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耳朵不聋。”韩祁听得真真切切的,颜北洛说的就是抹布二字。
颜北洛见韩祁不信,只好将主意打在了白依泥身上。
她故作伤心的走到了白依泥身旁坐下,将头埋在了白依泥的肩膀上,假装哭泣道:“依泥,你家祁王不信我说的话。
天地良心,我哪敢让他堂堂一祁王使用抹布擦伤口?他太小人之心了。”
颜北洛为了演的逼真,还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擦着眼泪。
白依泥正在气头上,哪怕颜北洛知道有可能是演的也没多深究。
她扭头看向韩祁,冷言冷语道:“这么喜欢拿权势压人,滚回你的京城去,这里不欢迎你。”
她冷着一张脸,全然不给韩祁一个好态度。
韩祁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是她说的用抹布,本王没仗势欺人。”
“我有耳朵不聋,能分辨北洛说的是用抹布还是麻布?”白依泥言下之意是韩祁太过无理取闹了。
韩祁冷着一张脸,“你是在质疑本王在说谎?”
“还用我质疑吗?在场的人都听到北洛说的是麻布,而不是抹布。
你一个王爷,何时这般喜欢咄咄逼人了?”白依泥反问道。
“本王咄咄逼人?本王只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你心中,本王连陈述事实的资格都没有?”韩祁被白依泥质问,心中不太好受。
“你是在陈述事实吗?你明明是在逼迫。”白依泥继续与韩祁争执。
她发现太过冷静自己占不到上风,还不如破罐子破摔。
总是要发泄自己心中的烦恼,总不能一直憋在心里吧?白依泥说服着自己。
韩祁一步步逼紧白依泥,冷笑道:“逼迫?在你心里本王是在逼迫她?”
“不然你以为呢?”白依泥说着转身离开,朝厨房的方向走去,留韩祁一人在原地。
颜北洛不敢留在凉亭,怕韩祁会迁怒于她,只好演戏捂着肚子,用微弱的声音对简公子说:“简公子,茅房在哪里?我肚子痛。”
简七欲听到她肚子疼,着忙上前扶住她去茅房。
进了茅房蹲着的颜北洛换了一张脸,她怕在外面守着的简七欲听到,双手捂着唇偷乐。
想不到堂堂祁王也有吃瘪的时候,还好她及时抽身,不然怒火就会在她身上绽放燃烧喽。
演戏就要演到底,颜北洛让自己演的更加逼真,一边上茅房一边发出痛苦的声音,听的在茅房外守着的简七欲干着急。
颜北洛浑身发力让自己解决完一通大便后,虚弱的提起裤子,喊着简七欲打开茅房的门。
茅房打开的那一刻,一股臭气弥漫着冲上简七欲的心头。
他忍着臭味,将颜北洛从茅房里扶了出来,搀扶她来到了一间房间内躺下。
简七欲掏出怀中的帕子,擦拭着颜北洛额头上的汗,担心道:“北洛姑娘,可否还疼?要不我带你去找大夫吧?”
“无事,我可能是吃坏东西了。”颜北洛浑身无力虚弱道。
“真的没事吗?实在不行我去找大夫。”简七欲说着便要动身,被颜北洛拦了下来。
颜北洛给了他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不用,我真的没有是。
简公子,我还想再来上一碗玫瑰花汤露。”
简七欲破涕为笑道:“好,我这就去拿。”
等他离开后,颜北洛呼着气。
此番消耗了她大半体力,就为了让自己能上一个大号,简七欲和韩祁怀疑检查时更加逼真。
没屎硬挤,不光是体力活,更是心理上的斗争。
这要是体力不好,还容易晕倒在茅房里。
一想到因为要上一个大号,却因体力不支而因倒在茅房里,她就觉得捂脸面对众人。
好在好在她没让自己丢脸,丢的更大发,只是让简七欲一个人陪着她闻了点儿臭味而已,结果还是在可打控制范围内的。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今日它可是大功劳,得用一碗玫瑰汤露做奖励。
想到美味可口的玫瑰花汤露,她用虚弱的语气喊道:“简公子,我的玫瑰花汤露端来了吗?我想喝。”
走到房门口的简七欲,听着她虚弱的呐喊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简七欲把玫瑰花汤露放到了一旁,扶着颜北洛坐起来。
他端起随手放在桌子上的,舀起一勺玫瑰花汤露喂颜北洛。
颜北洛不娇气的一勺一勺的喝着,喝光了一碗,她意犹未尽的舔着唇。
简七欲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又厨房给她盛了一碗玫瑰花汤露。
就这样,颜北洛在屋里一直躺着林婉蝶炖好鲤鱼汤,才被简七欲扶出了屋。
林婉蝶端着鱼汤放到凉亭的桌子上,看到颜北洛被简七欲扶着出来,问道:“小妹,你这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