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行知看到这一幕没由来的一慌,他的内心微动,目光勉强。
“隐疏?”
无人回答,温隐疏的呼吸似乎都微弱了许多。
“隐疏?”
蔚行知呼吸一窒,手臂开始发抖,他心悸的厉害,有些难以镇定下来。
这一幕好熟悉,就好像亲眼见到过一样。
而这一眼,便是天人永隔。
蔚行知想要站起来,可能是太过慌乱,他试了几次也没成功。
“隐疏,醒醒?”
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明显,蔚行知身上的从容彻底消失,就连脸上都是毫无血色。
“隐疏!”
“哎呦!”一道声音打破平静。
赶来的褚庭吓了一跳,他连忙走过来扶起蔚行知,“摔倒了?”
蔚行知有些无力,他的呼吸突然急促,“快给他看看。”
褚庭拿出什么东西,“我先看看你的腿。”
“给他看!”蔚行知的目光瞬间转冷,“立刻。”
“好好好。”褚庭无语了,“我给他看,给他看,你着什么急?”
蔚行知只觉得内心蕴着深刻的痛苦,这让他差点跌了下去。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看着褚庭靠近温隐疏,突然厉声道:“不要靠近他!”
褚庭吓了一跳,他抽了抽嘴角,“我不靠近怎么看?”
蔚行知黑目蒙上一层冷意,眼底的戾气越发凝实。
褚庭突然正色,他抬起眼,“还想不想我给他看?”
蔚行知刚想说话,褚庭又道:“老实待着。”
蔚行知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是自己过分了。
褚庭不再看他,专心的坐着手里的事。
他先是摸了摸温隐疏的额头,然后又量了量体温,有些高。
他将头上的纱布揭下来,果不其然,伤口开始出水了。
他重新消毒,然后上药,最后包扎。
“发烧了,醒来后可能会有些轻微脑震荡,毕竟被重物击中了。”褚庭开了些药,“你看着他点,他难受了也不说,所以晕过去了。”
蔚行知的眉心蹙起,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褚庭没理他,将用过的东西都扔在了垃圾桶。
“你生气了?”蔚行知的神情重新恢复了冷漠,“抱歉。”
褚庭哼了一声,他确实生气,“既然你道歉了,那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他和蔚行知做朋友的时间很长,对一些事也是知道的,再加上蔚行知帮过他,也就从来没有想要疏离过这人。
他确实是同情,蔚行知比他不容易多了。
不过更多的是佩服,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杀出重围,没几个人能办到,所以他敬佩。
友情就是这么简单,虽然蔚行知脾气不好,还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但他不会说什么离开之类的,也不会对蔚行知的某些行为报以厌恶。
兵荒马乱过去,平静重新回归。
褚庭抹了把汗,“我走了。”
蔚行知罕见的有些愧疚,“留下来吃饭吧。”
褚庭翻了个白眼,“不用了,小爷我有约了。”
蔚行知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张不开口。
眼见褚庭要离开,他道:“谢谢。”
褚庭立马笑开了,他转过身,“就等你这句话呢,行了,我不在意,这么多年了,没关系。”
蔚行知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路上小心。”
“知道了,赶紧照顾他吧。”
在褚庭离开后,蔚行知重新回到温隐疏身边。
青年已经很平静了,睡得也安稳。
蔚行知见状打了个电话,让司机不用等了,然后又打电话叫保姆来做饭。
今天他让所有佣人和保姆都回去了,原本是想带温隐疏出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他只留下了一个保镖,而那个保镖现在正在楼上陪着小白猫。
褚庭给温隐疏看伤口的时候,小白猫一直粘过来,最后不得已,只能把它弄上去了。
所以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蔚行知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旁边看着熟睡中的人。
看着看着,一股陌生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蔚行知只觉得刺痛,他皱着眉,表情隐忍。
什么东西?
最近他的头时不时的就会很疼,然后是陌生的记忆。
有的时候能看清,有的时候却很模糊。
蔚行知只觉得荒唐,怎么会有这种事?
他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什么神啊鬼的,他也坚定没有天堂地狱。
可是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什么东西。
就像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蔚行知揉了揉眉心,记忆还没中断,不断的在脑海里翻涌。
恍惚间他跟着记忆,来到了主人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