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承自知理亏,不做狡辩,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之后,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抱歉,我……食言了。”
季云栩:“……”,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两人拉扯了一会儿,季云栩实在拿江柏承没辙,就开始翻旧账了,“你给我出去!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还在上气头上呢!”
江柏承回想往日的情形,心头一软,竟然认真地询问:“你要怎么样才消气?”
季云栩口直心快道:“给我磕八百个响头或者用鸡儿敲大鼓,你选一个?”
“你做梦!”
这种耻辱性的要求,果然又激起了江柏承的怒意,他凝眸窥探着季云栩眼底的深意,稍作犹豫,便如他所愿地起身离开了,还把门摔得贼大声。
季云栩看着他出去以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回想到江柏承最近的转变,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
在胡思乱想间,他的思绪逐渐缥缈,随后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里,梦里的自己穿着高中时候的校服,被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牵着往前走,他看不清楚男生的模样,便猛然甩开手,男生蓦然转身,竟然是青涩版江柏承的脸。
窗外又刮起了一阵狂风,将没关紧的窗户吹得噼啪一声响,接近着,一道闪电劈开了乌云滚滚的天幕,像一把自带光芒的利刃般刺进季云栩的眼里。
季云栩猛地惊醒,心惊胆战地从床上跳了下来,鞋子都没顾得上穿,赤着脚就跑出了房间,对着江柏承的房门就是一阵狂拍。
“柏承,开门!”
“柏承,我想跟你一起睡。”
“柏承,救命啊!没有你我活不了。”
……
在季云栩的“宽宏大量”之下,一场婚姻危机算是解除了,说服了父母之后,他又搬回了小别墅里,继续跟江柏承上演同林鸟类型的夫夫戏码。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明明前几天还听说季家和江家要协议离婚的事,这两天就看到季云栩和江柏承和好如初了,当真让人看不透。
自从“捉奸在床”的消息传开后,别人给季云栩戴的绿帽子都能堆成山了。虽然这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但外人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们之前认为是季云栩爱惨了江柏承,这都能忍下来了。
唐尧在通话中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替季云栩打抱不平道:“许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也太差了,喝醉酒跑到一个已婚男人家里,生怕制造不了误会似的。”
说着,他又对江柏承发生了轻微的改观:“看来是小看江柏承了,他竟然干了件人事,这都能把持住。”
“当然。”季云栩大言不惭道:“都跟你说了他爱惨了我。”
唐尧对他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都免疫了,直接选择忽视,随即转移话题道:“现在怎么样,就这么算了?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现在都在谣言你戴绿帽呢。”
季云栩满不在乎道:“能怎么样?我总不能用LEP大屏投放监控,让大家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吧?再说了,要是把监控传开,别人会怎么看许年。”
唐尧嗤之以鼻道:“就应该让别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省得天天在你们面前装白莲花。”
季云栩持反对意见:“别那么说,说不定他人挺好的,是我们误会人家呢。”
人家可是主角,他才是炮灰,他能不能顺利走完剧情线,许年这个角色可是起关键性作用的。
那头的许年听他这么一说,都惊呆了:“我去,你是被pua了吧,现在竟然为许年讲话了?你现在能喝醉酒来敲门,说不定哪天……”
唐尧话还没说话,就被季云栩喝住了:“停,别说了,带预言家。”
“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了。”唐尧小声挤兑一句,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季云栩啧了一声:“你还不是一样,你能有多清醒,林琛都快结婚了,你还跟他搞在一块。”
唐尧不服地反驳道:“我能一样吗?他不过是一个工具人而已,我对他招之则来挥之即去,没有掺杂一点真情实感。”
季云栩发现唐尧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见长了,一针见血地指出:“那你为什么不放下他,去找别的工具人?”
唐尧无奈叹息:“这不是没找到吗?你说去哪找这种长得又帅,技术又强的人形按*摩棒。”
唐尧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把凉飕飕的声音:“哦,是吗?”
唐尧背脊一颤,梗着脖子回头,发现那个笑面罗刹般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你要干嘛?”
男人不紧不慢地解开领带,笑得温和,“既然是人形按·摩棒,当然要为你提供贴心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