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来「有些恐惧」的少女突然抬头,一本正经的道:“牛逼。”
眼睛还闪闪发亮。
诺亚挑挑眉:“跟萧应淮学的?”
月白毫不犹豫的甩锅:“对,就是跟他学的。”
他语气不明的来了句:“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
月白:“大概是因为他孝顺吧。”
诺亚:?这词是不是用错了?
“听侍从说,族长今天来了。”
他点点头,表情没有任何波澜道:“嗯,来问你的事儿。”
一听到这个,月白就头痛。
“咱就是说,这个继承人我真的不能当。”
她还得离开呢。
诺亚笑笑没有说话,看这个样子似乎没把月白的话当回事儿。
他一直坚信没有人能逃过权力的诱惑,只是她现在还小,性子天真,还不明白其中滋味。
系统:是挺小,小到都做你妈了。
把月白送到吃饭的地儿,诺亚看着她身上翠绿色的裙子,突然来了句——
“你适合穿白色的衣裙,等回头让侍从给你多置办些。”
听上去平平无奇的一句却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系统:【完了……斯言把你当作娰漫的替身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
这大概就是月白最纳闷儿的地方了。
【我表现出来的已经跟以前的自己简直就是两个人!究竟是哪里暴露了!!】
就在月白苦思冥想之际——
带着诺亚命令去往龙族查明一些事儿的手下已经在路上了……
夜深人静之际,月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虽然处于睡眠中,但潜意识还在想不知去了哪儿的小龙应该快回来了吧……
正要翻个身——一声声男人的呜咽声突然在房间响起。
月白猛地惊醒!“谁?”
不会吧,又碰到贼了?
点燃油灯,窗户大开,夜晚的凉风带起薄薄的窗纱,角落里瑟缩着一个被堵着嘴,满脸惊恐的男人。
他蜷缩在角落里,脸上还有些瘀青,见到月白,他先是一愣,随后眼睛突然亮了,着迷似的盯着月白的脸一瞬不瞬的看。
月白蹙蹙眉。
【看起来不像是有攻击力的模样】
系统:【看起来很扒菜,能一拳打一个】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她轻声道。
外面守夜的侍从被她方才的叫声给吵醒了,敲敲门压着声音问:“雪花大人?怎么了?”
月白下意识的扭头喊道:“没事儿!做噩梦了。”
侍从又问她:“需要我去通知祭司大人吗?”
月白:?
我他娘是什么玻璃吗?做个噩梦都要人哄。
“不用,我困了,要睡觉。”
“好的。”
守夜的侍从终于闭了麦。
角落那人又开始呜呜的叫起来,看那意思是想要月白拿走他嘴里的臭抹布。
她想了想,向前一步——
就在这时,鼻尖突然闻到了皂角的味道,一滴水溅在她脸上。
“你胆子倒是大。”
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月白扭头看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萧应淮,你把衣服脱了
月白一扭头就对上了那双映照着摇曳烛火的红眸。
萧应淮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袍,内里穿的还是雪白的亵衣,胸口处没有拢紧,露出一大片精悍的胸膛,黑发披散在身后,月白注意到他发尾还有些湿,有几缕垂在身前,把布料浸出一道道深色的痕迹。
这人是匆匆沐浴完赶过来。
月白得出结论。
【不过好奇怪,这人平时用的皂角都是没味儿的那块啊,今晚怎么用了带香气的……】
系统意味深长的道:【倒像是在……欲盖弥彰的遮掩什么?】
“他都这样了,就算拿下嘴里的布,能对我做什么?”
月白回应他刚才的话。
萧应淮唇角勾起微讽的弧度,声音调侃:“比如……吐你一脸口水?”
角落的可怜人:“……”
栓q,咱们是文明人,从来不吐口水。
月白表情复杂的沉默几秒。
怎么办?有点狗屁道理啊……
“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月白选择换个话题。
萧应淮向前一步,有意无意的挡在了她面前,隔绝了角落那人看向月白的目光后,才开口道:“他都能来,我不行吗?”
月白:“6……把自己跟登徒子比是吧。”
角落的陌生人即便被堵着嘴,也奋力的发出反抗之声!
“呜呜呜!!”我不是登徒子!!
月白当然听不懂。
“那我胆子小,这抹布你去拿开吧。”
“我们总得知道这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又是被什么人给丢进来的吧。”
萧应淮刚才当然只是想逗逗小狗,让她涨个教训,不要没做任何准备就去触碰未知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