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问：“做一会儿？”
央如说：“不用，我现在很难看，你也不会有感觉。”
沈琏认真的说：“不至于，你现在也不难看。”
央如继续说：“不用。你不要走就可以，一个人我也不敢睡。”
沈琏这一夜没走，他躺在床边陪着她。睡前两人之间隔着距离，等他醒来时，她整个人很小心翼翼的，缩在他的怀里，把头悄悄贴在他的胸口。
像一只乖巧的猫，依偎着自己最信赖的人。
沈琏看了一眼洁白的天花板，心情复杂。
他再三犹豫，还是觉得都他不能那么狠心。陪完她这一段吧，起码陪完她这一段。沈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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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尚见到周楠楠时，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烦什么呢？”
“她们都说，沈琏跟央如完了。这不还没有消息吗，也不知道一个两个说的这么肯定干什么。”
周尚却没有半点惊讶，说道：“不就是这个结局了，不然还能怎么样。这换成哪一家，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周楠楠说不服气的说：“可是央如是受害者呀！”
“趋利避害，自保而已。”周尚道，“谁会甘心，一出门别人见到你的第一印象，是你太太的丑闻。沈琏不可能接受这种事的。”
周楠楠要去见央如，要跟她说这事。
但沈琏根本不让任何人见央如，他明显近期不打算刺激央如。
所以在全部人都知道沈琏跟央如即将取消婚约的事情，而踊跃想着给沈家介绍自己家女儿时，央如对此一无所知。
沈母大概也觉得愧疚央如，隔天也去了医院。
信佛的人，总是更加容易羞愧，沈母几乎是尽心尽力，自己亲自照顾央如。
央如很感激，很真诚的跟她道谢：“谢谢阿姨。”
沈母叹口气道：“其实你真的是个不错的姑娘，不闹腾，也好相处。”
就是可惜了。
央如并不知道这句可惜了。
她甚至对沈母的夸赞，有点受宠若惊，清冷的脸上有些无所适从。
沈琏从公司回来，看见央如面对沈母，脸上浮现出感激的时候，他那股烦躁之意又起来了。
他进去的时候，沈母就往外走了。
央如发现沈琏的脸色不太好看，片刻后他笑了一下，难得的笑，声音也有点凉，说：“你是狗吗，谁对你好一点就开始摇尾巴？”
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丢掉她。
对她好只是为了减少自己的愧疚感。
包括他也是。
第69章 打
沈琏的语气里，有讽刺的意味。
央如顿了顿，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带着不理解，之后平静的说：“谁对我好，我感激谁，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也许不太会表达，但不是不懂感恩
沈琏揉了揉太阳穴，道：“有的人对你好，为的只是自己的某些目的，不一定对你就是真情实意。”
“我知道，可是对我的好我能感受到。就算有目的，也没什么。很多人，甚至连给我一个好脸色都做不到。”央如垂下眼皮，不咸不淡的说着，“我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有人对我好，已经足够难得了。”
沈琏抿起唇，没有再说什么。
央如的性格，确实不够讨人喜欢。不是冷血的人，但冷冰冰，不够热情，没有亲和力。也不像其他女人，懂得撒娇，很难让人生出怜爱的情绪。长相又过分明艳，显得过于自我。
或许部分人会觉得她有独特的魅力，但她更多的是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
央如想了想，看向他：“你最近也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你。我很清楚，要是你不管我，就不会有人管我了。我可能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我也不清楚到底会怎么样。”
沈琏顿了一会儿，不轻不重道：“当时那种情况，换成是谁我都不会不管。不过是力所能及的事而已，用不着放在心上，更加不用感激我。”
央如能感受到，他忽然的疏远。
“还是得感谢你。”她认真的说着，但是也懂事的保持了距离。
沈琏见状，心里挺不是滋味，她的敏感也是真的。又敏感又渴望被爱，导致的后果就是，会让被索取感情的那个人很累。
“不用。”他淡淡说着，末了还是补充了一句，“想吃什么？”
央如说不饿。
他像是没听见，又问了一遍：“城西那家灌汤包怎么样？”
央如猛地看向他，目光闪烁。
沈琏自己也是一顿。
那一家，在学校附近。
当年两个人周末，大多数时候就是在床上渡过，一般会折腾到半夜，年轻男女都对那事着迷，乐此不疲。早上央如自然起不来，沈琏只能忍着冬天的寒气不情不愿的起来给她买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