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少女微不足道的力道,顾染音被压于那具娇软身下。
顾染音自问不是什么柳下惠,也不在乎被人诟病趁人之危,何况少女一下一下黏糊地蹭着冷白的颈窝,再冷的体温也化为炙热。
耳鬓厮磨间,他无声用手背遮住眼眸,半晌,无可奈何般,嗓音沙哑轻叹: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嗯唔……”
莫萱原本只是热,现下莫名多了丝陌生的欲求,小腹像烧了团燃不尽的火,喉咙愈发干涸,像条被拍打上岸渴水的鱼,只能上下翻腾却解不了渴,催得她溃不成军。
莫萱下意识用唇舌去寻找水源,直到衔住一处温润之地,她用劲仅剩的力气含咬舔舐那缕熟悉甘甜的旃檀香,一寸寸夺取那点津液。
只不过那甘露就跟饮不尽一样,于是等莫萱吮累了,唇舌之欲得到满足,她又换了个方向。
身下的冷玉每一寸都是甜美的,像熟透的果实,莫萱只想咬的更实、更深,舌尖顺着优美的弧线抵上一抹凸起。
“呃——”
又来了,那道熟悉又悦耳的轻哼。
凸起贴着舌腹上下滚了一息,莫萱又渴了,只好重重吮了几下,又原路返回那处润泽,饮够了甘露,再低下头去寻那处凸起,继续享用她的美食。
如此往复几番,顾染音再也忍不住,低低呻·吟溢出唇缝,喘息迷乱而不堪。
夜深满室静谧,只隐隐传来几声沙哑轻喘,无端勾人心魄。
梨花木榻上,素袍美人衣衫不整,衣襟处尤甚,那倒雪白优美的颈子到处是糜艳不堪的红痕,还沾着无端惹人遐想的透明水迹。
三千青丝散落肩背,少女半搂着美人,柔软无力的手伸到他身后,细嫩手指缠着男人绸缎般的乌发
另一只手像是怕美人挣脱一样,紧握他一截皓腕,冷白细腻的腕间因揉蹭,被捏出淡红印痕。
察觉到莫萱的不安,顾染音反握住那只痴缠的素手,指腹轻抚手背和掌心,细细安抚。
只是那情潮愈发难耐,像是刺激折磨的酷刑,又似欢愉甜美的甘酿,让人欲罢不能,沉溺其中。
顾染音只觉理智像悬着根细线,那根线欲落不落,恍若再多碰一下便会倏然断裂。
颈窝的鼻息愈发滚烫,少女浑身被热汗浸湿,幽幽女儿香一阵阵弥漫在顾染音的鼻息。
莫萱一下又一下轻蹭着,显然是已经等不了了,顾染音俯首看着少女绯红挣扎的面庞,半晌,心底叹了口气。
修长如竹的指节微抬,指尖捏着颗淡朱色丹药,缓缓贴近那张樱唇,男人清沉沙哑的嗓音蓦然落下:
“萱儿,乖,张嘴……”
朦朦胧胧间,莫萱听到熟悉的呢喃,炙热气息拂过耳畔,烧得她耳热。她不情不愿哼唧一声,可唇瓣还是听话张开。
指腹轻探,入口是秾郁的旃檀甜香,可随即是一道尖锐的苦涩,莫萱皱着眉用舌尖抵了下,而后又不舍地舔舐一口檀香,头顶便落下一声淡笑轻哼:
“娇气。”
莫萱在梦里撇着嘴,被他这么说,莫名有些委屈:
才不是娇气,可是这真的太苦了呀。
少女本就唇似点朱,现下中了药又肌肤相触磨蹭折腾了许久,那唇色更是艳极,似暮春里尽态极妍的西府海棠,无端惹人攀折。
顾染音指腹忍不住重重按了下,果然,更红了。
莫萱不愿服药,他只能狠狠心强硬地把东西塞进去,少女只来得及抽泣一声,药便顺着喉咙进去。
实在耐不住那点苦意,莫萱只能含住那抹冰凉甘甜,细细舔吮,企图把那道苦涩冲刷干净。
顾染音也由着她,好整以暇地体味那抹滑腻柔软,只是指腹被裹食得些微刺痛麻痒。
莫萱服了解药,剩下的就是耐心抚慰,因解药起效需要时间,她不免还是得翻腾纠缠一段时间,将身下冷玉裹得更紧,紧得像要把他吞食入腹。
少女贴着半露的肩颈,呵气如兰,顾染音眸光克制不住地变得晦涩阴暗。他脑袋半仰着承受着属于她的一切,对少女予索予求。
旃檀香与少女体香勾缠交织,满室靡靡昏昧,谪仙般的美人近乎自虐一般勾钓着少女,也折磨着自己。
药效渐起,少女也渐渐安分下来,缓缓松开环抱男人的手,餍足般蹭了蹭柔软被褥,双眸紧阖,睡得香甜。
看上去已然无碍。
夤夜将逝,天光乍现。透过窗缝,顾染音远远望见天际泛出的鱼肚白。
约摸着少女很快就要醒了。
他起身帮榻上之人将衣衫整理好,让她平躺入睡,再盖好被子,这才有功夫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袍。
踱步走向窗前,抬手将木窗彻底敞开,让那股异香散尽,顾染音便孤坐桌旁,眸光柔和地凝视榻上那抹身影,只等少女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