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叹了声,指腹抚上她的脸颊,眸眼温柔的似春日里的水:“我没事,别哭。”
一直隐忍着的情绪,终是控制不住地决堤。
颜荔大哭起来。
实在哄不好,男人干脆把唇压过去,彻底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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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骆战给张禀打了个电话,让他约一下他的个人律师周希砚。
张禀不疑有他,帮他联系了周律师。
骆战跟周希砚的见面是三天后了。
茶香餐厅内。
悠扬的小提琴声绕梁,曲调曼妙多姿。
隔间内,骆战望着窗外阴沉湿冷的天,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对面的周希砚。
周律师敲键盘的手指一顿,抬头问:“骆先生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男人扯了下嘴角:“周律师,我名下的财产估值多少?”
周律师在电脑上查了一下,回:“您名下有一套房,一辆车,一家拳馆,还投资了几家餐厅,目前全部估值下来,价值十个亿。”
男人嗯了一声:“您帮我拟一份财产赠与合同吧。”
周律师点头,打开文档,开始打字:“您说。”
“我想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无偿赠与一个人。”
周律师动作一顿,抬眼。
男人双眼漆黑,深不见底,眸色明明淡然,却透着一股坚韧的倔强,倔强到像是在做最后的诀别。
周希砚心中惊诧,神色凝重:“您想无偿赠与给谁?”
“我的爱人。”
“你的爱人……”周希砚呼吸一凝,“叫什么?”
男人弯唇,眉眼轻柔得宛如这人间绝色——
“颜荔。”
第70章 不归路
骆战在走一条路。
一条不归路。
他知道,这是他目前能给颜荔最好的东西。
周律师愣住,试图劝说:“骆先生,您知道您爱人如果签下这份财产赠与合同代表着什么吗?”
男人默然。
“代表着这一切,都不再属于您。您辛辛苦苦奋斗的半辈子,都会消失。”周律师声音凝重,“您目前还没有跟颜小姐结婚,就把财产全部无偿赠与她,风险很大,您就不担心她突然……”
骆战颔首:“我知道您的担忧,但我做下的决定,不会再改变。”
“……”
男人目光坚定,声音轻柔:“我想为她铺好未来,即使……”
视线一转,看向外面。
“即使我后来不在她身边,这些钱也能确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不为钱财所累。”
自从父母亲去世后,这姑娘的生活就过的很苦。
遇到他之前,她受尽追债人的责骂和侮辱,受尽委屈,他现在不想让她再过上那样的生活。
见他态度坚定,周希砚不再多说,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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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荔感觉骆战最近有点奇怪。
他每天都心事重重,每次跟他说话都是心不在焉。
他不是坐在那里发呆,就是在训练室内日夜练拳。
颜荔多次问他怎么了,他都表示说没事,只是可能最近练拳练累了。
颜荔没有多想,抱着他,说是给他力量。
骆战低眉,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脑袋,眼里的沉郁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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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的气温骤降,夜间越发寒凉。
元旦节前天,骆战给拳馆全体成员放三天假。
学员们像是脱缰的野马,一下学就飞奔出拳馆,大声对着天空大喊大叫,惹得过路行人纷纷侧目。
颜荔没忍住笑了:“阿战,我就说你平时对他们太严厉了,你看,不过是放几天假,他们就跟疯了一样……”
话间转身,突然发现骆战没在身后。
她一愣,作势要去找他,男人已经从她办公室走出来。
骆战左手提着她的包,右手挂着她外套走过来。
颜荔蹦蹦跳跳过去,扑进他怀里抱住他腰身:“阿战,我们今晚出去过跨年吧!”
男人把外套给她披上,弯唇笑:“好。”
颜荔看了眼拳馆,发现没人,把唇凑过去:“亲亲。”
骆战垂眼,看着闭眼要亲亲的姑娘,心一软,偏下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们最近挺忙的。
骆战忙着练拳,颜荔忙着处理财务和兼职的事,两人黏在一起的时间很少的。
只有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他从背后抱她,给她一个晚安吻的时候,他们才会不受控制地在对方身上肆意点火,酣畅淋漓地do一场。
相比现在,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烈地接吻过了。
男人两手捧住她的下颌,薄唇贴在她的粉唇上,吻的力道很重,几乎要把她啃吞掉。
每次接吻,颜荔都不由地屏住呼吸,双颊总是憋的又红又胀。
此时,她反过来亲他。
骆战眸色一动,缱绻地咬了下她的唇,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