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话没说完,白方远顿然:“你疯了,沙漠鬼蜮,并非传说,进入之人,没有出来的。更莫说那沙漠天道了,这事我绝对不许。”
白方古给兄长一个放心的眼神:“不去不去!”
兄长略微放心的叹了声:“为什么不带花灵?此次走沙漠边缘比青芒山更危险!回去莫要在走此道了.”
白方古浅笑:“好!回头去费城时,顺路将花灵带上。这次回去时还走青芒山,我看一看那些个匪徒到底什么来头,这些年只觉得他们无能,越杀越窝囊,却不成想,这俩孩子倒是越战越勇,杀手反成了废物了。”
白方远正在为白方古整理着下人送来的衣物,一件件的折叠整齐又句句交代,听白方古这么一说,他倒是顿住了,勒令他此次回去带上钱叔。
白方古断然拒绝:“不行,钱叔若跟我,小花便留下。”
听到小花留下,白方远如同雷炸,原地跳起:“那可不行,那孩子太野,无法无天,我可管不了他。”
话音落定,就见小花已经扛着剑立在了门口嘿嘿笑:“白姐姐,不用你管我,我管你好了,谁在敢靠近你,多看你一眼,我打断他的狗腿。”
白方远嘴角颤了颤,拢了拢花容月貌的面颊:“老娘就靠着这个吃饭那!让你给我扛着剑在地里走一圈,我那些个农民兄弟,岂不是被你吓死了,赶紧滚回你的天界山。”
小花嘿嘿一耸肩:“你看,不是我不留下,白姐姐不要我,我只能跟您白圣人走啰!”
白方古与小花对视一笑,二人狼狈为奸的配合,向来默契。
白方远又名:白姑娘。这小花次次以姐姐称呼。这二人,一个喊得欢实,一个应得快活。弄得白方古时常不知道该教育谁?
离别时。白方远眸子微红,他牵着那马缰绳,看着白方古:“累了就坐车,你这么着一路颠簸,我怕到不了费城人就废了。”
白方古知道兄长担心他,这些年,为他的身体,兄长可算是煞费心思,常年的寻医问药。天界山的圣医谷被他一次次送药踏的门槛都废了好几条。为不让兄长担心,白方古宁愿弃车骑马来证明自己身体很行。但这次兄长坚持让他坐马车,白方古最终选择了钱叔的建议,马尾巴后面拖了一条破拉车备用。
白方远不乐意,小花却对白方古的刚劲很是赞同:“我白圣人刚起来,能弹你们好几条街,听他的吧!”
白方古抬脚踹小花:“你满嘴金刚齿搁哪练就的!”
小花一跳躲开,咧嘴笑:“这是我白哥哥亲传独家秘籍!”
钱叔拍了拍小花的脑袋笑。抬头在看这对孪生兄弟,一个莫子刻出来的一般,高低相同,身板各异。只看面孔,一个满面桃花,红润饱满,一个孱弱瘦消,单薄如纸。每每看到白方古,他都不知觉的低头沉寂。白方古会抱着他的肩高喊一声:“钱叔,我很好!”
钱叔眸子微红,不语!
离开时白方远慎重交代:“关于沙漠传说,莫要再提!”
白方古眸如滚珠,低声凑近白方远:“兄长,这些年你不也没放弃吗!你进不去,可不代表我不能进去。不过,这次我听兄长的,不贸然行事。不过兄长也莫在与塘沽人起冲突,结了梁子可不好。”
白方远冷笑:“在这边城做买卖,与他们结梁子是早晚的事情。不过是隐着时机罢了!”
白方远直将白方古送至城门外数百里,因着他要巡视田庄,这一巡视,一圈绕下来,近两月余。兄弟二人,只能就此告别。
青芒山这条线,白方古带着小花与花灵走了数十年。路线很熟悉,便是哪个地方有匪,那个地方有几条沟沟壑壑,几人都甚是清楚,但这次与以往相比,似乎有些意外。
山林小道上,小花骑在马背身上,东张西望,时不时拿出自己的剑擦一擦,有些失落的叹了声:“小爷我剑都磨出泡了,也不见一个鬼影,今日倒是太平了,有些奇怪呀!”
白仿古拿帕子试去额角汗珠,眸子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小心着点。”
小花坐下马匹却在入林后便嘶嘶低鸣,这一路太寂静,似乎连风都隐在了这寂静之中。
马背后的车子吱吱呀呀的响着。更添惊悚。让人不由想摸一把后背。
渐行深处,微风连动,似有寒气。白方古忽觉眉梢一颤,似有风滚过,他坐下那匹矮脚马也昂着脖子,有些不安的嗷嗷叫唤。白方古摸了摸他的脖子,轻轻嘘了声。
低头间小花已经附贴地面,见白仿古凝视,他疏忽站起,神情肃杀:“前方,有人在打斗,有马蹄声,不少于五十人,白哥哥。估计那帮匪怕了。躲起来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