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长青无稽一笑,悠悠然的语气满是咄咄逼人的煞气:“你梦游到此吗?要找门牙!也该去你家牢房找呀!”
长青语气轻,气势煞!笑一声冷一声,一轻一缓冷暖交替,无端的让人生出一股寒意。
白方古知道,他在生气,非常的生气,白方古不自主的喊了声:“长青!”
“牢狱我翻遍了,没找到,就在你这里!”欧阳楼坚持己见的固执得有点幼稚,又有点让人啼笑皆非。他竟然翻遍牢房找门牙而不找工匠,白方古拍了拍脑门叹了声:“陛下,若只是为了找门牙,我得空在给你整两颗,派人给你捎回来、、、”
“好!为什么半夜走,要去那里?”终于,欧阳楼的主题来了。
长青很恼火的压了压气息,白方古抬手在他胸前捋了两把,示意他淡定。长青冷哼了声一把将白方古拉在胸前低头道:“好,听你的!”
看长青淡定下来,白方古这才回头看欧阳楼:“我们去大风的天门镇,雷心之眼,那个被杀的江湖人士,定然是看了什么机密,不然他不会被人追杀,大赢的隐形人只会比塘沽多,不会少。若能查出大赢内情,或许这仗不打便赢了。”
白方古对欧阳楼并没有隐瞒。
“辉潇送来消息,说雷心之眼是大风的情报中心!”欧阳楼犹豫片刻又道:“什么时候归来!”
“归不归来的,关你什么事!”长青呵了声,气声里压着一股火。
白方古也觉得他问得有点长远,但一想将来的经济共荣体,沙漠为交通要道他还是缓了缓道:“我们还要建立经济共荣体,战事停,大赢定,我归沙漠!”
长青不自主怒声道:“中意!”
白方古急忙加了一句:“我们俩一起归,归沙漠!”
“那就信息共享!”欧阳楼微冷,继而又道:“一个黑衣人,闯入了我们的阵营,方公子和傅公子已经追去了!”
这消息让白方古微微一愣,急忙问道:“往那个方向走了?”
“天门镇!”欧阳楼说完这三个字,突然看向长青又道:“殿下还需要去天门镇吗?你不是都知道吗?”
这话问得白方古猛然回头看长青,前一刻长青气恼的情绪竟然在这一刻冷却了般深幽,他呵了声,气定神闲的握上了剑柄,另一只手抬起,将白方古往胸前紧了紧笑了声道:“我所知道的,中意都知道,大半夜的你跑来就放这么两声屁,就是为了熏我们呀!”
长青这明目张胆的骂人让白方古有些意外了,关键是欧阳楼的话也让他心头却陡然升起一股疑惑,他不自主的压了气息低声道:“长青,你知道的我果然都知道?”
“是!”长青只答了一个字,语气忽的便冷了下来。
白方古与长青之间的信任从未有过松动,这一刻他虽因欧阳楼的这句话有些疑惑,但他依然是坚信长青的,顿了片刻道:“我信你!”
其实这三个字说出时,便已经犹如利刃划过,看似无痕,其实已伤。
长青压着气息冷笑:“中意,你若信就不该问!”
陡然间白方古忽觉心口一痛,张了张口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呀,他这是伤长青的心呀。
三人僵持在月下,白方古只觉得这气氛有些怪,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欧阳楼却突然笑得很轻松,调转马头看着白方古:“城主,我等着你的手艺!”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角。竟然笑了。
长青突然要跳起似的倏的一下竟然拔了剑。白方古吓了一跳。连他们骑的马都躁动不安的低沉嘶鸣着。
马的嘶鸣未安,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紧急而密集。转瞬便踏碎月光,奔腾而来,近了,月光下那人一身绒装,身影笔直,弯刀跨在腰间,随着身体的颠簸叮当作响。三人大惊,未及思索,那人已经携尘扑卷至眼前,更近了,三人不自主的猛吸了口气,眼底落入的那人,竟然身着塘沽的服装。
这是通往大风的方向,他怎么会往这边走?长青与白方古不自主目光对视,没等二人动手,一抹白光倏的滑过眼梢,欧阳楼衣袖甩起的瞬间,那马背上奔腾而来的人砰的一声便扎到在地上。坐下马匹瞬间脱缰,惊恐的向前扑去。嘶鸣着扎入暗夜。
滚落在地的人,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砸在地上滚了两圈便断了气,月光寒,微风冷,也寒不过欧阳楼这一刻的面容。
长青呵呵一笑,抬脚将那人翻了个身,委身从他身上摸索了片刻,自他胸前,突然扯出一个锦囊了,锦囊在他手中一抖,竟扯出一封锦书来。
长青低头,几乎是一目三行的扫了一眼,继而将锦书甩给面如冷霜的欧阳楼哼了声:“陛下的军队里都有大风人,还有时间来这里要门牙!你咋恁心大那?别敖仓没占领,到让人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