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看到那一幕吓得都不敢动弹了。
缓了好一阵儿,想起木宣萱姐弟二人没人看着,怕他们好奇偷跑出来吓到晚上做噩梦,来到木起院中陪木宣萱姐弟二人玩。
她所料不假,她到了木起和林婉蝶的院内,木宣萱姐弟二人正从屋内出来,打算去主院找林婉蝶。
颜北洛看她状态还行,还是不太放心,问道:“二嫂,你肚子有没有疼的迹象?如果有你可要提前说,别一个人憋着,万一孩子有个什么闪失,你追悔莫及。”
庄小柔听到这里一脸惨白,她声音有些紧张,“小妹你别吓我,我刚才好像肚子疼来着。”
颜北洛在得知庄小柔肚子有些痛,着急道:“二嫂,这么大的事情,你咋不说呢?”
庄小柔像犯了错的孩子,诚恳的承认着错误,“我以为是看到姑姑打爹吓的,没当回事。”
颜北洛让庄小柔在屋里等着,她回到主院,让林婉蝶去叫许大夫。
林婉蝶没有多问,便去找许大夫了。
许大夫正在家中晾晒草药,听到有人敲门,忙放下手中的草药去开门。
他看到来人是林婉蝶后,惊讶道:“老大媳妇,我不是刚给你爹看到吗?你爹他是不是醒了?”
“叔,不是我爹,你和我去看看就晓得了。”
许大夫拿过放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拿屋的药箱,和林婉蝶再次去了颜北洛家中。
颜北洛在屋里听到动静,带着许大夫去林婉蝶院内,为庄小柔诊脉。
许大夫诊着庄小柔左手的脉,“从脉象来看就是受了些惊吓,孩子并无大碍,我开一副镇定的药方,你们俩谁和我一起回去抓药?”
“许大夫,我大嫂和你一块儿回去,另外麻烦许大夫再为我二嫂开一副安胎的药,以防万一。”
许大夫点点头,背着他的药箱离开了。
木已拿着断绝书从祠堂回来,在大门口看到许大夫的身影,忙问道:“许大夫,我爹他是不是醒了?”
“你这孩子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许大夫安抚着被吓到的心脏。
想到庄小柔,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你爹,是你娘子…………”
许大夫话还没说完,木已揣开另一半的门往他的院子跑,嘴里还嚷嚷着,他娘子如果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不会放过木芹。
许大夫望着木已着急忙慌的背影摇了摇头,想当年他也像木已一样毛燥过。
许大夫叹了口气,老了,跑不动了。
木已跑到他自己的院子没有找到庄小柔后,回到主院问颜北洛:“小妹,你二嫂人呢?她是不是出啥事了?”
“二哥,二嫂没啥事,许大夫刚为二嫂诊过脉,开二嫂开了副镇定的药,以防万一我又让许大夫为二嫂开了副安胎的药,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有了颜北洛的保证,木已这才放了心。
他把手里握成团的皱巴的断绝书给了颜北洛。
颜北洛刚想看,想到她来到古代以后还没有学过字。
“二哥,你读一遍我听听。”
木已愣了一下,忆起颜北洛不识字的事情,把断绝书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颜北洛听完拿着断绝书回了屋,她走到床边对还在昏迷的木葛说:“爹,村长和里正做主,已经让姑姑按了手印,断绝书从即日起正式生效了。”
许是木葛真的能听到一样,他的手指动了动。
田冬天以为她恍惚看错了,揉了揉眼睛。
“闺女,娘刚才好像看到你爹手指头动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
颜北洛上前仔细观察了片刻,没发现木葛的手指头动,说道:“娘,你应该是太过紧张看差了。
娘,要不你先去我那屋休息休息?晚上你好照顾爹。”
田冬天本想拒绝,可一想到晚上谁看着木葛,都没有她看着放心,便同意了颜北洛的提议,去颜北洛的屋子眯一会儿。
颜北洛站着望着还在昏迷的木葛,“也不知爹何时能醒来?这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
“木芹这个死娘们,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弄不死她。”木已恶狠狠道,恨不得立即扒了木芹的皮。
“二哥你还来劲了,木芹泼你也想和她一样?
杀人是要坐牢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二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再说了你不是一心想要个姑娘,等你家孩子呱呱坠地时,你在大牢里坐着,可不看到你的大胖闺女了。”
木已听着有几分道理,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做啥事之前确实是要多动动脑子,莫要激动。
“小妹,你说木芹她那个废物相公会不会来家里面闹事?”木已想到除了蛮不讲理的木芹,还有一个躲在女人后面出馊主意的男人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