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应该喝那杯咖啡的，我哭哈哈地想，听说喝牛奶会有助于睡眠，不知道现在去喝，还来得及来不及？
“睡不着？”
穿着睡衣坐在餐厅里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股市走向的绫辻行人见怪不怪地看着我从楼上走下来。
看着我身上那件小羊玩偶睡衣，绫辻行人默默喝了一口咖啡。
这家伙的品味有时候挺一言难尽的。绫辻行人在心里咂舌一句，幼稚。
我看见笔记本电脑屏幕的蓝光打在绫辻行人的脸上，唔，还是有点吓人的。我啪的一下，把餐厅的灯打开了。
别说，这样就亮堂许多了。
然后我就看见绫辻行人手边上的咖啡，旁边还有好几盒浓缩咖啡。家里没有咖啡机，而且大晚上的开咖啡机要吵死了，所以绫辻行人选的是浓缩咖啡，
“绫辻同学你又喝咖啡？小心以后晚上都睡不着了，唔，这个好像和内分泌系统有关来着？”我歪头想了想，“就算是吃药也很难调回来的哦。”
“你可别咒我了，我就熬这一个晚上。”绫辻行人放下咖啡，他看着形势一片大好的股市和实际上日益见长的房贷逾期违约率，感觉米国要亡。
“你放心，死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啦。”我安慰绫辻行人。
“……”绫辻行人扭头
扶额，他需要这个安慰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至暗时刻还没有来呢。”我笑嘻嘻地说。
紧接着，我直接把绫辻行人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端走，再次感谢齐木空助的实验室，把笔记本改造之后变得轻便许多。
“给我看一会儿。”我坐到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坐着有点累，于是干脆靠在沙发附扶手上了。
绫辻行人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偏头看见正经坐了不到三分钟马上就坐没坐相瘫在沙发上的某个家伙。
“坐好一点，小心等下你不小心睡着，姿势不对睡得腰酸背痛。你这样很容易睡落枕的。”绫辻行人推了一下我，我才不情不愿地稍微坐直了一点。
“你在看什么？”绫辻行人看已经从股票走向变成各大银行介绍界面的电脑屏幕。
“我在想……要不要做空它们？”我实话实说，弯眼笑起来，“你看这几家，借出去很多钱，又做了很多担保，虽然他们肯定有做风险转移，但是那些被放大的资产实际上没有那么大的价值……绫辻同学？”
我说着，感觉旁边的人好像没有了声音，奇怪地转头看过去。
唔，睡着了。
不是才刚喝过咖啡么，这家伙。我颇为嫉妒地戳了一下绫辻行人睡着了的脸，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于是，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端着牛奶看股市。
唉，睡不着。
第322章
凌晨两三点， 夜巡回来了的滚地锦从家里特地给它留的小门里回来。
滚地锦刚钻进去就发现它的两脚兽不好好睡觉，待在沙发上玩电脑。旁边金灿灿的两脚兽都睡了，可是这只两脚兽还是没有睡。
“哎呀， 是我们家的滚地锦回来了呀。”抱着笔记本电脑看各家债务情况的我，伸手就把路过的滚地锦给捞到自己的怀里面。
股票交易所会在中午午休， 换算一下时差，也快了。我揉了揉眼睛， 因为我的身份未成年还不能去开户炒股。
但是并不能阻止我想要搞事的心。
金融这种数字游戏，多大的钱投进去都没半点声响的， 而且还没有实体支撑， 那些钱一吹就散。
“让我想想，可以借用谁的身份。”我摸了摸滚地锦的下巴，夜巡回来了的滚地锦有点困了，眯着眼睛随我动作。
不一会儿， 滚地锦自己在我怀里找了个位置团一团，安心地睡过去。
猫都被我熬睡着了：）
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戳破泡沫这件事还算是一般，真正可怕的是毫无人性地做空任何可以做空的股票，债券， 公司，在这个过程中， 不会因为任何悲惨的人间惨剧产生同情心而停下做空。
被收割财富， 乃至生命的底层民众必然会仇恨那些做空市场，冲击金融系统的人。因此而诞生的咒灵，也会去攻击并不无辜的金融家。
也因此， 虽然提供资金的是我， 发布做空命令的人也是我， 但是被我借用身份的人也算是共犯，也会遭受到咒灵的攻击——这个逻辑方式也能套入菲茨杰拉德身上，他也会是金融咒灵的头号攻击对象。
所以说啊，要找一个不那么容易死的人借用身份。
我逆着滚地锦的毛，刺挠了一下它。
哇哦，真的会动诶。
很快，我马上摸平被逆毛摸的地方，让滚地锦继续睡觉。
24日上午五时左右，大洋彼岸的证券交易所闭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