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原道造和与谢野晶子成为义姐弟,现在一起生活。
“我哪里需要你来看望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与谢野晶子还是很开心地收下了弟弟送过来的慰问品。
哼,弟弟。
魏尔伦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他也想要啊。
“魏尔伦,兰波先生曾经也在这座医院里治疗过,那个时候医院的环境,设备都不像现在这样这么好。很多轻伤的患者都需要站起来帮助重伤无法移动的病患。因此,在那个时候兰波和中也帮了大家很多的忙。”
与谢野晶子转过了身,没有去看魏尔伦。
立原道造悄悄抬眼去看沉寂下来的魏尔伦的表情,“晶子姐说的是真的,那个时候有一条干净的被子都很难,更不要说纱布绷带这些稀缺的医疗物资了,都是尽量煮沸消毒,能重复利用就重复利用,绝不会浪费。”
“可是尽管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第一年的冬天,春和先生硬是沟通后勤把死亡人数压到了最低,后面还拉到了国际援助。所以不要在医院里说春和先生的坏话,会被人讨厌的。”
与谢野晶子拉住立原道造。
“春和先生大概是认为你是兰波和中也的亲友,他们既然认可了这座医院,那么你应该也会认可这里。”
这就是瞎说了,我单纯是觉得兰波去度假了,少了一个工具人,那就再添上一个工具人。
“害人还是救人,怎么想都是救人更好一点吧。”
自我认知自始至终都是非人的魏尔伦本来对那些正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人类的欢笑和痛苦于他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啊,可是啊……他们在对他笑,对他道谢啊。
默默怀疑人生魏尔伦终于走出了舒适区的第一步。
……
北海道,滑雪场
“呼——”一位精神矍铄的灰发老人踩着滑雪板从山上的滑雪道上滑了下来,使出了一个漂亮的飞跃。引起一片掌声。
而我,在教练的帮助下,逐渐熟悉滑雪板,没有功夫理那些花里胡哨的家伙。
“真的不去看看吗?下来的家伙似乎还挺有名的。”我的滑雪教练另外一个教授的对象是位老人,身手矫健,完全看不出来对方已经上了年纪。
我看了一眼在人群中间耍帅的菅原道真,看不出来对方玩得还挺好的。
“别告诉我,这里面还有你的手笔。”
京极夏彦乐呵呵地笑,像是颐养天年的退休老人,“我何德何能,能够插手神明之间的决断。”越是接触那些东西,越是觉得他们和人类没有差别。
“来来去去,有魄力有决意的家伙,数来数去实际上就只有几个。”重要角色不多,其他完全是炮灰。
京极夏彦确实没有直接接触那些非人之物,但是他懂心理学啊,如今我的情况甚至有部分还是他一手打造的。
预测他们的心理不要太简单。
“立本太陈腐了,不论是人,还是那些站得太高的东西。”京极夏彦一针见血地说,我失踪的那三天,让这位老爷子差点以为我被神隐了,所以稍微找了点夜斗的麻烦,发现不是他之后,继续去骚 扰其他人了。
“啊,你知道我会阻止你的吧。”我投过去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那就快点成长起来吧,春和君。”京极夏彦一戳滑雪杆子,马上就滑了出去,“我很拭目以待。”
这老头真活泼。
我在梳理京极夏彦在东京的势力,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简直就像是东京生态图示。
好难管,不想管了。
直接摆烂的我干脆不想滑了,啪的一下躺到了雪地上,想了想还咕噜咕噜滚到不会妨碍到人的路边上。
“你回去教其他人吧,我暂时不需要你了。”我躺在雪地里,作为曾经的南方人,躺在雪里面的经历还是很少的。所以,我还蛮享受鼻尖属于冰雪的冰冷气息。
“你昨天是多晚才睡啊。”绫辻行人滑到了我的身边,就势坐了下来,因为厚厚的羽绒服让他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笨拙。
“还好,也就凌晨两点。”熬夜真的是会上瘾的。我躺在雪地上,软软的雪融化了,又被冻成冰。
“你真的撑得住吗?”绫辻行人无语地看着我,让我去寺庙过一下清心寡欲的生活,怎么就没有把我掰正呢。怎么还在强 迫自己。
“还好?”我不想动,但是越来越冷了,我只好坐了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渣子,“昨天晚上给夏油同学做心理辅导了。”
“那个家伙太骄傲,容易把事情憋在心里。”绫辻行人冷冷地笑了一下,“可能这是所谓的天才的骄傲。”
“少年人嘛~我其实也很霸道来着。”我摘下帽子,有些雪掉到脖子后面变成了水,有点难受,“我讨厌计划被人打断的感觉。”我的视线转向了像是明星见面会一样热闹的菅原道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