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里带了些挑衅的意思。
洛诚不以为然的笑了，烟盒也在他手里转了一圈，“就凭你自己说说她就是了？”
“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几个商界的人都知道，别人相信了那么就是。”
洛诚是从秦相佐那边听说了一些。
那天是陈晓薇公司的团建，秦相佐的父亲在场也就此传到了他这边。
这些个歪门邪道，洛诚瞧不上。
他也不想过多的了解。
转移了话题问：“是不是你告诉季砚南那小子，他的事情是我透露出去的？”
烟盒打开，挑出一根烟抬头看着他。
汪司晨平静的点点头，“是我。”
“那你知不知道他找的人和我也有过节，要不是我有所防备，命就要丢了？”
他摇头表示不清楚。
“之前咱们说好的，拿钱办事后果自负。”
“呵，还真是后果自负啊。”洛诚嘲讽似的笑了。
汪司晨也好奇，“你怎么知道是我告诉他的？”
“嘁，季砚南那小子那么呆，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能查得到我？”
洛诚做事向来谨慎，一般情况下不会让人发现的。
要不是那天曹猛告诉他，是季砚南找的他。
估计他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洛诚在心里骂了一句汪司晨这个狗东西。
嘴上却说着：“你们这些商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汪司晨并没有生气。
轻轻地在烟灰缸边缘弹了弹烟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有你这么说自己表哥的？”
洛诚盯着手里挑出来的那根烟。
听见这句话默默地拿起来叼在嘴边，“这时候你倒是想着拿表哥的身份压我了？”
手放进口袋找了找，没有打火机。
唯一一个还是从徐秘书那边顺来的，现在在汪司晨面前的茶几上。
“把我暴露出去，被人打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你是我表哥呢？”
洛诚满脸的不爽，也没过去拿打火机。
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
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像极了两个人的身份。
“还有。”
洛诚见他一直不说话，继续说着：“抢我的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你又算哪门子的表哥？”
说前面的那些，汪司晨没有任何反应。
只当做他是发发牢骚，听听罢了。
唯有最后一句，汪司晨有了点反应。
刚抽了一口烟，没忍住笑了出来。
烟还没完全散去，有些许窜入了口中呛得他直咳嗽。
他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戒烟许久。
这是汪司晨时隔多年再次抽烟，多少还有点不习惯。
洛诚大步上前，从他手里把剩下的小半截烟给拿走狠狠地捏在烟灰缸里。
警告他：“戒了就不要再抽了，装什么？”
“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之后，汪司晨再次笑出声来。
“她怎么就是你的女人了？”歪着头看他。
洛诚拿过桌上的打火机点上了烟。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们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吗？”汪司晨又问。
洛诚轻笑一声，拿点嘴边的烟吹了一口气。
眼前的烟雾散去，更清晰的看着汪司晨。
“就像你说的，不重要。”
“洛诚。”汪司晨喝了口水，靠在椅背上迎上他的目光，“我要提醒你，她先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先入为主。”
洛诚微微挑起一边的眉，“一定要抢我的？”
汪司晨没回答，依旧翘着腿，双手扣紧放在膝盖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坐着，洛诚站着。
两人双目对视，谁也不让谁，竟也是势均力敌。
时间仿佛静止，又似乎流动的很快。
走廊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徐秘书走到了门口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
“老板？”他唤了一声。
“嗯？”汪司晨最先动了，朝着门口看，“有什么事？”
“季区长找您有点事。”
汪司晨嗯了一声，又看着洛诚说：“在我印象中，好像是第二次见到你这样。”
洛诚双手插兜朝着门口走。
汪司晨还在说着：“第一次……好像是好几年前吧是不是……”
“闭嘴！”
洛诚一个回头，凌厉的眼神瞪了过去。
他知道汪司晨要说什么事情，并不想回忆。
他还是那般温和的笑着，动也没动一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这样介意啊。”
洛诚愤怒的朝着他走近几步，举起拳头警告：“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揍你？”
“好啦，不说了。”
汪司晨拿过椅子上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封红色的信封递给他。
“喏，长辈给的过年红包我给你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