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的有些近。
惚然间, 叶晚栀还能闻到他身是上沐浴露的味道。
她呼吸停顿，大脑死机好几秒，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叶晚栀还处于那种, 抬着吹风机去吹头发的姿态。
见此，周时礼缓缓垂眸，扫了她一眼, 挑了下眉：“？”
似乎是很满意她的举动。
时间仿佛静止。
两人停在原地, 面面相觑。
看入迷的叶晚栀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脸，随后视线缓缓往下移。
就看一眼。
这样应该能隐隐约约看见他的腹肌吧？
岂料, 还没看见什么, 头顶上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轻笑声。
把她的思绪带了回来。
周时礼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语气散漫, “叶老师这是在干嘛？”
叶晚栀：“......”
察觉到了自己的暴露了些什么, 叶晚栀扯唇笑了下, 平静解释：“小叶老师就只是看一下而已。”
就看了一眼。
还什么都没看到......
叶晚栀觉得自己真是亏大发了, 脸上的表情尽是懊悔。
殊不知, 她那小表情都被周时礼尽收眼底。
他勾了下唇, 嗓音清淡至极，平静地问：“好看吗？”
叶晚栀暗自腹诽，这个问题是问不可吗？讨厌不会给台阶下周时礼......
“嗯？”
见她迟迟没有说话，周时礼继续追问着。
这都挑衅到她面前来了，叶晚栀哪能忍啊！
她自然是不甘示弱，丝毫没有那所谓的尴尬，故作镇定的上下来回扫了周时礼一眼。
“……还行吧。”叶晚栀别开视线，口是心非道，“反正，也就那样吧。”
为了面子，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练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了。
那哪是还行，简直不要太优越了好嘛......
周时礼：“......”
叶晚栀视线躲闪着，不敢再去看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就直接绕过他，往床上跑去。
见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团子在床上打滚的样子，周时礼竟觉得有些好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而后顺手拿起吹风机给自己吹起头发来。
凌晨十分，叶晚栀痛经痛醒，腰腹胀痛，让她整宿整宿睡不着。
她蜷缩在床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着肚子，替自己缓解着痛意，但效果微乎其微。
叶晚栀：“......”
累了，毁灭吧。
正当她想起身去柜子里翻找暖宝宝的时候，就听见旁边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怎么了？”
周时礼掀开被子，手凭借着记忆在黑暗中摸索着，随后按下壁灯的开关。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叶晚栀的脸上，那两行清泪尤为明显。
半夜痛醒本就无助，但此时看见满脸关心自己的周时礼，她刚刚那故意做出来的坚强在此刻瞬间消散，嘴巴一撇，委屈巴巴地张开手。
周时礼会意，往前紧紧抱住她，手轻轻覆在叶晚栀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呜呜呜...”她埋在他的怀里，抽噎着，“周时礼，我肚子好痛，腰也痛......”
“来姨妈一点儿也不好。”
周时礼耐着性子听着她的碎碎念，另一只手替她轻揉着腰，动作温柔且细致，让她心里一暖。
心情也变得没那么烦躁。
好声好气地安慰好了叶晚栀，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慢慢拉开被子，往外走。
“你去哪？”
周时礼如实回答：“去煮红糖水。”
叶晚栀微微怔住，很快也掀开被子，跟着他出去。
厨房里灯火通明，灶炉上的小锅里冒着热气，扑腾扑腾的翻滚着。
周时礼站在料理台旁，手拿着汤勺轻轻搅动着，神色认真，像是在做着什么精细的料理似的。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叶晚栀轻倚在墙上，视线落在周时礼身上，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感慨。
“我每次都看不懂网上说的那些要放几克几克的东西......”以至于，她现在也学不会煮红糖水。
“还好你会。”
闻言，周时礼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叶晚栀喝完红糖水肚子里暖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又满血复活，窝在被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周时礼聊天。
黑暗中，叶晚栀看着天花板，嘴巴也没闲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突然间，她撑起身子，往周时礼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多少有些好奇。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叶晚栀小心地试探着。
周时礼：“什么问题？”
“真的能问吗？”
叶晚栀再三跟他确认着。
周时礼有些疑惑，面露不解：“？”
见他如此平静，叶晚栀也就没有故作扭捏，状似无意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