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就是这样的性子吗？”
原本以为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月钰桦在听到萧应淮突然挑起的话时，抬起了头。
“这次回来，变了许多。”
言下之意也就是，以前不是这样。
萧应淮眼神闪烁一下。
“她以前是什么样？”
月钰桦摩挲着茶杯，眼神陷入回忆。
随后精简回答：“以前的眼睛不像狗。”
萧应淮：“……”“除了外貌。”
月钰桦捡着好听的回答他：“被陛下养的健康了许多，性格也比之前活泼了些。”
就是懒了点，不肯叫玄夜哥哥，嫌字儿多。
萧应淮这才像来了点兴趣。
“她以前不活泼？”
想象了一下内向的月白什么样子，萧应淮发现——
很好，想象不出来。
月钰桦：“胆子没有现在大，说话细声细气的，就是个小姑娘。”
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中闪过很淡的笑意。
“喜欢放风筝，但是画不好。”
“嗯，还爱哭鼻子。”
萧应淮静静的听着，却总是一种怪异的割裂感。
因为他怎么也无法将月钰桦回忆中的人跟现在月白重合在一起。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有什么奖励？
“公主殿下，那人……住在……那上面？”
仰头看着上面那被浮云雾气遮蔽住的山崖，脖子疤语气诧异的问。
月白点头：“对，就在上面。”
站在上面，天气情况不错时，能把下方的皇宫都看的很清楚。
“高人果真与众不同。”脖子疤评价道。
哪儿高往哪儿窜。“你在这里等我。”
月白提起自己的裙摆对他说。
脖子疤往后退了退。
原本他就料到公主不会带他上去……
“是，公主。”
看着月白缓缓上山的步伐，脖子疤忍不住想起来之前在大殿中听那位龙皇提起的「雨」字。
人族的这场磨难……终于要结束了吗？
晃了晃有些酸软的脚踝，月白走了没几步，往后看看，见没人，这才抬手吹了声口哨。
没多久，便看到灰蒙蒙的远处飞来一只洁白的鸟。
月白冲着对方招招手：“斯言！”
轻车熟路的在她肩膀上落下来，他问道：“怎么自己一个人走上来了。”
“脚踝痛不痛？”月白说还好。
萧应淮给的膏药好用的很，每晚都涂抹，她的脚伤奇迹一样好的很快。
就是走路时间长了，会有些酸软罢了。
走近不远处那棵老歪脖子树，月白踢了踢周围的枯叶。
地面上随即露出了颜色很淡，像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那是斯言画的临时传送法阵。
为了方便月白从山下到山崖上。
“阿铁——”
月白一睁眼，便看到了正在抱膝坐在香玉坟前发呆的阿铁。
听到月白的声音，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月白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样子，主动走到他身边，蹲下身看他的眼睛。
“斯言你看，颜色真的跟月玄夜一模一样。”
虽然毁了容，但那双好似机器人似的无机质浅灰眼眸却异常显眼。
显眼到，任何看到他，先注意的并不是他狰狞的容颜，而是这双与众不同的眸子。
斯言点头：“确实很像。”
跟司空明也很像。
阿铁就像听不到两人在谈论自己似的，一动不动。
表现的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月白忍不住猜想：【他该不会只有一半灵魂吧，但太子也不像是只有一半的样子】
系统：【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月白跟斯言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饶是一心不闻窗外事的阿铁也在这强烈的两道视线下，感到了不适。
他站起身来换了个位置蹲。
月白带着斯言挪过去。
阿铁再换，她再挪。
出来看看有没有太阳的诺亚一脚踏出来，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一幕。
诺亚：“……”
“你们在玩游戏吗？”
月白扭头看到他，对着诺亚呲着牙笑了笑。
原本有些阴霾的天空在他走出来的那一瞬，变得万里无云起来，周围萦绕不散的雾气消退了些，阳光倾泻下来，洒在他那头银色的长发上，整个人都好似蒙上一层光晕。
月白把目光从那头跟「银子」似的的头发上挪开，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随后十分虚伪的问：“我还以为你回树人族了呢。”
斯言：月月真可爱
诺亚扯开唇笑了笑，眉眼杂糅着些许情愫：“月月还在这里，我不会走的。”
月白一身鸡皮疙瘩瞬间就涌上来了。
等等！？
她猛地扭头看向肩膀上站着的斯言。
斯言都害怕她不小心把自己脑袋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