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批人堵在颜家门口讨债长达一个星期,就有他的挑唆和怂恿。
颜荔双眼惊惧,急忙把颜言护在身后。
下一秒,张强拽起颜荔的手腕,一拐,怒眼骂道:“好啊,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钱,结果还有钱来这儿吃饭!颜荔,你他妈要不是因为你爸,我公司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你给我把钱还了!”
男人啤酒肚,脸上架着副眼镜,龇牙咧嘴时满脸横肉,怒不可遏之样,油味横流。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放开!”颜荔手腕被拽得生疼,拼命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
“放开?”张强看着她,欲念顿生,“我看你长得挺不错的,要不你跟了我,那些钱你就不用……啊——”
一只手锢住他的手腕。
颜荔视线一转。
是骆战。
骆战的力气加大,几乎要捏碎他的手。
张强疼得哇哇乱叫,被迫松开颜荔的手。
“你他妈谁啊!敢……”张强转身,双眼大睁,“骆骆骆……骆战?!”
骆战脸色阴沉,咬肌凸起,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出:“先、生,我怕你没有福气享受这些啊。”
在立江市,无人不认识骆战,更无人不知他的实力。
胆敢在他身上动土,也是活腻了。
张强的脸色极其难看,想挣开,却发现他越挣扎,对方禁锢得越用力。
他疼得脸色苍白,低声下气道:“骆、骆先生,我不是故意找她麻烦,只是她家欠我……啊啊啊——”
骆战力气加大。
“对对、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
围观的客人越来越多。
骆战的力道松了些,声音里的寒意四起:“道歉。”
张强连忙对着颜荔鞠躬:“对对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
颜荔显然是被吓着了,面对张强的道歉,没说话,而是把颜言紧紧护在怀里,后退几步。
她看向骆战,声音微颤:“骆、骆战。”
男人看了她一眼,狠狠甩开张强的手:“滚!”
张强连滚带爬地跑了。
骆战看向颜荔,走过去,声音一出,才发现声音透着微颤:“没、没事吧?”
她摇头:“我没事。”
下秒,她双眼猛地大睁,下意识伸手去拽骆战:“小心——”
“砰”的一声,一张椅子狠狠地砸向男人的后背。
椅子被砸烂,断了几只脚。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四周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傻了。
张强一脸惊惧,迅速扔开椅子,飞奔出了饭店。
旁边的颜言被吓哭了。
“骆战!!”颜荔神色一慌,急忙扶住他的身体,“你没事吧?”
被砸得太狠了,骆战感觉视线模糊了几秒才清明。
张禀刚从卫生间出来,眼神一狠,作势要追出去。
“张禀,不要追。”骆战弓着肩膀。
张禀及时刹车,愤愤地拂袖,转身走过去:“为什么?”
骆战抬眼,对上他的眼,眸色深邃。
两人相视多年,熟悉到仅仅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张禀气得胸口在起伏,但还是忍下,没有选择报警。
骆战转眼,看见颜荔担心得眼眶红润,咬牙,忍住后背的阵阵剧痛。
“我没事,别哭。”
老板也没想到张强来这一手,吓得这才反应过来要打电话报警。
男人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压下老板的手,摇头。
老板欲要说什么,对上他眼时,最后什么都没说,也不再报警。
“怎么会没事!那么大的椅子砸过来……”颜荔急得不行,作势扶着他去医院,“走,我们先去医院。”
骆战身体素质向来很好,砸过来确实有点疼,但还不至于去医院检查的地步。
但瞅着这姑娘一脸担心,突然感觉后背是有点疼。
骆战揉了揉受伤的肩胛骨,身体微微往她那边靠,皱眉:“行,走吧。”
饭店距离拳馆不远,加上已经很晚,想到颜言要回去赶作业,颜荔便拜托张禀送她回去,自己则送骆战去医院。
张禀看着骆战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冷冷地嘁了一声:“装模作样!”
这家伙可是拳王,那身体素质很好不说,以前打拳时没少挨揍,都没喊过一句疼,除非骨头断了,否则都不会去医院。
他身体硬得很,刚才那一椅子砸过来,不过是些皮外伤。
张禀气呼呼地嘟囔着,牵着颜言的手,看向她:“言言,咱们就不去吃狗粮了,张禀哥哥送你回去。”
颜言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最后看向张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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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江市第一人民医院距离这边比较远,颜荔不会开骆战的车,只好去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