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戈不得不举手发誓自证清白:“我真的跟他什么都没有。”
谌颐:“你当着我的面,再分一次手。”
陈平戈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样幼稚的话,从谌颐的口中出来,简直是千古奇潭。
而谌颐不仅这样说了,还催促着陈平戈打电话,“怎么?不敢?”
陈平戈简直语无伦次了,“我有什么不敢,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
谌颐来劲了,“你自己去拿手机,还是我帮你拿?”
陈平戈百口莫辩,又为谌颐这个突如其来孩子气的动作,尴尬到不行,她拼命找借口。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打好不好,现在都午休时间了,突然过去分手多尴尬。”
她说完这句话回味了一下,觉得真像渣男似的,对着出轨的对象说“我下次一定跟我老婆离婚”。
谌颐显然也有这样的观感,于是他继续默不作声地看着陈平戈。
“我手机也快没电了……”陈平戈继续虚弱地找着借口。
谌颐从容入流,“我帮你去充电,你也可以用我手机打。”
陈平戈:“我把沈丰的手机号删了。”
谌颐:“我记下了。”
陈平戈:“啊?”
“他的号码我知道,”谌颐说,“如果你难以启口,不如我来帮你提分手?”
陈平戈震惊地看着谌颐,他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像那种迫切想要被扶正的小三儿。
最后她实在被他盯得的没有办法了,咬牙打出了她生平最尴尬的一个电话。
沈丰大概也挺懵的,睡得正香,突然接到了陈平戈的电话,朦胧中电话那头的女声在他接起就说:
“沈丰,我们分手吧,我会跟谌颐百年好合的,以后可别纠缠我”,他还没清醒呢,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谌颐彻底满意了。
他低头继续看她的行程,在空白的下周三日历那里,长指点了一下,“这一天晚上,陪我出席个商务聚会。”
陈平戈深刻怀疑,是因为她陪过沈丰出席过一次商务酒会,所以谌颐对标上了。
但是她也不敢提,只能很怂很怂地欢欣表示自己,非常乐意跟他一起出席酒会。
明天就是周六,热闹的姐妹之夜即将来临,需要提前储备好大量的食材,今天天使厨房义工人手充足,陈平戈干脆休假半天,把家里好好打扫了一遍,再带着谌颐出门采购。
每逢这个时候,男朋友作为司机跟重物搬运工的作用就来了。
以前陈平戈采购物资,只能多跑几趟超市,一点一点地把沉重的蔬菜肉食水果粮油,一点点搬运上 6 楼,现在有谌颐了,就让他扛着一次性搬上楼。
有一次五楼的房东太太,开门正遇到谌颐肩上扛着一袋大米、另一手提着一大桶花生油,信步从她面前走过,她受到了极大的心灵震撼。
回头就给陈平戈发微信:你处的男朋友这张脸这身段你就舍得让他干重活???如果是我连水龙头都舍不得他修!
房东太太语重心长地教育陈平戈:自己的男人要心疼,附近超市里多给 5 块钱雇工作人员,让他们帮你把米扛上楼吧。
陈平戈冷血无情地回复:我男朋友失去的只是一些体力,如果我花钱了,我失去的可是 5 块钱啊。
房东太太没再回复陈平戈。
反正对于自己的男朋友,陈平戈很能物尽其用。
在超市采购完,把战利品放到谌颐车子的后备箱。
陈平戈和他到超市隔壁的购物中心五楼吃饭,吃陈平戈最近迷恋的椰子鸡。
吃完饭,陈平戈和谌颐手牵手,一层楼一层楼地逛着溜达着下楼。
一楼中央是购物中心的展示区域,专门圈了一片空间给汽车企业、婚庆公司之类的机构做展示。
今天场地被一家钢琴机构承包了在做展示,场地上摆放着几台三角钢琴,除了机构的老师,偶尔有路过的小孩子在家长的陪同下上去展示琴艺。
场地四周围着一圈观看的人,上去展示琴艺的人演出结束后就会迎来一片和善的鼓掌声。
陈平戈站在一角,出神地看着一个小男生严肃地坐在钢琴前弹奏一曲曲子,流畅的音符像是流水一样从他的指尖下流淌出来,他时不时地闭眼,皱着眉,摇摆一下脑袋,人小鬼大的表情有莫名的喜感。
陈平戈连续听了几首曲子,正想回头跟谌颐说话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视线中,谌颐走过去跟机构的负责人员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位小姐姐笑得跟花儿开放了一样,抬起手臂朝着一架钢琴做了个请的手势。
谌颐走过去,朝着陈平戈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拿起曲谱随手翻了几页,挑了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