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他之前借给她的。
男人眉头越皱越深:“她今天去哪儿了?不来上班?”
“她请假一个星期,说是要找房子搬家,外加处理一些私人事情。”
男人突然发火,声音呵斥:“谁准的假?!”
“……”
林羽直接呆住了。
入勇战拳击道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见过骆战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准的。”
身后传来张禀的声音。
两人回过头。
张禀提着公文包走过来,盯着骆战:“林羽,你先下去训练,我跟骆战有话要说。”
见有人来拯救他那颤巍巍的小心脏,林羽二话不说直接开跑了。
张禀斜了他一眼:“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又不是林羽逼人家走的。”
骆战直视他的眼:“给个理由。”
“?”
“准那么长假的理由。”
“……”
张禀被气了,直接把公文包往旁边沙发上一甩:“我说大哥,你都还没成为资本家呢,就尽学资本家那套干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给颜荔准假?她是我们拳馆的正式员工,员工有事情,请假不是很正常?”
话突然一顿,斜睨他:“你这是……害怕那姑娘跑了?”
“……”
骆战绕到沙发前,把纸袋子往茶几上一甩,整个人甩进沙发里。
闭眼,揉着太阳穴。
半晌,他才出声:“我可能……”
张禀双眼一亮,像是闻到了八卦气息,急忙在他身侧坐下:“你俩儿怎么了?”
“我可能惹她生气了。”
“?”张禀嘴角一抽,“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骆战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
他摇头:“不知道。”
被姥姥误会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事儿,说来话长,他懒得跟张禀解释。
“你不知道,还觉得她生气?你从哪儿觉得她生气的?就因为她搬离拳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张禀突然大笑起来,“你怕什么,她还欠着你钱呢,还怕她跑、跑……”
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后,张禀识相转移话锋:“她还欠着拳馆的钱,不会不回来工作的,放心啊,等她回来你就好好问问她呗。”
话音刚落,张禀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接听,脸色忽然一沉:“好,谢谢。”
挂了电话,张禀看向骆战,神色严肃:“雾泽约时间了。”
骆战神色一凝,坐直身体:“几点?”
“今晚七点,华府帝都。”
-
华府帝都,坐落于立江市最繁华的地段,以高端服务、华丽古典风装饰和经典名菜著名,仅仅三年时间,便从众多五星级与高奢酒店中脱颖而出,成为众多上流人士与名媛最青睐来约会吃饭的地方。
而这华府帝都背后的最大股东,则是眼前坐着的这位——雾泽。
以小溪水为环绕,青竹枝丫嫩绿,屹立于小溪中。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间,入眼便是小型高山流水。
骆战被服务小姐领着一路走过来,拐了几个弯,才到厢房。
他脚步一顿,看了眼厢房内。
厢房入门处,有一座大型屏风。
屏风上仕女妙龄,身姿婀娜,提灯回照,万分姿态。
“骆先生请。”
骆战点头,抬步走进去,拉来椅子坐下。
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一袭黑色中式正装,身体后靠檀木椅,闭眼,手里端着一串佛珠。
身侧点着的香,烟雾袅袅,气味馨香,扑鼻而来。
此时,身穿旗袍的服侍小姐们端着菜并排走进来,把菜一一摆上檀木桌。
“雾老板,骆先生,菜已上齐,你们请慢用。”说完,小姐们便抱着托盘慢慢退出厢房。
厢房内安静下来。
男人不知在默念什么,佛珠转得越来越快,最后两颗珠子回弹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骆战见此,笑了声:“雾先生近来很烦躁?佛珠都快被你盘出浆了。”
雾泽慢慢睁开眼,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闭嘴。”
“……”
骆战挑了下眉,进入正题:“我请你帮忙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男人黝黑的眸子睨他:“你指的是张强还是……颜立竣?”
“都有。”
闻言,男人笑了声:“张强那个小喽啰,不足为惧。你让张禀给我打电话的那天,我已经动用了关系,把他公司吞了。”
“……”
“直白点来说,”雾泽弯了下唇,“他破产了。”
“…………”
“要说,这家伙也是个废物,我们吞并他公司之后才发现,不管是业务还是公司结构上,全是一塌糊涂。”男人闭眼,唇角溢着嘲讽笑意,“他一直痛骂颜氏集团给他公司带来灾难,让他公司陷入危机中,不过是为自己的愚蠢、鼠目寸光找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