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害死猫。”
颜北洛又咬下一口李子,满不在乎道:“至少我在临死前死个明白。”
她忽然凑近面具男,“大侠,你是不是将自己混成了皇亲国戚?
你混成皇亲国戚也没事,我们也认识一个王爷,四舍五入也能攀上关系。”
面具男挑了下眉,轻笑道:“哦?是吗?”
“大侠,你不用从我嘴里面套话。
我要是不想说的话,你就算这只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你还是先想想你该如何交代吧!”
面具男他用交代什么?
木已将胳膊搭在面具男肩膀上,丝毫不见外道:“我叫你一声二叔,你是不是也该和我们交个底?
万一哪天杀手寻到家里面,也让我们晓得一下是为何而死的。”
面具男偏过头望了一眼木已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木已简直比颜北洛还不见外。
“五味司,副务司。”面具男淡淡开了口。
颜北洛不知五味司是干啥的,她只专注挣钱,对江湖上的事一概不知。
她偏过头望向木起,“大哥,五味司是干啥?”
木起撂下胳膊,“专门负责调查各种案子,只听皇上的命令。”
颜北洛将手中的李子核扔在地上,那不就是和六扇门没啥区别嘛。
“副务司,是不是很高的一种职位?”颜北洛明知故问。
她当然晓得副务司就是二把手,可她自打穿来对朝堂上的事情从来都不闻不问。
这会儿她若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才会令人怀疑。
“小妹你真笨,五味司务司一把手,副务司你说他的官职大不大?”木已用力拍着面具男的肩膀,“看不出来呀,你本事还挺大,都坐上副务司的职位了。”
木已不知该继续叫他面具男还是该叫他木艺,他思来想去还是叫木艺才对。
颜北洛啊了一声,“官职这么大吗?这要是收礼是不是得收到手软?
“我从不收礼。”
颜北洛看出来木艺不是贪污受贿之人,她还是想侮辱侮辱他,或者说给他添点晦气。
“不收礼还能穿这么好的料子,你该不会真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吧?
你要是有的话别藏着掖着,我好歹也算是你的侄女,咱俩也可以合作合作共赢嘛。”
木艺不知该哭还是笑,这是看他有利用价值了,想把他身上这点利用价值都榨干喽。
“你想多了,我没有赚钱的门路。”
“小妹,这你还不明白吗?他是小白脸。”
颜北洛忍着想笑的冲动,故作淡定道:“二哥,小白脸是何意?他带着面具,我也看不出来他脸白不白,看他的手臂是挺白的。”
“小白脸就是让女人养他。”
颜北洛啊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木艺,“二哥,二叔看起来是比你更像小白脸。”
挂啦到木已,木已不爱听了。
她双手叉腰道:“小妹我和二叔不一样。
我多有骨气呀,自己挣钱养娘子。
二叔又没有买卖,又不受贿,那不就是靠女人养嘛。
就是不知是不是风尘女子?还是达官贵族家的小姐?”
颜北洛摸着下巴,一本正经道:“那得看二叔是不是毁容了?他整日带着一张面具,谁知面具下面是不是一张丑八怪的脸?”
木艺真想问上一句,真的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聊他的八卦吗?
“那铁定是毁容了,谁家好男子风流倜傥的,还带着面具,除非见不得人。”木已的嘴真毒。
要不是他不能摘下面具,木艺真想把他那张长得比木起还要俊上几分的脸露出来给颜北洛、木已兄妹二人看看。
他知道他们兄妹两个是在激他,饶是定力再好的人听到这话,也会一时冲动之下做出糊涂之事。
颜北洛点点头,“二叔还真可怜,有脸都不能用,还要被女人养。”
木已鄙夷的斜着眼望木艺,“二叔不可怜,可怜的是咱们。
瘦死的骆驼比鸟大,指的就是二叔。”
言之有理,她们无论怎么努力,也干不过那些家族雄厚之人,随便一出手就是几万、十几万银票的,总之她是拿不出来。
“二叔,你有娘子了吗?”颜北洛岔开话题问,她看得出来木艺的耐心快要到了极限,自然是见好就收。
“还未娶妻。”
“还未娶妻?大哥今年二十二岁,他孩子都四岁了。
你比大哥大上三岁吧?居然还未娶妻?
你都成了老男人了,再过几年就到了而立之年了,你还不娶妻,你等啥呢?
我十九岁,孩子才几个月大,岁数都够大的了。
像我这种明年到了弱冠之年的,成婚早的孩子都三岁了,都能打酱油了,你连个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