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呵了声:“非我所求,费尽精力在这里与他们争夺,到不如做些有意之事。比如我们的合作,就是很好。务实比妄想强。人生风华无限好,何必留恋尘俗缘。我与佛陀花无缘,与他们也无缘。我所看,只是这一世。生死不过一念间,死了很多次都死不了,那便在也死不了。”
长青愣了愣:“中意想过死?”
白方古笑了:“想过,熬不过去得时候,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的时候,逃不动的时候。都想过。可后来想,我就那么个样子。活不成,死不了。索性就挨着吧,我不信我这命扛不过天,你看,我扛过来了,遇到了你与百公,幸也!”
二人刚离开寺庙,便听后面一串脚步声碾来。小花扛着剑,故意颤巍巍的走路。急的方天珏走在他后面直跳蹦子:“您老人让一下行吗?”
小花哈哈,故弄玄虚,捋了捋胡子:“小伙子猴急,老爷子我腿脚不好,要不你扛我一段。”
方天珏还真是胳膊一轮,就将他扛了起来,几个跳跃,便追到了跟前,猛猛的将小花往地上一掼:“你这小孩,不是皮,是坏!”
小花晃了晃站稳了身体,回头看着白方古:“白哥哥,他在躲他家兄长,我们出来时,他家兄长已经跟了出来,快走吧!”
果不其然,方天珏一猫腰急急的躲在了长青与白方古的背后。
方天峰也够快,真就在方天珏还未藏好时,便已经追到了跟前:“你躲什么?”
方天珏讪讪站了出来,喊了声:“兄长!”
方天峰的背后,一字排开,站着貌美如花的金甲侍卫。他们个头都不高,身姿却窈窕。白方古心头乐了,他还真是美女不离身。
却不想他不看方天珏,反倒是目光盯着长青,灼灼生辉:“大师兄,虽然珏儿喜欢您,但好歹他也是东皇的二皇子,您真不该教他一些鸡鸣狗盗的法术,有损斯文。”
白方古心头一愣,他竟然说斯文两个字。关键是,长青都整成这样了,他也能看不出来?
不想长青冷笑:“他就爱这个,这与你们东皇的血脉密不可分,不过他很正经,从来不装,也不乱叫,挺好,我就喜欢带他干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方天峰面色阴了阴,正要开口,长青却又笑语:“比起你那一月来一次,一次半个月的山下去消耗,他这种鸡鸣狗盗就算不得什么了。”
白方古噗呲没憋住,低头笑了。一月来一次,一次半个月,可不是如此吗!谁人不知,天界山最混世的弟子,便在肃穆庄严的玄剑派。恨不得天天眠花卧柳,日日缠绵床榻。
方天珏暗暗的戳了白方古一下,白方古憋了笑,却听方天峰冷冷呵了一声:“说明我正常,我是个正常男人,不像有些人,貌似不近女色、、、、”
他没说完,长青突然冷冷笑了,断然:“哦?是吗?那就是她们不正常了!”
长青眸子落在哪背后一群女侍卫身上,抬眸讥讽:“她们正青春年少,你这么随身携带废寝忘食的耕耘,如今依然是,颗粒无收,是种子不行还是地不行?”
这句话狠毒呀,东皇太子也不小了,白方古忽然想起那民间传说来。听长青这语气,正映在他身上了。那方天峰气得握着剑柄,愤愤的喊了声:“方天珏,你给我出来!”
方太珏慢慢探出头,怯生生:“兄长,我早说,不要你招惹他!”
他的话音生生被他兄长恼怒的情绪砸了下去,方天峰怒:“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便跟着他,早晚要被他那魔卫给生吃了!”
长青淡淡:“比起殿下的玄甲军,魔卫不过是个影子吧了,殿下怕什么?”
“你!”
方天峰貌似曾深受其害,怒视方天珏。
方天珏胆怯怯,叹了声:“不打架,光斗争嘴,有何意思?你们打,我谁都不帮!”
方天峰气急:“你、、有你吃亏的时候。”
白方古心里是明白的,他连小花都打不过,自然不敢轻易跟长青动手。
几人正待转身,忽见禅房拐角处燕千炙的身影一闪而来。他几步便跨了过来,恰与方天峰对视。二人施礼。
燕千炙的眸光便落在了小花的身上,很不客气的询问:“老仗可是大瀛人?”
小花被喊着老仗,这老仗急忙配合的咳了声,微微一笑:“不是!”
小花声音稚嫩,便是在如何老态龙钟,声音却掩饰不住年轻。他不敢你多言。白方古搀扶了小花:“我们走吧!”
燕千炙紧追了一步:“在下只是觉得老仗怀里的剑,是大瀛的剑,所以才会如此唐突。”
白方古一把取了那剑,回身微笑:“这把剑呀?是来时佛陀山下救了一人,作为答谢,那人送的,若公子喜欢,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