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乔红熹的一番鼓励,苍迟的心情好了一些,夜间与乔红熹上了半个时辰的巫山以后,甜蜜蜜地一枕嘿甜。
第二日醒来,苍迟洗过面,漱了齿,摇身一变,变成龙之态,咬着昨日那块木板要去东关街。乔红熹刚醒,揉着睡眼撑起身,开口留住苍迟:“明日再去吧,我今天帮你梳一梳龙毛,都闹成一团了。”
“好!我去外头等娇娇。”苍迟当即把嘴里的木头吐掉,露出笑容,爬到海次上等乔红熹给自己梳毛。
小鹤子比苍迟早起一刻钟,掇了一张矮凳坐在海里。她的双腿泡在海里,嘴里吃着一个大馒头,看见苍迟来,手里剩下的馒头直接一口塞进了嘴里。
馒头过大,塞进嘴里连咀嚼的空间都没有,小鹤子含了好一会儿两排牙齿才嚼得动,几次被噎得脖颈发红。
“那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吃你的馒头。”小鹤子这样做,弄得他似一个饥不择食的饿死鬼,苍迟嫌弃地看着小鹤子说道。
“我才不信。”小鹤子吃完才回话,馒头噎得她胸口慌,她梗着脖子,吞了几口唾沫,直到胸口不慌了才一骨碌从椅子上跳下来,准备回屋里收拾一番,然后稍晚一些去胭脂铺里。
走过苍迟身边的时候,小鹤子的脚踝痒,微微一弯,五只足趾头够起一团沙,踢向苍迟:“吃我一记海沙袭击!”
苍迟满心期待乔红熹待会儿给自己梳毛,哪里有心思去防小鹤子,小鹤子话音一落,他兜头就吃了一团沙子。
沙子细小,流进毛中,钻进鳞缝里后痒滋滋的,苍迟不得已学起狗儿抖毛那样,疯狂甩了甩头,把藏在里头的沙子甩落。
小鹤子踢完沙就褰着衣裳跑了,不过在沙面上跑动,难以跑得快,苍迟甩完沙子,小鹤子才跑远了几步而已。
苍迟待地不动,呼来一阵风,朝小鹤子的背上打去:“吃我一记微风拂背!”
此风柔和,过树间叶子也只会轻轻一动,但舊獨风碰到小鹤子的背时,变成了一块流星似的,砸得小鹤子背上吃疼,脚踝走作,阿耶一声,双手前伸合扑在地。
扑在地上的姿势颇像一只在空中扑跳的青蛙,苍迟见状,肚皮与龙爪梢天,笑翻了身子:“哈哈哈哈哈哈,小鹤子,豆姑儿和瓜哥儿与你是亲戚么?”
笑不过三声,苍迟讪讪地闭上了嘴巴,也把身子翻了过来,原因无它,只因乔红熹手里拿着把大木梳,沉着脸向他走来。
小鹤子两腿有力,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摔在地上,乔红熹转眼见苍迟笑翻了肚皮,她用脚趾想都知道小鹤子摔跤是苍迟害的。
乔红熹一言不语,走过去扶起小鹤子。
小鹤子泪眼溶溶,使苍迟的低嘴:“忒坏,忒坏,乔姐姐,苍迟哥哥忒坏。”
乔红熹含笑,软声细语安慰了一番小鹤子,走向苍迟时脸色大变,在他脑袋上来了三个漏风掌:“一日不使坏,你皮肉就痒,痒得欠打。”
乔红熹的漏风掌打得响亮,苍迟身上有龙鳞,受打时,怕乔红熹打得手疼,他把鳞片收了起来,连受三个漏风掌,心里委屈,但也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小鹤子在后方偷笑不住,笑累了,回到屋子里头为容干净,骑上信天翁去了东关街。
苍迟收龙鳞的时候,乔红熹心就软了,仔细帮苍迟梳了毛后,又拿剪子修剪齐整,生死累出了一身汗。
梳子搔过皮肉,苍迟舒服得叹气:“娇娇,我今天想吃虾饺。”
话闭,海里的虾儿遇着大鞭炮似地跳上海次来,眼巴巴地看着苍迟。
“那你自己把虾儿洗干净,然后剥壳,我就给你做虾饺。”乔红熹拿起梳子和剪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苍迟把跳出来的虾儿一一拾回胞厨,放在盘子里。
可是洗虾剥虾,脏手又耗力气,苍迟抱着双关,和虾儿们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他道:“虾儿们……”
盘里的虾儿们身躯为之一震,静待苍迟的吩咐。
只见苍迟拿着龙太子的款,背着手,命令道:“自己脱壳。”
虾儿们不敢反抗,有的自己给自己脱壳,有的是互相帮忙脱壳,不到一刻钟,虾儿们光溜溜地躺在盘子里,苍迟甚满意:“乖了。”
虾是剥好了,但乔红熹却闪了他,一个人去了东关街。
乔红熹一夜未睡,想起当年淫店前那群托儿,心里有了想法,她带上五十两,寻到伏双,交给他二十两要他当个托儿,帮苍迟开市,让苍迟不会因为没有开市而心灰意冷:“惊世先生且就让他去琼州买些大西瓜回来,这二十两足够买好几个西瓜,也足够付路费了。”
然后又寻到卫赐:“你让他到西域或是暹罗,买些水果回来,银子不够你再管我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