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北洛被李玉年的话有些打动,她摸着李玉年的头,“姐姐问你怕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你爹的坏话?怕不怕别人欺负你和你爹?”
李玉年没有选择撒谎,“我怕,但我会保护好我和我娘的,不会让我和我娘受伤的。
我爹他是犯了错,但他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往后才不会像我爹那样做事冲动,我要好好照顾好我娘。”
“真乖,真听话,姐姐和你说你要做一个坚强的小男子汉。”
李玉年无比认真道:“姐姐,我会的。”
颜北洛又摸了摸李玉年的头,与李小云母子俩分道扬镳。
李玉年望着颜北洛远去的背影,“娘,爹为何曾经要与和姐姐对着干?
姐姐挺好的一个人,她都不嫌弃我们母子俩,也没有骂我们母子两个,她还鼓励我。”
李小云收回视线,掏出钥匙开着家大门上的锁头,“还不是李林氏母女俩老找北洛丫头的麻烦,把北洛丫头给逼急了。
北洛丫头也没真的想对付你爹,只不过你爹是受了李林氏的牵连。
你爹他也不无辜,他也在北洛丫头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北洛丫头给算计了。
说到底也算是你爹对不起北洛丫头,要是当初你爹能拦着点儿李林氏母女俩,北洛丫头也不会忍无可忍。”
李玉年似懂非懂,“娘,我还挺喜欢姐姐的。
后来没与姐姐成为仇人,说明姐姐是个好人。”
“那是,之前你被李林氏给抱走,还是北洛丫头给娘出的主意,这才找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你。
北洛丫头要是记仇,不给娘出主意,你这会儿还不知是生是死呢?
严格意义上来说,北洛丫头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娘,我听姐姐的,我要保护好你,不让你被别人欺负。”
李小云进了院子,将大门关上,笑着说:“娘信你的,不过你得先好好上学读书。
能不指望你能有多出人头地,你至少长大以后能养活你自己。”
“娘,我会好好读书的,将来不会让娘和我饿着的。”李玉年回了屋,乖乖吃着李小云给他买的糖果。
他悄悄的留了一颗,打算下次见面送给颜北洛一颗。
颜北洛回到家里,与田冬天等等人学了一遍,她与李小云的对话。
“李大远他也太变态了吧?咱们做了这般天衣无缝。
他居然认定是咱们做的,并借咱们的手把这件事情闹大。
这还好没和他正面交过手,要是正面与他交过手的话,除了大哥,那被他玩的连渣都不剩。”木已感慨着李大远的可怕之处。
“你说李叔明明很有本事,他为何甘愿当个乡下人?
咱们乡下人虽然淳朴朴素,为人也很不错,谁又不想往高处爬呢?
咱们家的条件是比从前好了,咱们还想赚更多的银子呢?李叔他是咋想的?”
木已也百思不得其解,“李叔平日里看起来不像是干正事的人,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是一直在喝酒,从来不挣钱养家糊口,谁能想到他手里头还能留下些银子。
我总有种预感,李叔手里面最少也得有个几十两银子,只是从未让李林氏母女俩知道过。”
“手里能有几十两银子的余钱,说明他平日里挣得也不少。
今日我才好好看婶子的穿着,李林氏母女俩两个穿的都是粗布衣裳,婶子穿的是细布衣裳。
我印象里李叔也是一直穿着细布以上的料子。
咱们家也是生活条件上来了以后,才穿得起细布衣裳的料子。
李叔却一直在细布衣裳的料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
李林氏母女俩为何从来不与他闹?让他给买细布料子的衣裳?”颜北洛发出了疑问。
“李叔离开了村子时穿的是粗布衣裳,回来穿的也是粗布衣裳。
李林氏母女二人怕是从没想过李叔手里有钱,也能买得起细布料子做衣裳。”木起说出了他的猜测,算是答疑所获。
颜北洛光听听都有些毛骨悚然,李林氏和李大远生活了这么多年,却连李大远的庐山真面目都发觉不了。
被木起这么一说,她确实想起来李大远没与李林氏闹僵之前,穿的都是粗布衣裳。
他休了李林氏以后,才改穿细布衣裳。
李林氏固然可恶,细细想来和这种从不与她交心,甚至有意瞒着她家里很有钱,是多么一件可悲的事情。
“李大远是有多不爱李林氏,才会连穿着都瞒着李林氏?
李林氏和他过了那么多年,也算是白过了。
自己的男人从未信过她,甚至不让她知道家里面有多有钱,是一件多么可悲可泣的事情?
李大远甚至想早就抛弃李林氏,不想看到李林氏,还要一直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