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的小妖,第一个扬鞭便扑上来的人,坐下马儿欢腾的嘶鸣着。他几乎是妖娆万千的喊了声:“城主,终于又见到你们了!”
“是呀,终于又见到你们了!”白方古呵呵的笑了声,侧目再看小妖:“看来你们皇上没少给你发银子呀,衣服都这般亮堂了人也胖了。”
小妖无限妖娆的嗔怒了声:“城主真讨厌,就会拿人家开玩笑!”
傅沧海看小妖胖笑开了一朵花,语气又是这般阴柔,他不自主的抬手扯方天珏的衣袖:“这是谁?这么、、”
方天珏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妖狗耳朵似的,侧目就看了过去:“本人大内总管助手的秘书的帮工小妖!”一串有名无实的官衔后面加了个小妖。
白方古低头无奈一笑,欧阳楼这么冰寒的一个人,竟然能忍受的了小妖。
这个季节,已入深秋,小妖却热的如同少年,额角冒汗润得面色白得发亮。
傅苍海终是忍不住悄然的又问了声:“这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听傅苍海这么一问,小妖气恼,突然伸手从腋窝里扯出那把胡子,然后抬手竟然又把它拍在了脸上。不知是伸手太猛,还是这假胡子在腋窝里藏得太深,扯出时他像是真的被拔了毛似的,面孔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然后竟然骂了声:“老娘做男人这么久,竟然有人还敢认不出来,看看这一把胡子,谁还敢说老娘不够男人!哼!”
虽然白方古曾经见过他这波惊为天人的骚操作,但是,还是被他身份提升习俗依旧的神马举动惊得眉头乱颤。这么几年过去了,这动作还越发娴熟了。关键是他这胡子硬是能够如此坦然的两用着,就这么随意的在腋窝和脸上来回转换,这也真是让白方古佩服得无言以对。
欧阳楼眉间颤了颤,滚过一阵压抑的喘息,他微微闭了闭眼,压抑着气息喊了:“小妖,退下!”
小妖被欧阳呵斥,委委屈屈的捂着脸退了回去。
欧阳楼咬了咬牙,这才扶了扶腰间的剑,冲白放古微微点头道:“兵马已为城主准备好,请城主进校场一验。”
欧阳楼气势一如从前的冷傲,只是语气却庄重起来,白方古不自主的也严肃的抱拳道:“有劳陛下了!”
这声陛下似乎瞬间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白方古觉得没什么异常,欧阳楼却眉目略过一丝异样,那异样竟然像是痛苦。白方古不解,不自主侧目看长青。
长青眼神飘了飘,回头看欧阳楼,微微一笑道:“陛下弯弓背箭的来接我们,咱们可不得看一看陛下的教场,看看校场的箭是否锋利得能直飞沙漠!”
长青这话,敌意浓,隐喻深。
欧阳茫然的楼愣了片刻,随机便以犀利的眸子看出一丝端倪,然后他冷漠一笑:“塘沽的箭在锋利,也不会向着沙漠。”
白方古还未及说话,就听长青呵呵冷笑道:“塘沽宫廷之箭,三棱、编号,围猎杀生。一箭致命,很不巧,它真就射到沙漠边缘的客栈里去了,刚好又让我撞见。”
长青的话,惊的白方古神色也是微微一愣。白方古只看了那人伤口,并未去那箭翎,但只听长青此刻的语气,信息量很大。他不自主喊了声:“长青!”
长青回眸看白方古,片刻歉疚的顿了声道:“中意,这一路我都在琢磨,塘沽宫廷箭为什么翎羽印花色,我原本以为花色统一,刚才见了小花背后的箭,突然发现花色不同,花种也不同。小花背的皆是梅花,而花灵背的又都是桃花,花的瓣数不同,从一瓣到十瓣,恰好是十株箭。第十株花瓣完整。那只能说明一点,箭有编号,去向皆知。”
长青的话精准得犹如利剑,直刺的欧阳楼神经错乱似的面色孔狰狞了片刻,他眸子忽的抬起,竟然看向白方古:“殿下说的对,塘沽的箭有花瓣,花瓣从一到十为一瓠,但是,因为它是宫廷涉猎箭,从不外出。”随机他又侧目去看长青,语气深冷:“殿下说话要有证据!”
长青顿了顿看欧阳楼神经抽搐的滚动着,他竟笑了,语气淡淡道:“证据我会让陛下看到,只是陛下何不先数一数箭壶里的箭是否够数?”
欧阳楼目光一凌,又看向了白方古,他顿声道:“城主以为那?”
白方古瞬间陷入局势,他心头隐隐觉得,欧阳楼那目光透着一丝期盼,像是白方古这一回答将决定那箭的身份似的,让欧阳楼烈火不化的神情略显亢奋又透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惊忧。白方古缓了瞬神,片刻才道:“我信陛下会长剑直入,不会背后桶刀。陛下也不屑于营营苟苟,但那箭确实是塘沽宫廷涉猎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