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楼反唇相讥:“同感!”
白方古呵呵冷笑:“那就不要再相遇了。相互伤害,不如两不相碍。”
欧阳楼冷冷哼了声:“互虐,方不辜负了相遇。”
白方古后槽牙嘎子嘎子的响了两响:“少主,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要救什么人?这么舍身忘死,不计后果的要抓我。还是你家谁又中毒了?你看把我伤的!”
欧阳楼嘴巴有点漏风:“还是那么无赖,自己跌落山崖,我若不用脚挡一下,恐怕你要粉身碎骨了。”
白方古嘴角颤了颤:“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
欧阳楼冷呵一声:“心里少骂我两句就行!”
白方古呵呵笑了:“绝对不能少,我要慰问你祖宗十八代!”
欧阳楼眸子沉了沉:“随你!”
跟欧阳楼说话,太烧脑。他的话简短又不明。不漏痕迹也不透机密。
白方古只能昂面躺着,双手压在头下,淡淡幽幽:“不说也可以,不如说说他的情况,看我能否解得!”
欧阳楼冷冷:“中毒!”
白方古呵呵一笑:“我知道中毒,重什么毒呀?”
欧阳楼终于收回远眺的目光,回眸望白方古:“不知!”
他这一回头,白方古便看到他两颗缺失的大门牙展开的黑洞,不由就憋着笑,但还是忍了忍没话找话:“若我救了他,你与我就是恩主关系了,你如何答谢我?”
欧阳楼冷哼了声,眺望窗外:“你是不是百公还值得商榷,真把自己当百公了?”
白方古一愣,眸子烁了烁,看来这欧阳楼还真对他下了不少功夫,既如此白方古到轻快了:“既然不确定我是不是百公,又何必费神费力的掳了我来沙漠。”
欧阳楼鼻音哼了声:“你有药。”
这是什么逻辑,他不确定他白方古的身份,也不能肯定自己就是百公,如此还将自己掳来,绝对不会是因为只有药。那是为什么?
见欧阳楼冷漠疏离,白方古笑了笑:“不说也罢,反正我也是要来沙漠一趟,跟了少主来倒是让我省了不少事。”
欧阳楼倒是微微回头,凝视白方古片刻,继而不语。
白方古很奇怪,欧阳楼这么冰冷的人,为什么喜欢鲜红艳丽的衣服,这与他冰冷如霜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
见欧阳楼冰冷的目光落在窗外,好奇驱使白方古总想不自觉的找死:“少主,问一个私人问题。”
欧阳楼竟回头看了他一眼:“讲!”
白方古呵呵一笑,指了指他的身上:“你大婚吗?”
欧阳楼眸子冷薄,抬手看衣衫:“与你吗?”
白方古呵呵:“我没这嗜好,像你这样冰冷的人,那个女子会喜欢。”
欧阳楼冷冷:“干嘛要让女子喜欢!”
白方古嘴角颤了颤,突然觉得欧阳楼看他的目光让他浑身一颤,急忙移了移身子:“这眼神太可怕。”
欧阳楼冷笑:“那你最好别看。”
白方古幽幽淡淡,抱着头昂面躺着感叹了声:一“路如此寂寞,我有什么办法,毕竟你是个人吗!”
欧阳楼冷冷哼了一声,不语!
月夜消沉灯火暗,星月满目挂枝头。
此时盛夏,能听到虫鸣,听到水声。可见还未入沙漠,但马车已经离开了佛陀寺很远, 白方古心头担心小花,便是睡着也总是不踏实。
他们就这么在黑夜中晃晃悠悠不知走到何处!
--------------------
第29章 狼王
醒来时月沉云暗,夜色正浓,白方古努了努力,坐了起来,推窗遥望跌宕起伏的沙漠,月夜下辽阔而寂静。
大漠风沙夜拢月,车辙碾碎尘中魂。
窗外有风声,细微滚过,他们的车架在这千里黄沙中碾过时,好似落入汪洋大海中的孤舟。
与月为伴,与影随行。除了孤寂,便是荒辽。
远远的能听到狼嚎的声音,驾车的马匹嘶嘶低鸣,顿然给这孤辽涂添一片阴森。
“这沙漠虽荒芜,但不至于有狼吧!”白方古心头暗语。
惊惑间却听那车夫安抚马匹似的喊了声:“不怕不怕,是阿珂!”
那马匹的嘶鸣声消去,白方古推窗抬眸向前方望去,不觉一惊:“我去!那是什么?绿莹莹的!”
欧阳楼冷笑:“狼群!”
白方古啪嗒关上了窗户:“狼?狼群?少主这马匹,够他吃的吗?”
欧阳楼眸子冷了冷:“拿你喂!”
白方古冷冷一笑:“少主便是舍得,只怕也不敢!”
回头,看欧阳楼那洞开的唇角颤了颤,便又闭上了,前进的车轮却没因着狼群的到来而停止,这车夫竟然迎狼而上了。
欧阳楼冷沉淡定。白方古心头一惑,既而一展。随机抬手啪一下又推开了窗户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