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这样的喜事,陈家人却一连两日都看到陈霖骁铁青着脸,这件事也不知是谁传了出来,就连宋母和凤娥都知晓了。
看到儿子黑着一张冷脸, 宋母就憋不住的想笑,借着投喂姚念祖, 她转头无声的笑了。
“这些日子我们也该玩的都玩了,该逛得也都逛了,怎么什么时候回去?咱家那几只鸡我还让刘家媳妇帮着喂着,新房子也凉的差不多了。”
京中现在也没有什么让他牵挂的事情,成亲之后的确可以考虑回去的事情。
“京城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一下,等再过两日我们就回去。”
宋母等人对京中的事情不熟悉,也没有多问怎么还要多等两日,只是开始盘算着带些什么东西回去。
反倒是姚金枝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他,知道这边其实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所以她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陈霖骁。
用过晚饭,两人从宋母那边往自己的跨院里走,陈霖骁一手挑着灯笼,一手牵着她。
“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京城附近有位神医吗?”
这她怎么能忘!凤娥刚来的时候,她就托徐夫人找了几位名声不错的郎中,可惜那些人诊脉之后都说还有机会,只是需要好好调养,至于什么时候能怀,那就不得而知了。
碍着凤娥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也没有再追问陈霖骁。
这会儿听到他主动提起,她眼睛都变得比月亮还要明亮。
“明日带你去见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位神医。”
她想问问为什么不直接带凤娥过去,但显然男人好像并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岔开了话题。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瓷小瓶,“这是宫里的花露,白海今日才送过来的。”
姚金枝一脸新奇的接过,将盖子处凑近鼻子闻了闻,接着就听陈霖骁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是宫里贵妃才能用的,好像是贡品,比你日常用的好些,如果喜欢我再多给要些。”
听到是贵妃用的,姚金枝瞪大了眼睛,“不用,不用了,有这个就很好了。”
这东西这么金贵,她也不贪心,有这一个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可不敢奢求拥有更多。
她总是谨小慎微,他又怎么会不了解,他扫了一眼被她紧紧握在手里的瓷瓶,看得出她挺喜欢的。
踏实的睡了一觉,一睁开眼入目便是胸肌隆起的冷白胸膛,虽然已经看了两日了,但她还是不怎么习惯,下意识就往后挪。
但她刚一动,揽在她腰上的手就用力将她按了回来。
“别动,时辰还早再陪我睡一会儿。”
声音里丝毫没有刚睡醒的低哑,反而冷冷清清十分清晰,显然人早就醒了。
“既然都醒了那就起来吧。”姚金枝可不敢清醒的时候和他在床榻上多耽搁。
成亲这两日碍着她的小日子,他一直没有得手,但便宜也没有少占,如此想着她伸手想要拢一下衣襟,触手一片细滑。
她,她衣服呢?!
顿时所有的睡意都消散了,她试探着在身上摸索了一下,这次发现今日不仅他没穿,就连她身上的小衣都不知去了哪里。
突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身子稍微往后扯开,随后拿出一件殷红的绣莲纹的布料,目光留恋在上面,像是回味又像是炫耀一般,微微勾起嘴角。
这一幕愣是把她羞的整个人都红了,“呸!流氓,还给我!”
她一手按着胸前的被子遮着自己,腾出一手就去抢夺她的贴身衣物。
可男人那里会轻易让她得手,长臂一伸就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转眼间两人也不知怎么闹的就滚到了一起。
一大早她再次被按着揉捏了一番,对方在终于罢手,一脸餍足的起身穿衣,收拾好自己见床上的眼尾绯红,娇媚的瞪了他一眼,陈霖骁心情又好了几分。
他俯下身鼻尖轻轻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今日为夫服侍娘子更衣。”
原本以为他又要闹她,但陈霖骁说到做到,竟然真的里里外外亲自服侍她更衣,甚至连鞋袜都是他亲自蹲下给她穿好。
若不是姚金枝揽着,说什么都不同意,陈霖骁差点服侍她换月事带。
收拾妥当,两人和宋母打了声照顾就出了门,姚念祖想要跟着,但触及到陈霖骁冰冷的眼神,他噘着嘴回到了宋母的身边。
马车上,姚金枝没骨头似的倚在陈霖骁的身上,耳边吵嚷的声音逐渐变远,她好奇的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
“咱们这是出城了?”
“嗯。”男人懒洋洋的用鼻音应了一声。
但也就是这一声,姚金枝突然发现他今日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早上明明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出了门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