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木起打斗时有些力不从心,颜北洛躲在树后面暗道不好。
她又拾起了许多石子,手里拿着石子朝着二人打斗的方向喊道:“别打了。”
陌生男子听到动静率先停住手,颜北洛将筐背在身上,走到木起跟前,壮着胆子说:“这位大侠,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与我大哥打斗?”
颜北洛离得近才发现陌生男子脸上带着面具,除了眼睛、鼻子、嘴,其余全在面具之下。
面具男冷冷开口,“是他先招惹我的。”
“这位大侠,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大哥从不打无辜之人,你莫要仗着自己武功高就欺负人。”颜北洛打算装作没有发觉面具男,这样还能虎口脱险,要知道木起不是他的对手。
面具男挑了下眉,他仗着自己武功高欺负人?
是谁一上山,就对他发起攻击的?
他只是好奇颜北洛再做什么,并无杀意,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是她大哥不问缘由,就对他下杀手的。
他们兄妹二人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对他下手,这会儿到成了他的不是了。
面具男不想和颜北洛有口舌之争,他看向颜北洛,“你想怎样?”
“这位大侠,我们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只想安安全全的下山,对于你是什么身份,我们不想过问,也不感兴趣。
我希望过了今晚,大侠你能离开这里,这里的人比较忠厚老实,经不住外来人的折腾。”
面具男又挑了挑眉,“我只是路过,不会打扰到这里的村民。”
“那最好不过了。”颜北洛怕面具男反悔,和木起赶紧离开。
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没事只往她们山上上跑什么?搞得她都不敢再来山上了。
“大哥,他真的并无杀意吗?”
“嗯。”
“回头告诉村民,让他们无事少上山,之前那一波黑衣人还无解呢,死去的尸体都不知去了哪里,这才没过去多久,又来了陌生人。
咱们这山这段时日陌生人光顾的次数太高了,我都有些担心战北和黑贝的安全了。”
再胆大之人也受不了时不时的身后冒出个人在背后盯着你啊。
没有杀意还有,要是有杀意,就命悬一线了。
她也就是运气好,屡次与死神脱险,可也不敢保证每一次都这么幸运啊?
倘若哪天不小心遇到杀手咋办?跑又跑不过,打又打不过的。
一个杀手,木起都不知能不能打得过,更何况是一群杀手呢。
“回去告诉村长,让巡逻队的人勤巡逻,妇女、老人、孩子无事连山脚都莫要接近。”木起时不时的回头望,没看到面具男跟来的身影安了心。
他把颜北洛安全的送回家去找木举,将此事说与木举听。
木举不敢耽搁,直接叫来所有村民,让他们无事莫要上山,更是加上巡逻,一时间闹得人心慌慌。
颜北洛夜晚睡得正香之时,来了尿意。
她点燃油灯,想拎着油灯去茅房时,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面具男。
面具男在打量着她,颜北洛吓得不敢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也太吓人了,面具男悄无声息的进了她的房间,她却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咋死的。
她想去茅房,又不敢动地方,眼看着就要尿裤子,权衡利弊之后,也顾不上面具男,拎着油灯跑向茅房。
小解之后,她又拎着油灯快速进了房门。
她关上房门,将油灯放到原位,小声道:“大侠,我与你无怨无仇,你深夜溜进我的房间,不好吧?
你要是想让我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深夜出现在我的房间,真的很吓人的。”
颜北洛心中很是疑惑,下山时木起屡次回头都没有发现面具男的存在,他是咋摸到她们家,并进了她的房间的?
“我受了伤,需要有人给我上药。”面具男说着解开他的衣裳,露出洁白的后背。
后背有处剑伤,可能是包扎不及时,化了脓。
面具男将一个药瓶扔给颜北洛,让她给他上药。
宽肩窄腰,还有八块儿腹肌。
颜北洛接过药瓶,望着化脓的地方皱起了眉。
“大侠,你有没有匕首之类的?你的伤口都化脓了,我想把化脓的地方清理一下,再给你上药。”
面具男从腰间取下一枚匕首递给颜北洛,颜北洛点燃蜡烛,将匕首尖朝向蜡烛。
消毒过后,颜北洛吹灭蜡烛,走到面具男跟前。
她望着化脓的地方不敢下手,又怕面具男等的不耐烦,只能鼓起勇气,用匕首背刮着化脓的地方。
她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结痂的地方裂开出了血。
颜北洛又找来麻布擦拭着流血的地方,继续挂掉化脓的地方,刮好后,拿起面具男给她的药瓶,将药粉撒到伤口上,随即拿起麻布为其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