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这话,金大海又对秦大人拜了拜,这才转头走了。
而等人一走,秦旭这才看向沈南宝。
看她嘴角含笑,好似算计成了什么事情。
秦旭也跟着笑:“沈姑娘,你是不是知道这幕后指使是谁?”
这金大海,明显是被当枪使了。
“算是知道,只不过那人我对付不了。只能借金大人的手,处理这件事情了。”
秦旭一开始就是帮着她的,在赵青柔的记忆里他也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所以沈南宝对他不做隐瞒。
“只是那人厉害,就算是织造司去追究这件事情,也不能将他如何的。”
“哦?”
闻言,秦旭便挑眉。
“不知是哪位了不得的人物,会连织造司都对付不了?算起来,不管是京都还是西京,恐怕都没几个人敢在贡品上动手脚啊。”
看秦旭想要知道,沈南宝就沉吟了片刻。
“若我没猜错,这人应当是京都的刺史大人。因为最近,这刺史大人的嫡次女数次来找我麻烦。我一时气急,就把人告去公堂。”
“现如今,这位苏小姐还在县衙大牢之中,拒不认错。”
“就因为此事,怕是伤了那刺史大人的面子。叫他一时气急,买通了我绣坊里头的人,想要毁掉进贡的绣品,叫我交不了差。”
“毕竟我一平民女子,没什么大的背景。便知道是他所为,也不能将他如何!”
“刺史大人?”
越听这话,秦旭越是忍不住皱眉。
“这苏姓刺史就一个京都的苏成,正四品官员,没什么实权。姑娘与他该没什么交集才是,怎么会同他的嫡次女交恶?”
闻言,沈南宝便苦笑起来。
“倒不是我与他那爱女交恶,而是他那爱女容不下我。”
“我爷奶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定的是从京都被贬回乡的江家的长孙江未臣。据那苏小姐说,江未臣同她姐姐苏芜,乃是青梅竹马的情意。”
“觉得我抢了她姐姐的心上人,便对我数次为难。又因为我得了进贡机会的事儿,气愤的跑到我的铺子打砸,所以这才闹成了这般。”
只是一听这个江家,秦旭当即就变了脸色。
“姑娘所说的江家,可是那江秉怀江兄一家?他那儿子才考中了此次新科的解元,是前途无量的啊!”
没想到秦旭也知道江秉怀一家,看他那样子,他同江家的关系应当不错。
沈南宝便点头:“是他家不错,怎么,大人也同我江伯父认识吗?”
“岂止是认识,当初我还是江大人的门生。若不是江家获罪,恐怕凭江大人之才,早已经是是满朝栋梁之首了!”
说起这个,秦旭就颇为激动。
“既是如此,那这件事情本官会去盯着。若真是那苏成所为,本官必定上奏弹劾,给姑娘讨回个公道!”
一听秦旭肯帮忙,沈南宝自然高兴的不行。
“那太好了,有大人出面的话,这事儿必定能问出个结果。这样,以后若是那苏家还想对付于我,肯定就会掂量掂量了。”
“小女子就先谢过大人相助了。”
说着,沈南宝就冲他行礼。
秦旭则一边扶她,一边笑起来:“沈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爹娘同我说,沈姑娘同他们甚是有缘。还讲姑娘同我过世的小妹相似,我爹娘都很是喜欢你呢。”
“往后我若不在蓬伯镇,还希望姑娘替我过去多多看望二老。这该是本官谢过姑娘才是!”
他们相互如此客气,倒真是有些过于繁琐了。
沈南宝便笑起来:“大人放心,只要我有机会,必然会多去看望二老的。”
这说说笑笑间,沈南宝就把秦旭送到门口,看他回了秦府。
而忙活了这一早上,早上滴水未进的沈南宝,都觉得有些发虚了。
她便去了自家旁边的一个面摊,点了一碗阳春面和一碟小菜,就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只不过她吃着吃着,这周围百姓的议论声,不免的就传进了她的耳里。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几日那个王家大小姐王颖荷,都在许家绣坊门口闹呢。说是那许夫人出尔反尔要悔婚,还扬言要吊死在他家门口呢!”
“当然听说了,这事儿闹得还不小呢。之前还说这个王颖荷是什么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没想到这闹腾起来,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真是叫人开了眼了!”
只是这三人坐一起,总有个意见不同的。
“你们这是不知道实情,就说那王颖荷不是个好的。却不知是这许家夫人害了人家,人家能不跟她闹吗?”
“据说当初许夫人拿着她儿子这门亲事,要求王家两姐妹替她办事,害那天下绣坊的掌柜的来着。哪知人家技高一筹,她们自然落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