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身形抖了下,瞪大眼睛愕然看着津步洲。
模糊,她想起那天的事。
在她睁眼开的时候,她衣不蔽体,身边只有津步洲。
如果不是他,那还会是谁,还能是谁?
津步洲对那天的记忆,却是清晰的。
那时,他和金露还没毕业,虽不在同一所大学,但因金齐荣的关系,两人偶尔也会见面。
有次,金露说要过生日,想找他吃饭,他赴约了。
金露爱热闹,后来他们去了酒吧,包厢里不仅仅只有他们,还有几个认识或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那天,金露在包厢里喝了不少酒,醉得不省人事。而他,当时为了接津正的电话,出门去了一个安静的环境。
津正过问了他的学业,之后又斥责他去酒吧。
原来这个酒吧是津正熟识的合作伙伴开的,在看到津步洲来这儿后,当即告诉了津正。
津正在电话里斥责了他很久,大概快有半个小时才结束。
而等他再回包厢的时候,金露早已不知去向。
包厢里的人说,她出去找他了。
他不想她出事,不仅仅因为她是恩师的女儿,也因为他当时的确对她有那么些好感。
最终,他在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里发现了金露。
还有一个男人。
他上去教训了那个男人,双手颤抖的把自己的外套盖在金露身上,抱她回到车里。
津步洲始终觉得,造成这个后果的原因是他。
他没忍心告诉金露真相,怕她会崩溃。
后来,他利用关系找到侮辱金露的那个男人,是个创业不久的小老板,但品行很差,坑过员工、坑过客户。于是他利用这些,耍了点手段,把那个小公司给端了,还让那个男人欠上一屁股债,日子过的比乞丐还差。
而他跟金露……
从那之后,他经常去找金露,没几天两人就确定了关系。
再后来,金露怀孕了,他哄她把孩子流了,发誓会对她一生负责。
所有人都认为,是他追的金露,他也从未否认,只一个劲的对她好,以弥补内心的亏欠。
这些,金露并不知道。
可现在,她能从津步洲的眼神里猜出些东西。
“不可能……不会的……”
金露不断摇头。
原来,他之前说的自掘坟墓,是这个意思。
金露眼眶通红,浑身都在颤抖。
她从缭乱的思绪中强硬挣扎出来,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咬牙切齿:“那又怎样,当年的事,谁又说的清楚。你身边的人都知道我跟你有过一段,这是事实!我说这个孩子是你的,那就是你的!看热闹的人,谁会在乎真相?”
津步洲淡然:“嗯,那就拿你家金氏来赌。你,试试看。”
金露愣了好几秒,才猛然反应过来,一阵惊愕。
津步洲在南城已经建立平洲分部,凭他的实力,这意味着过不了多久,南城商界就会被他掌控。金氏若还想要有一席之地,还得看他的颜面。现在得罪了他,就等于自取灭亡。
金露想到这些年金齐荣不辞辛苦、兢兢业业,如果因为她一时冲动毁了金氏……
她现在才明白,津步洲当时为何要把分部定在南城。
她原以为,他是想跟她有再续前缘的机会,眼下看来……
是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看透了她,也预判到了现在。
“你敢?我爸爸曾是你恩师,你要恩将仇报吗?”
金露痛苦不已,声音也哭得嘶哑,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几近崩溃。
津步洲垂眼看着她,单手捧住她的侧脸,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回南城去,你仍然还是原来的你,家世、样貌、才能,绝不输于旁人的金家大小姐。”
第206章 第206章
陈妈跟鹿芫开说,鹿薇回来后就关在房间里,不吃饭也不喝水。
鹿芫开想去看看情况,趴在沙发上调电视台的津嘉礼说:“还是算了吧,恐怕除了二哥,谁都劝不好。我早就看出来两人在闹别扭,都好几天了。她想一个人呆着,就让静静吧。”
鹿芫开放心不下,让陈妈随时注意鹿薇房间里的动静。之后鹿芫开跟津嘉礼打听:“那薇薇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他们为什么闹别扭啊?”
津嘉礼耸耸肩:“她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
鹿芫开发愁,这两个人之前要死要活的要在一起,怎么现在突然这样了。
为了搞清楚情况,鹿芫开第二天让沈临去说一声,让津步洲来家里吃饭。
但到了下午,沈临打电话来说,津步洲晚上有饭局,来不了。
鹿薇倒是肯进食了,陈妈和几个佣人好说歹说的哄,她意思吃了一点。后来说身体不舒服,就继续躺在床上,不让人在身边伺候,也不让找私人医生,整日整夜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