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豫笑得眼泪直飚:“我就是开玩笑,大家也就图一乐,过两天肯定就不记得这事了。”
“过两天?我看这段子今年都过不去了!”郑天选忿忿说道,“现在被他们传的,院里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帮倒卖艾滋病药物的同性恋,跟我相亲的护士直接取消了晚餐!”
梁秋穆也恼说:“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赵豫擦了擦眼角,说:“梁医生,自打我俩认识,你天天明里暗里地嘲讽我,觉得自己在智商上碾压我,我就反击一下怎么了?”
梁秋穆被怼得无话可说,憋了一肚子气回了家。
到了下午,赵豫在美术班上着课,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琢磨了一下这事,觉得自己做得还是有些过了,于是下课后给梁秋穆发了信息,语气真诚地向他道了歉。但直到晚上梁秋穆都没理她,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赵豫对于自己的恶作剧愈发后悔,一下班就去了五楼,想向梁秋穆当面道歉。可无论她怎么按门铃,他就是不给她开门。
赵豫想了想,回到家里,拎着球棒来到客厅,对准沙发的位置用力地敲起了地板。
果不其然,过了没一会儿,梁秋穆就上楼来敲门。
赵豫开了门,梁秋穆一脸火大:“赵豫,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赵豫讨好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想要拉他进门,他却甩开她的手,仍旧站在门外瞪着她。
赵豫朝对门看了看,故意喊了声:“哎,大爷大妈,吃了没?”
梁秋穆条件反射地躲进了门里,旋即反应过来上了当,正要出门,赵豫一个箭步上去关了门,挡在他身前,央求说:“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梁秋穆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站在对面不说话。
赵豫又上来揽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今晚补偿你就是了。”
梁秋穆推开她,义正辞严道:“我跟你说,这些都没用,我不会再被你蛊惑了。”
赵豫靠上来,像条水蛇般缠着他,笑说:“真的吗?我不信。”说着,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耳侧、脖子,右手不老实地探进他的上衣撩拨。
梁秋穆如被电流击中,身体不觉紧绷起来。
赵豫贴紧他,手指滑下去,调笑道:“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很诚实嘛。”
梁秋穆冷眼看着她,忽的将她推到门上,吻上了她的唇。两人激吻片刻,梁秋穆一把扯下了她的裙子。
赵豫一惊:“别在这里!”
梁秋穆咬着她的脖颈,嗓音低沉:“怎么?不是自己说要补偿我吗?这就反悔了?”
“可是……”赵豫为难地躲闪着。
梁秋穆倾身压住她,嘲弄说:“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你不怕吗?万一刘大妈他们还没睡……”赵豫脸颊微微有点红。
“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在院里的形象已经被你毁了,不介意再社死一次。”梁秋穆咬牙说了一句,解开了腰带。
赵豫彻底慌了,抬手推着他,说:“滚开啦,被听见怎么办?”
“被听见的话就公开好了,以后约炮也不用躲躲闪闪了。”梁秋穆抱着她的肩膀猛一转身,将她翻身按在门上,揽住她的腰臀向上抬起,不容分说地压了上去。
赵豫惊喊一声,两只手向后乱抓。梁秋穆缚住她,将积攒了一整天的怒气发泄在动作里,赵豫呜咽着求饶,他却如汹涌的海浪,愈加激烈地冲击着海岸。
不一会儿,赵豫双腿发软,瘫了下去。梁秋穆喘着粗气,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进了卧室。
第二天上午,梁秋穆做好了早午餐,赵豫仍在睡着。他来到卧室,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会儿。这家伙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安静些,脸上的线条都变得柔软起来,呼吸细细的,头发毛绒绒的,真的好像一只猫。
他又抬头看了看,见墙壁上多了幅抽象画,是她自己画的,简简单单的一只鱼,只有寥寥几笔,却被她勾勒得颇有艺术感。
他正看着画,赵豫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
梁秋穆微笑着说了声“早。”
赵豫揉了揉眼睛,轻声说了句:“早上好,梁医生。”嗓音有些混沌。
梁秋穆坐近了些,摸了摸她的脸,说:“昨晚睡得好吗?”
赵豫点了点头。
梁秋穆略微迟疑,又问说:“你……昨晚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对不起,我有点粗鲁了。”
赵豫笑了笑,说:“没有,angry sex 还挺刺激。”说着起身抱住了他的手臂:“你不生气了吧?”
梁秋穆刚要说“不生气了”,想了想,又改口说:“我下周要去国外参加研讨会,下午跟我去趟城区,帮我选件正式一点的套装吧,我的衬衫都被你撕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