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琏眉梢微抬:“有人这是吃醋?”
“我可没有,我们没什么关系。”
央如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沈琏挂了电话之后,又问了一遍她有没有事,就先走了。
唯一关心过她的人离开,她心里空荡荡的,莫名其妙大哭了一场。
她开始买醉。
喝醉了什么都不想,非常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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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琏后几天都很忙,应酬更是数不清。
这天晚上他跟客户聚完,已经挺晚。
周尚抱怨这客户爱灌酒,他喝的胃烧,沈琏面不改色,并没有过多评价,但也有了几分醉意。
就在一人抱怨,一人懒得开口之际,周尚忽然看到央如坐在角落里,身边堆满了酒瓶,身边还有几个男人。
他喊沈琏看,后者皱了皱眉,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管她,说:“你喊周楠楠过来带她。”
“行。”
但走到门口时,沈琏又忽然折返。
周尚跟过去的时候,见他态度强硬的抢了央如的啤酒瓶,冷冰冰的说:“你这是在毁了你自己。”
虽然冷,但是起码是关心,甚至只有他这么对她。
生她的那位,今早跟涂亦深说,她就是个废物,死了也不可惜。
她很痛苦。快要死了。
周尚见他语气里带了几分火气,就停下脚步,站在几步之遥的远处没有接近。央如身边的几个男人也灰溜溜的走了。
央如抬头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她看着他,哭的太多眼睛很肿,但她声音还是那样清冷:“我知道的。”
知道这是自寻死路,不该怎么堕落。
“你要送我回去吗?”
“周楠楠会来送你。”沈琏不动声色间拉开了跟她的距离。
央如忽然说:“我是给不了你利益,但我要是给你爱呢?”
沈琏顿了顿,认真打量了她一眼。
第18章 有
央如踮起脚,为的是跟他平视,让他看见她的诚意:“我会学着喜欢你,只喜欢你,这辈子也只有你一个。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只有他好一点点,她还是需要他提供情绪价值。
沈琏站着一动不动,淡淡说:“你的提议对我而言,似乎并不划算。”
央如沉默很久,说:“我争取过你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她身上酒味太重,沈琏往后避开了点距离:“划不划算暂且不提,你做不到。”
央如顿了顿,垂眸说:“你我都清楚,谢如蕙才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沈琏挑眉看她。
“是我的错,看到一点温暖我就想飞蛾扑火,也不看自己够不够格。”她眉目冷淡下来,回头继续喝酒去了,这时沈琏没拦。
央如不该以为沈琏折返来找她,是不忍心看她堕落,心软了想拉她一把,更不该想留住这点温暖。
她跟人赌酒,输的一塌糊涂,醉的很厉害。
周尚被沈琏喊去付钱。
央如因为头晕踉跄了一下,好在沈琏伸手扶了她一下,她借着他的手臂站稳:“谢谢。”
“不客气。”他心不在焉说。
她冷冷淡淡的,看上去很丧很绝望。
很可怜。
沈琏看着她葱白的手臂,原先想推开她,不知怎么的就变成她拉入怀里,吻她的动作也很熟稔,央如挣扎的时候,他把她的手扣在他胸口,又习惯性去亲她的耳垂。
直到他看到周尚那张惊愕的脸,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沈琏几乎是立刻放开她,央如下意识的给了他一耳光。
她喘着气,护着自己。
沈琏头疼不已,这一耳光分明让他烦躁,从小到大什么人敢对他动手?沈琏却又不得不保持绅士风度,他揉着太阳穴,道:“抱歉,酒劲上来认错了人。你想要什么补偿?”
她对别人的情绪总能明显感知。
比如此刻,沈琏很排斥和反感她。
一句认错了人,仿佛狠狠给了央如一巴掌,这不亚于羞辱,她忍着难受,清冷的说:“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说说看。”
“你现在离我远点。”央如说。
沈琏顿了顿,看向周尚:“周楠楠什么时候到?”
语气里有了些不耐烦。
周尚忙说:“十分钟应该能到。”
央如一走,身子就东倒西歪,她撑着桌子疏远的说:“就这样吧,我自己等她来。你们走吧。”
沈琏看了她一眼,他没打算在周楠楠到之前走,但他现在得出去透透气。
周尚赶忙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一走,央如的表情就维持不住了,她也不知道会忽然觉得自己很惨,情绪忽然就跌到了谷底,她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两片药,就着酒吞下去,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剧烈咳嗽间,她的眼睛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