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丧气的低着头,哑了哑声道:“中意,怕我吗?”
“怕那画面,怕它占局我思想,让我不记得你是谁,我不要忘记你!”长青突然抬头,一手将白方古压在胸前。底喃细语道:“这事结束,我带你去火龙原,会好起来的!”
白方古不知道火龙原对长青意味着什么,但他能感觉到,那定然是对他们都极为重要。
二人再次翻身上马,长青还是不自主的问了声:“中意,还好吗?”
嗯!白方古嗯了声,嘴角痛得厉害,他抬手摸了一下,这一触痛得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月光他下低头看去,一片殷红,沾满指腹,白方古抽了口冷气骂了声:“属狗的!”
骂完还没有来得及擦拭,就听长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对不起,没忍住,太用力了。”
“中意,你把……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长青不等白方古回应,松了马缰绳把他往怀里又圈圈。低头看他,喉结滚动间他加重语气急又道:“我要听,一字不拉!”
白方古微微一愣,想了想刚才说的所有的话,愣神的问了声:“那句?”
“就是……那个……咬你之前的那句!”长青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似的。
白方古一句一句往前推,推到被啃之前,情急之下的那句话,让他此刻不由嗯了声,很觉得别扭,他拿帕子压着唇角瓮声瓮气的道:“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你把事情说清楚!”
“不是这句!”长青圈紧了他,有种压迫似的逼问。
“你先把那死人又活过来的事情给我说清楚!”这会让白方古在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他很囧的张了张口,竟有点说不出口来。所以硬撑着勇气让长青先解释。
“那是我留下监视欧阳楼的人,总得给他找点麻烦,让他别老动歪心事,今日那人若不来,还不知道欧阳楼纠缠到什么时候那!”提到欧阳楼长青很恼火,原来是监视欧阳楼的,关键是长青为什么那么烦他?不等白方古反应他急道:“该你说了,快点!”
“那个!”白方古吞了口气鼓足勇气又道:“我喜欢你,非常喜欢,要跟你走一辈子,所以……唔唔!”
嘴又被长青堵上了,这次是手,他的手扣在白方古的嘴上,微微颤动。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我也是!”
然后白方古的额头,忽的便落下几滴水珠,滚热湿沉。长青哑声加了句:“若你需要,命都给你!”
白方古猛然抬头,月光皎洁,亮而白净,长青本就肌肤雪白,月光映衬下面色越发冷白得厉害,眸子也越发红如鸡血,雪白的面颊挂着两行血泪,犹如活鬼。关键这活鬼将他裹得又紧又密,白方古吓得半死。
曾经在拳宗派时,当长青知道白方古所受过的苦时。他哭了,那时白方古以为自己抱了个鬼,吓个半死。今天他又落泪了,抬头又有种被鬼抱着的感觉。他又吓了个半死。喘了口气喊了声:“长青,怎么了?”
“想咬你……”他几乎是哭笑同音。
“不给咬!”白方古靠着他的胸前。突然觉得很轻松。
走了一夜,天门阵的鼓声响起时,天已大亮,白方古陡然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长青的胸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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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第 143 章
欧阳楼所说的情报中心,白方古和长青都能猜测得到,这并不新奇,对于长青在欧阳楼身边安插间谍,白方古一路上很是好奇的问过他:“你也不怕被他发现!”
“他若发现,就不会骑上马就跑了!玩死他!”长青嗤之以鼻。
白方古抬头看他:“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我讨厌除中意之外的所有人!”长青睥睨万物的眼神有点嚣张跋扈。至于欧阳楼想抢他什么宝贝,长青咬死不说。这话题只能戛然而止了。
腰古镇之所以唤作天门镇,是因为镇子背靠一座山,山形犹如天门,郁葱盈绿的天门山上,又顶着一个如鼓横卧的巨石。关键是那巨石在翠绿中竟隐透红色,雨后会显得越发红润。所以天门镇又称腰古镇。
镇子据与三国交界之处,自然是热闹非凡。
所以,二人未入镇子,就看到络绎不绝的商队、人流及乞丐在此川流不息。乞丐中大赢难民居多。他们扶老携幼,面黄肌瘦。一路上谈论最多就是去断背山以北种田:“听说那里正在招募农户,去了就能给房子和家当,种地前五年不收税,大风朝廷给发种子,总比在大赢饿死强!”
“是不是真的呀?”赶着廋牛的老汉驮着背,老牛背上驮着一个瘦骨嶙嶙的孩子与一些破布包裹的家当。
“大爷您跟我走就是了,我就是从那边过来接我老爹的。那断背山以北千亩良田,早先是咱大赢的,朝廷昏庸无能,把他买给了大风,当地的一些佃户恼怒,有些人就跑了。有些大户人家有钱,也迁回了大赢,所以有许多地没人种,大风便想了这么个法子、、、”一个壮汉赶着牛车,算是这群难民中较为有钱的楷模。他车上拉着白发苍苍的老汉,老人坐在车上靠着车辕唉声叹气的骂了声:“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