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见她没骨气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不知想起什么，系统突然诡异一笑，语气凉凉道：“你可别高兴太早。”
莫萱光顾着享受，完全不想管系统逼逼赖赖。
她埋进被子睡得正香，下一秒恶魔低语在脑海中响起：
【你忘记明日还有宗门大考了吗？】
莫萱：？！
这话像一记晴天霹雳，莫萱直接被一巴掌打清醒了。
只见她直接一个咸鱼打挺翻身下床，鞋都只来得及穿一只，便磕磕绊绊狂奔到桌案前，掏出复习资料就开始一目十行，临时抱佛脚。
系统对她的执行力可谓十分感动，感动到在她脑子里面无表情地嘬了一口清茶。
忘记考试的代价是挑灯夜战。
莫萱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毕竟前世她在学校不说智力顶尖，也算是名列前茅，哪儿见过这种大场面。
原主就是个行动上的巨人，理论上的矮子，人话来说就是四肢发达的学渣。
莫萱现在记忆里就只有原主听课时开小差的画面，那些前辈长老讲的话就跟到此一游似的，左耳进右耳出。
愣是一个知识点都没往脑子里放。
夜幕悄然降临。
含泪学了一天课业，莫萱人都麻了，为了赶进度连晚膳都没用。
顾染音开门进来时，就见少女嘴里叼着根毛笔，白嫩小脸上不知何时被划了道墨迹，圆溜溜的脑袋上头发被挠得微微炸毛。
整个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顾染音不着痕迹笑了笑，手里端着块金丝玉盘，款步进了内室。
莫萱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懵然抬头，就见自家师尊手里端了盘东西走了过来。
“啪嗒”一声。
是玉盘落桌的轻响。
趁着烛光，莫萱定睛一看，只见盘中赫然摞了八·九颗仙果，那果子看上去色泽鲜红诱人，饱满多汁。
想起自己没用晚膳，莫萱无声咽了咽口水，眼底都是渴望。
“不吃东西可不成，小心饿坏了身体”，顾染音说罢拿起一颗果子递给她，又温声催促道：
“这些果子吃起来方便且灵气充裕，既能果腹又能补脑，吃完也要不了你多长时间，快吃吧。”
听他这么说，莫萱纠结了几秒，最后还是举手投降了。
莫萱实在太饿，没忍住接连吃了好几个，顾染音就坐在一旁，边用帕子轻轻擦她被毛笔划成花猫的脸，边顺着她单薄的脊背，淡笑道：
“别急，慢些吃，别噎着。”
莫萱只憨笑着朝他点点头，又一头栽进果子里。她吃得太快太急，以至于仙果的汁水无意间沾满了唇瓣。
那抹朱唇当即变得红艳而莹润，像是朵被细雨打湿的娇嫩玉兰，只等着人来肆意采撷。
顾染音瞬间眸色一黯。
第15章 温暖
◎萱儿不冷么……◎
莫萱吃得欢快，丝毫没注意身旁男人山雨欲来的脸色。
她上一颗吃完还没咽下去，正想吃下一颗时，蓦地被人掰过尖瘦的下巴。
下一秒，玉白修长的手指探入眼帘，随即拇指按于她唇上轻轻擦拭，指腹细腻而温热。
莫萱不由愣了愣，不解地望向眼前神祇般的玉人。
见少女仰着嫩白的小脸，眸光懵懂清澈又带着丝疑惑不安，顾染音嗓子无端发紧，冷白脖颈上的凸起上下滚了滚。
一不小心，力气便使大了些，原本的细细摩挲，也变成了似有若无的按压揉搓。
那抹淡红唇瓣被揉得渐渐充血，变得愈发红润绮丽，硬是多了几分糜艳之气，可少女那双莹润杏眸里又满是澄澈纯真。
简直矛盾到了极点。
也勾人到了极点。
怕把人吓坏了，顾染音不得不压下眼底的灼热阴郁和那些见不得光的旖旎心思。
最后一下擦去莫萱唇角的汁水，顾染音克制住那一点欲求，率先撇开视线，转移话题温声道：
“熬夜伤身，萱儿早些休息为好，就算考得不好也不打紧的。”
他已竭力在压制声线，还是不免泄出一丝颤音。
听出来师尊的嗓音不复清润，变得些微沙哑，莫萱眉头一皱。
莫不是生病了？
于是她眉眼担忧道：“师尊嗓子怎么哑了，可是天冷染了风寒？”
顾染音身形一顿，下意识就想否认，可视线里是少女不掩担心的神色。
于是他轻抿了抿薄红的唇瓣，挺直的肩背一下子松了些许，嗓子里突然咳嗽起来，堪堪道：
“……为师无碍的。”
因为咳得厉害，他眸中甚至浮现出生理性的泪雾，眼尾烧红，尾端一点朱砂痣莹莹动人。
端的是一副可怜可惜的病美人模样。
莫萱眉头蹙得更紧，忙催促道：“师尊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别被寒气吹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