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皙对他这样的眼神产生了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要我陪房之前,你可得先看看清楚我是谁。我可是乔皙,想要我陪房……一夜的费用是你现在付不起的。”
她说完,跟故意逗弄宠物似的用手指勾了勾秦祎的下巴,红唇轻启:“破产的穷光蛋。”
秦祎撰住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指,“付得起,你就陪吗?”
“大白天的就别说梦话了。”乔皙对他眨了一下眼,露出无辜的表情,“你要是有钱,会被人欺负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乔皙突然联想到秦祎让她撤诉的事情,这个白痴,不会是因为怕请不起律师付不起费用所以才撤诉的吧?
“喂秦祎,我都默许你为了赚钱,把自己的马都租给我们剧组了,你口袋里现在难道还穷的一清二白?”
他们《夜阑雨》剧组因为上次她腿受伤,把所有的马都换了,照理来说秦祎应该能拿到一笔还算可观的收入才对。
秦祎半眯起眼审视乔皙,“你认为,我把我的马租给你们剧组是为了赚钱?”
“难道除了赚钱还有别的原因?”乔皙戏谑道:“献爱心,做慈善?”
她可不信。
秦祎鼻尖哼出一声冷笑,要不是有个人摔了马,他会跟倒贴一样把整个马场的马连夜都送了去?现在竟然还成了他唯利是图,只为赚钱。
他这声笑听的乔皙怪不舒服,她猜估计是秦祎觉得自己当众拆穿他赚钱的路数,很没面子。男人这种生物不就是死要面子吗,可是面子这种东西在她这里,秦祎早就一点都没有了。
秦祎忽然伸手拉住她在病床上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腿。”
乔皙拿起包就要往秦祎面上砸,“色狼!”
秦祎抬手接住她的包,“我是要看你的伤。”
乔皙一愣,“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秦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解释。他一手按住乔皙两只作乱的小手,另一手撩高乔皙的裙摆,看见了乔皙腿上的伤疤,肉粉的颜色不算难看,可在她白皙肌肤的衬托下,仍旧很醒目。
秦祎觉得这条伤疤格外刺眼,“还疼不疼?”
乔皙早就不疼了,但她此刻大半个身子横卧在病床上,和秦祎面对着面,再近一分就要倒进秦祎的怀里。
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难受又怪异,语气也带上了刺,“我疼不疼和你有什么关系?秦祎,你少蹬鼻子……呀!”
冰凉的触感突然划过她腿上的疤痕,连带着周围的肌肤都不受控的气了一层酥麻之感。而给她带来这股异样触感的人,不仅没有收回作乱的手指,反而用指腹轻轻按压她的伤疤。
秦祎轻声询问她:“还是疼?”
乔皙的双颊不受控的染上烟霞,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她用那条被碰过的腿踹向秦祎,“……给我放手!”
秦祎侧身往旁边一躲,没被踹到,乔皙脚上的高跟鞋却飞了,踢到墙壁,反弹到病房门砸出一声响,吓的从外面开门的人一抖。
只见对方拉开房门,看见里面混乱的场景后,犹豫着要不要进,“要不……我过会儿再来?”
乔皙猛地转头看过去,发现门口站了一个陌生的男青年,急忙喊道:“这里有流氓!请你帮帮我!”敢捉弄她,她今天要秦祎在陌生人面前颜面尽失。
任自歌听见乔皙的求救,在门口怔了几秒后,连忙走了进来,还反手锁上了门,像是生怕被别人发现。
乔皙睁圆了眼,“他是流氓,你关门干什么?”
难道不是应该大喊大叫让人进来捉流氓吗?
任自歌露出背后提着的果篮,对乔皙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美女,你说的流氓是我兄弟,我不能为了帮一个外人,送我兄弟去蹲局子吧?”
乔皙忽然生出一种自己被叼进了狼窝的感觉,下一秒,便感觉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腿被挡住。
秦祎拉下了她的裙子,松开了她的手,解释道:“我是想看你的伤。”
看伤?有这样跟耍流氓一样的看伤吗?
“我不想给你看不行吗?”乔皙得了自由,气鼓鼓的从床上站起来,随便斜了另外一个男的一眼,毫不留情地骂道:“狼狈为奸。”
任自歌忍不住大笑起来,“别生气啊美女!我跟你开玩笑的!秦祎就是个性冷淡,你说他出家当和尚都比耍流氓有可信度啊。”
秦祎凉凉的看了任自歌一眼,可惜对方没有接收到他眼神里的威胁信号,反而眼睛一亮,开始上下打量乔皙,“你是……乔皙?”
乔皙对他没什么好感,加上发生了刚才的事情,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
可任自歌却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几步走到她跟前,“我看过你的电影,没想到你本人比大银幕上还要更漂亮。可以跟我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