓走轰出了城,现在城门大关,所有带病的人都被轰了出去,而四哥因为要出城找弓羽与门口士兵起了争执,也直接被抓走赶了出去,现在也就是说四哥在外面回不来了。
这是继弓羽失踪、陆应南生病之后第三件让人头疼的事儿。
倒是不用担心四哥他一个成年健康人在城外生活,只是担心他别在外面染了病,最重要的是他在外面能不能找到弓羽。
齐越越想越觉得糟心,越糟心就越没办法,他现在也就只能待在府上等消息,等所有好的消息。
弓羽醒过来时人已经被扔到城外了,他在自己比较熟悉的路边清醒过来,身边都是各种生病的人,看样子是一起被扔出来的。
弓羽头疼欲裂,他揉着头坐起来,这里离城门不远,能直接看到城门紧闭,天都还没彻底亮,还不断有人被从城内轰出来。
他站起来在身边找了一圈,没找到那两个小孩儿,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自己应该是在医馆直接被带出来的,不一定能跟他们被扔到一起,找到也没用了,找到也救不了他们。
弓羽身上什么都没有,连最开始抱在怀里的那些水都没了,他顺着路往平时找草药的山上走。
如果能采些草药过来应急,兴许还能救自己一命。
正因为他选择了去山上采草药,所以他错过了被轰出来的四哥。
四哥在城外的所有人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弓羽,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城内没找到,城外也没有。
总不能是因为弓羽躲的好,没被人找到轰出来。
现在不管是哪种原因,四哥只想知道弓羽现在情况怎么样,病情严重不严重?
四哥在城门附近留了下来,随时观察着新的从城里被抓出来的人,而弓羽忍着一身的难受,在山上找了几样能用的草药,往更远的地方去。
他要找一户农家借一个罐子,只要借到了罐子他就能在外面生火熬药,
弓羽没有离开过北商很远,他一直往前走,怎么也找不到农户,最后累的倒在路边。
他实在是没力气再起来了,两天没吃过什么正经饭,病的又这么严重,弓羽靠到路边的树上叹气,找不到农户才是最让他烦躁的。
他想活着回去,陆应南、齐越、四哥他们还瞪着他,不能就这么死在路边。
弓羽休息了一会儿,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走,走了足足有五里地才终于看见一个底矮的草房。
草房里面没有人,门锁着进不去,弓羽往房子边上走,隔了几米才坐下休息,反正已经找到了,早晚都会有人回来,他等人回来也行。
一等就是一下午,到傍晚草房里住着的农户才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
农户夫妻看见自己房子外面几米的地方倒了个人吓了一跳,急忙就要跑过来查看,弓羽抬手让他们停住。
“别靠近我。”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我染了疫病,你们靠近我也会被传染,不要靠近我。”
农户夫妻听了这话立马站在原地了,那个大娘问:“孩子,你是从哪儿来的,怎么染了疫病?”
弓羽指指北商的方向,“我从城里出来的,城里爆发了疫病,生病的人都被轰出来了。”
“你从城里来的,哎呦,城里情况怎么样啊,我儿子一家还在城里呢。”
弓羽缓缓喘气,回答不上来,干脆不答,“大娘,我能跟你借一个罐子借点儿水吗,我得熬药喝。”
见他这样大娘也着急,把自己手里的锄头交给丈夫,就要往房里走,“你等着,我给你找一个。”
她丈夫接过锄头哎了一声,“他都变成这样了还怎么熬药,你直接给他熬了不就好了。”
大娘一拍手,“对呀,你看我都急疯了。”
“孩子,你的药呢,大娘给你熬好了。”
弓羽靠着身后的树坐起身子,十分感激的看着他们,“麻烦你们了。”
大娘嘴里说着就要过来,“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这么小一个娃娃,我们照顾你不是应该的。”
弓羽往后缩头都贴到了树上,“大娘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