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医院里的那些脏东西。
可是……
“没有可是。”
青魇说的斩钉截铁。
“我也有难以保护你的时候。”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微微吃了一惊。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里，有血气正在翻涌。
“炼成血衣第一重，就在这几天了。”
看我不懂，他顿了顿，为我解释。
“就像是蝉蜕这个过程，幼虫在化为蝉的过程中，也是最弱的时候。”
所以，他是怕我有危险，不能赶过来。
青魇挪开视线，口吻看似淡漠，“有心无力的感觉，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我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没能护着宋优檀，是青魇心底的痛。
我不能再揭他的伤疤。
但我又确实担心成雅。
“那，我能不能先不去医院。”
我跟他商量。
我可以先不莽莽撞撞去医院。
他不是说过，找人这件事是念棠的专长么，我可以先去找念棠。
至少，我可以先确认一下成雅的安危。
要不然，一直这么悬着，我心里也难安。
“白天，闹市区，不会有事的。”我继续哀求他。
我试着让他明白，对于我来说，成雅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而是重要的存在。
青魇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小心翼翼与他对视，双手冲他作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再无辜一些。
“可以么？”我可怜巴巴的问。
第581章 念棠说我们是姐妹了
青魇不言语，只是看着我。
十几秒过去了，我坚持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我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五个大字：“拿你没办法”。
“走。”
得到了回应，我立马跟了上去。
白天的市区，人很多，很热闹，阳气很重。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地方，不会有什么脏东西。
青魇走在我前面，我在侧后方跟着他。
有旁边路过的小女生，一个劲地偷看青魇。
我格外能理解，要是我走在路上，见到这么好看的，我也得多看两眼。
我们到了一处路口。
红灯。
我站在青魇身侧，一起等绿灯。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信号灯。
我怎么也料不到，在一辆大卡车飞速驶来的时候，我竟然会被撞飞出去。
那人撞我的速度极快，一巴掌就推在了我腰间。
我根本躲闪不及，踉跄着就冲了出去。
刺耳的鸣笛声，几乎要将我耳膜震碎。
眼看大车就要将我碾碎，青魇一把将我捞了回去。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快，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等那辆车开过去，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怕。
刚才要不是青魇将我抓回来……
我现在可能脑浆子都出来了。
惊吓过后，我恐惧地看着四周。
是谁？
到底是谁那么坏，要将我推出去？！
我刚抬起眼神，青魇的一只手，就罩在了我的双眼上。
“别四处打量。”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冷淡地道出这句话。
灯绿了。
他牵着我的手，我只能跟着他向前走。
我不明白为什么，但青魇明显是刻意不让我看的。
过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一点。
我提着一口气，小声问青魇，“我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跟着？”
“不要多说话。”
青魇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脸，不让我四处乱瞧。
我心里开始敲起了鼓。
不会吧，不会真的缠上我了吧？
这可是大白天的闹市区啊！
那些脏东西到底有多嚣张，现在这时候都敢盯上我？！
之前没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还不怕。
现在想起了这些，我心里直哆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背后有一股寒气，直逼我的天灵盖。
有什么东西，正躲在暗处，用阴毒的眼神盯着我。
我越走越觉得没力气，双腿踩了棉花似的。
一股寒气，逼近了我。
在嘈杂的声响中，我清晰地听到了一处脚步声。
那是我曾经在鬼楼的病房里所听到过的。
“啪嗒”，“啪嗒”。
我浑身忍不住地颤抖。
我脖子僵硬地转过去，看着青魇的侧脸。
青魇的神色如往常一般，看不出分毫异样。
他难道感觉不到吗？
我更怕了。
冷汗，从我的额角渗了出来。
我掌心一片潮湿，指尖冰凉。
“青魇……”
我大概是真的怕到了极点，开口声音都有些哆嗦了。
他平静地看我一眼，“继续往前走。”
还能继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