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气头上,这沈南宝还敢来阻拦,这齐大人气得要死。
“沈南宝,这里就属你的官位最低,轮得到你说话吗?”
“就是。”
鲁大人也跟着冷笑:“你可是秦旭的义妹,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便就是你了。”
看他们二人,仗着自己官位较高几级,就如此目中无人。
与沈南宝站在一处的江未臣,这才道:“两位大人,沈大人此言也是为了我们历朝颜面。毕竟对一弱女子施以重刑,实非君子所为!”
“而两位动不动就要牵扯秦大人,是否打定了主意,今儿非要冤枉了秦大人了?”
“你……”江未臣一开口,他们二人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毕竟芳贵人受宠,他们也不想惹了江未臣,给自己找麻烦。
孙大人见状,这才道:“本官倒觉得,沈大人的提议不错。既然这是单卑族规矩,那不跪就不跪吧。”
说着,他便看向阿罗。
“这位姑娘,我们不强求你下跪。但是你潜入我们历朝究竟是何用意,还请你说个清楚!”
“此事关系到我们历朝秦大人的清白与否,你若是说不清楚,或者是真有歹念。我们也不能放过了你!”
阿罗也看得出来,除了护着她的沈南宝江公子,以及严晖。
独有这个孙大人,是个讲道理的了。
阿罗便道:“这位大人,我确乃单卑公主身旁的侍女,名叫阿罗。我入境你们历朝,也并没有歹念。”
“只因为我公主,收到你们朝中官员特意放的出消息,说是秦大人落难,需要搭救。公主担心秦大人的安危,才会派我带了些许女武士前往。”
“而前来途中,我所带的所有人都被淮王部下追杀,只剩我一人。我在一路神秘势力的保护下,这才能逃到乾州,被沈大人所救。”
“倘若我真心有歹念,或是贵朝朝中有与我勾结之人。我怎会如此狼狈,落于你们之手?”
这阿罗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台下的百姓们一听,皆纷纷点头。
孙大人也道:“即便事实如姑娘你所说,我们也得问个清楚。”
“你说你是前来营救秦大人的,你们公主跟秦大人又是何关系?秦大人毕竟是我历朝官员,你们是异族。而且你国还正在与我历朝交战,这一点又如何解释?”
闻言,阿罗就看了一眼沈南宝。
接着她才道:“我们公主与秦大人的交情,那是在数年以前。”
“公主幼时顽皮,甩开护卫们到沙漠游玩。 不慎却遇到了狼群,险些丧命。”
“是秦大人带着幼妹途经,不顾性命才救下了我们公主。这件事情在边境,那是人尽皆知。我们公主将秦大人视作救命恩人,应当没有问题吧?”
“况且因为此事,我们大王曾想要重谢秦大人。可秦大人只是借此,跟我们大人求了边疆五年的安定之期。想要五年之内,两国边境来往通商,绝不兵戎相见。”
“若不是为此,两国之战早就打起来了,怎会等到如今?”
“你胡说!”
阿罗此言一出,那鲁大人最先坐不住了。
“那秦旭要真有这么本事,早就出面邀功了。如何会等到现在,要你一个异族女子来挑破此事?”
齐大人听了,也跟着点头。
“我看你就是信口雌黄,想要哄骗了我们!”
说着他又回头看着孙大人:“大人,这女子的话信不得!我看还是将她拖下去严刑拷打,才能问出真话!”
看这两人,巴不得屈打成招,好冤枉了秦旭。
沈南宝见状,就跟着道:“此事是真是假,只要咱们上折子跟圣上求证,就可知道真假。毕竟两国边疆交好互不出兵一事,定是要得君主允许才成的!”
“而倘若这女子并无恶意,我们却贸然的处置。到时候必会让单卑一族觉得,咱们历朝残暴无礼,更叫两国关系势同水火!”
“是啊,大人。”
听了沈南宝的话,严晖也跟着点头。
“这女子不能随意责罚,毕竟边疆战事若因此事加剧,怕是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看沈南宝和严晖两人,都意图保住这女子。
鲁大人就冷笑起来:“你们说不处置就不处置,你们有什么权利如此决定?”
“就是。”
齐大人也跟着点头:“此次的战事,本就是他单卑挑起。我们历朝泱泱大国。若连一个潜入的奸细都不能处置,岂不是灭了自己的威风?”
“沈大人严大人,你们两个如此对单卑示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说你们没通敌叛国,恐怕都没几人会信吧?”
他们既要出头,不如就将他们同那秦旭一起,解决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