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心情有些复杂，可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但他想起央如跟沈琏分开那阵，央如很讨好他，那一段沈琏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他的心就又往下沉了一点。
有的事情，恐怕当事人也没有察觉。
“看我做什么？”沈琏随口问道，“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助理也没敢说央如，说是工作。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沈总难道就没有想过，跟央如小姐结婚嘛？”
沈琏顿了顿，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探究。
助理感受到了几分压迫感，没再敢问。而沈琏也不可能跟他谈及自己的私事。这个问题像是从来没有被提起，就这么过去了。
而沈琏也没有主动问起过央如的事，助理觉得他要是一直这样不过问央如也挺好，但偏偏事与愿违。
周末沈琏应酬喝多了，助理准备送他回去，出发那刻他揉着太阳穴道：”去央如那。”
助理的动作一顿，沈琏见他半天没有动作，不耐烦的抬眼看他：“没听见？”
助理尴尬的说：“可是……央如小姐在国外呢。”
沈琏怔了怔，随后揉着太阳穴道：“喝多了，忘了她出国了。”
助理在纠结，要不要这会儿把央如跟李岳青的事，告诉沈琏算了。一直拖着也不是事，但他没想到他不说，居然还真的没人说。
“央如小姐……”
沈琏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许熙宁那边，你叮嘱她起码别对央如那么冷淡，央如这辈子没从她那里得到过半点关心，她也没资格在央如面前太把自己当回事。”
沈琏冷笑了一声：“把夏知薇当成宝，对自己的女儿却像个仇人，央如也还好没被她这样的人养大，不然性格不知道得多扭曲。涂亦深都比这女人要善良几分。我投资她不过是看央如的面子，她倒是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沈琏当初赞助夏知薇，是许熙宁来牵线搭桥的。
当时他对她也不算熟，但想着既然是央如的生母，沈琏也就卖了这个面子。他想的是许熙宁能看在钱的份上，起码面子上对央如客气几分。
没想到她的架子端得很高，对央如依旧不怎么客气。
沈琏的笑也不轻不重，只是嗓子里挤出来的一句冷嘲，难得带了几分刻薄。
助理听着，李岳青跟央如的事到了嘴边，他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不太妙了。
他想。
助理有些头疼，央如这事太棘手了，他不想当出头鸟。
“跟她刚熟起来那几天，其实有想过跟她结婚。不过没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回馈。我在她旁边，她也旁若无人的跟她的男舞伴打电话。我以为我是她的男朋友，但她都说她单身。”
沈琏淡淡说道，“当时想不通，又很生气，那么亲近怎么不是男女朋友。想质问她，但低不下头，几次就能感觉到她对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玩玩，所以就慢慢远离她了。”
助理反应过来，沈琏这是在回答他几天前问的那个问题，他问他就有没有想跟央如结婚的时候。
“她后来也没有多喜欢我，其实琢磨过来，就知道也只不过是依赖感，她一直说不上多喜欢我。其他人对她好一点，她也能喜欢上别人。”沈琏道，“当然，我对她也不够好，但没想到她认为我是十足的恶人。”
沈琏最后这句话，有点自嘲。
“给她送了房子，养了长辈，还操心她的工作，最后连普通人还不如。”
“其实央如小姐，现在过得也挺好的，分开您和她也各自过得都挺好，要不沈总您就往前看。”助理想了想，劝道。
车子一路开得四平八稳，助理的手心却在冒汗。他的意思其实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沈琏沉默了很久。
久到周围的环境都带了几分压抑。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沈琏沉声道。
助理讪讪说道：“央如小姐，也许已经打算重新恋爱了呢？”
第136章 怜
助理说完话，就认命了，即便沈琏要发作，他这会儿也没有办法了。这事不说不行了。
沈琏愣了好一会儿，却道：“她训练的时候，不会有那种心思。”
“央如小姐这几天的朋友圈里，经常出现李岳青的身影。”
助理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机给他看。
但央如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朋友圈给关了。
沈琏倒是想一探究竟，这会儿什么都看不见也只能作罢。
助理叹着气，早知道就不说了。等沈琏醒了估计又得要他解释一遍，开一次口他得做很久的心理建设，太折磨人了。
他送沈琏回了家。
半睡半醒间，手机响了。沈琏皱起眉正不耐烦，看见来电号码时却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