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瞪人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的越发肆意,看了一眼满脸笑的母亲,进到老宅堂屋后,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跨在肩膀上,剩下的往母亲面前一推。
“这些都是在京城买的,母亲你先挑挑,给大哥大嫂留两样就行。”
说着他作势要走,看的宋母一愣一愣的,儿子一回家不和自己说说话,这是要去哪里?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虑,陈霖骁停下脚步说道:“为了早日赶回来,多日赶路没有停歇,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来和母亲说话。”
听儿子这样说,宋母自然舍不得多留他,“好好好,你先去泡个澡睡一觉再说,和霍广也说一声,不用过来请安了,先休息一下再说。”
“好。”声音落下的时候,儿子早就没了踪影。
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宋母扭头想要找儿媳抱怨几句,结果目光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姚金枝的身影。
再想想儿子刚才那急吼吼的样子,宋母老脸一红,“呸!没出息的样子。”
新宅子这边,姚金枝被他拽着进了屋,一转身对上他的眼眸,姚金枝不由得倒吸一口,小腿软的打着颤,忍着羞红脸抬手去推他。
“你不是要沐浴吗,我去烧水,你先去暖阁那边歇会儿,一会儿好了我就叫你。”
只是她还没有将人推开,腰间一紧就被男人一把握住腰肢压进他的怀里。
“连着赶路是真,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也是真,只是知道今日能赶回来,所以昨晚投宿了城里的客栈,今早临出门前沐浴过了,本是不想风尘仆仆狼狈的回家,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对方身上有什么变化,都心知肚明,姚金枝也不是那没成婚的姑娘,这么就没有见着,她也想的紧。
两个时辰后,两人收拾了一下满地是水的净房,陈霖骁神清气爽的出来,看着院子里疯跑的念祖和戚北行,心情愉悦的招招手让他到跟前来问了问最近的课业。
反倒是姚金枝气色白里透红,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但神色恹恹像是累极的样子。
宋母坐在老宅院子里晒太阳,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转而只是满心期待着能早日抱上孙子。
“休息好了?”宋母睨着儿子,眼神里闪烁着堪破一些的光芒。
陈霖骁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勾唇一笑坐在了母亲的身侧。
“刚才那个包袱里,有一支银钗那是儿给您买的。”
“哼,还算你有良心,还惦记着我这老太婆,感谢闻山先生没嫌我老太婆碍事。”
话音落下,就见刚走过来的姚金枝突然红着脸跑开了,宋母没忍住笑了起来。
“都成亲这么久了,竟还是个脸皮薄的。”说着她又转头看身边的儿子,“你可给你媳妇买东西了?”
陈霖骁倚着院墙,合目沐浴在夕阳里,“买了,刚才还在屋里翻看呢。”
闻言,宋母满意的点点头,端着一旁的针线笸箩起身回了屋。
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随着寒风卷动,雪花扑面而来让人无法睁眼,口鼻若是没有护好,只怕吸一口气都能入肺几朵雪花。
也是这一场大雪,小年也只有陈霖骁夫妻和霍家父子一起过的,几个孩子倒是开心的很,戚北行爱吃饺子,愣是给自己撑得晚上不能入睡,害的全家抱着揉肚子,直到三更天才终于歇下。
断断续续雪下了三日,腊月二十八这日天空晴朗,这两日都在忙年,可宋母还是忍不住偶尔抬头看看大门外。
去年这个时候栓柱和凤娥都回来了,即便是要在城里过年,也会遣人过来传个话,可今年愣是没有半点消息。
正在院子里劈柴的陈霖骁察觉到了,将手里的斧头递给一旁整理木头的霍广,让他接手继续劈柴。
“今年腊月二十九过年,按说你大哥他们若是要回来,怎么地今日也该有消息了,这怎么还不见人?“
宋母说着到了一碗热水递给小儿子,陈霖骁接过来碗吹了吹,喝了两口沉吟一番。
“不若一会儿我去镇上看看。”
一碗水他三五口就喝完,作势就要会新宅子那边换衣服,准备去镇上看一眼情况。
只是他人还没有走出去,姚金枝就匆匆往里闯,两人一下撞了一个满怀。
没有注意到门帘后有人,姚金枝只感觉自己撞到门上,又硬又结实,被她撞了一下门板愣是纹丝未动,只是苦了她的鼻子。
酸痛猛地袭来,激的眼泪都甩了出来,以为自己要被弹出去摔在地上,恍惚间却感觉一只手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腰身。
“慌慌张张做什么?”耳边传来男人惯有冷淡疏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