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好奇的道:“凉凉的。”
萱草现在被刺激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一套做下来,针毕,拔针。
等到沈默唤了声,“三棱针刺法”。她已经相当波澜不惊的取了东西递过去。
只见自家师傅用其在小姑娘颈部,手臂,脚部,刺络放血。
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就见泛着乌浊的血液像是寻到了出头涌出,最后积了沉甸甸的小半碗。
“好了。”小姑娘底子太差,一次清理完毒素反而不是好事。过犹不及,先回家补补,下次再来。
随着这一声,萱草在小丫头放血处涂上碘伏,落下一个个黄呼呼的印子。外面得到允许的魏瑕她们便忙涌了进来。
给自家孩子穿戴好后,看着那小碗血液,纷纷惊呼不已。
整个疗程下来,也不过两个来小时。根本不需要魏家老爷子来接,沈默嘱咐了几句,就把他们给撵了。
哎,实在不惯长听人家感谢的话。
不过走之前魏时恒很是愧疚的拉着他说道了几句,不过就是没和他打招呼把自个先前看的方子请人看了。
沈默不大在意。
就像先前给小姑娘看病的老大夫都不介意外人看自个的方子,沈默更不会这点气量都没有。
何况,医学这条路,独行是走不通的。不过沈默盯着人说了几句。他这不是通用药,真算不了什么。
但如果是价值很高的通用药方,那魏时恒这可是犯了大忌了。
自古以来,一方千金不是空话,只看当初国力衰退,云南白药当初受到外敌的觊觎,差一点就失落了。
但是同样还有不少中药方被掠夺。一个通用药方,有时候是多少代人精心不断改善的结果。
听了这一席话,魏时恒背后都起了汗,说的好听是关心则乱,但是实际,则是他行事不妥,失了诚心。
不管如何,也应该先和人说一声。这是沈默不计较,若是.......
原先到嘴边的请求又咽下去,同时,越发记下沈家这份情了。沈默不是看不出来,不过只当这事的利息,多磨一磨他,便也不做理会。
........
用了午饭,沈默就被大家催着去休息,就怕他早上给人治疗耗神太过。
对沈默来说,甚至包括治疗小姑娘都不算什么大事,之所以这么慎重,不过在于之前说过的不想因为他自己的存在,把中医神话。
真正的中医,是一门非常务实的医术。
传承了千年,若是用心学习钻研,即便没有灵气辅佐,必定也能走出自己的天地,将其放光溢彩。
不过家人好意,沈默能说什么,只得回屋打坐将耗损的灵气补足,然后这一躺下还真睡了过去。
再醒来太阳都落山了。
好了,这下他治病是很耗神的印象是脱不了了。
沈默喝着自家阿奶熬制的爱心牌四红汤,听到敲门声,咀嚼下嘴里的红枣,含糊道:“进”。
“师傅,我还是更想跟着你学习。”而不是留在帝都上大学。进来的正是张萱草,只听她闷声闷气的道。
想了半天,那怕她练不出气,但是又不是只能学那些特殊手法。而且...
“师傅,我要是真上大学了。以后谁帮你修整山上的药田,赶树上地里的蠕虫;谁帮你整理,炮制草药;谁帮你搓药丸,端茶送水洗果子.....”
听着这些话,沈默的确怪舍不得的,不过还是道:“不行!”名都报好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何况他是收徒弟,又不是收奴仆。
“师傅。”
“别撒娇了。” 小姑娘就应该多出去见见外面的世面,到处多学学,博岚众长。难道还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千帆历尽人如故,天堑不日归通途”。
萱草不明白,她这是悲愤,那来的撒娇。还有长这么大,她什么时候撒过娇了。
就听自家师傅道:“就是让你去读个书,读完了,真想回家,什么时候不行。
反正家里总有人等着的。”
这话说的,萱草一下不说话了,眼睛红了。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现在却被自家师傅一语到破。
她不像沈姝沈婵她们,和师傅有天然的血脉联系,这个徒弟也是当初她黏上去,突然离开,她还是怕的。
怕出来了,就回不去了。
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萱草,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外面传来咯吱声,就见门缝里探出几个圆脑袋来,几人双目对上。
向来嘴巴比大脑快的沈小锋怪叫一声:“母老虎,哭了——”声音格外震惊。
有人偷听,再听这话,瞬间萱草只觉的所有难为情转化为愤怒,旋风似的冲了出去。很快外面闹做一团。
“谁是母老虎,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