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方古望着他,长青一咧嘴:“你第一次施针,我要看一下你的情况,所以就在这里睡了。”
白方古没想到长青在想此事,咧嘴笑了:“那是自然。旁边有人陪你睡觉,总觉得安心。”
长青呵呵,笑得随意:“那中意身边一直有人□□了!”
听他这语气,总觉得透着怀气。但他又一本正经。白方古侧目:“花灵从小独自在隔间里睡,我与小花睡通铺。青雀讨厌我身上的药味,离我八仗远,但没办法,我们的卧房就是一个通铺,有一次青雀实在受不了。在外面睡了一夜,结果让猴子把脸给挠了,哈哈!”
说道此处,白方古不由哈哈大笑,直到一片寂静。白方古抬头,发现长青眉眼弯弯,望着他笑:“后来那?”
白方古忍不住又笑:“后来他把那猴子制服了!从此以后,那猴子就是他儿子一样,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终究,白方古是熬不住的,后来他们又说了些什么不记得了。
只听得长青好像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话,白方古应了声,便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花灵哇哇的叫着奔了进来。那神情恐惧又惊慌,她整个人着了火一般的乱转。
白方古哧溜一下坐了起来。却见花灵拎着衣服,不住的扯着自己的裤子。哇哇的又叫又哭。
“怎么了?”白方古鞋子都没穿,从床上滚了下来。
花灵向来很安静,突然如此让白方古不知不知所措。一边安慰她,一边让她冷静。她依然是边哭边扯自己的裤子,白方古低头一看。
刹那之间,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花灵雪白的裤子上,殷红一片。
白方古愣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怎么办?这怎么办?如何是好?”
花灵见他如此,更是又急又跳。嗷嗷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白方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忘了你的年纪,也不是忘记了,只是、、”
终究是长青一声怒吼:“云中月!”
云中月睡眼朦胧:“怎么了?”
长青眸子冷沉:“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怎么带的孩子?”
云中月甚是委屈,便是白方古也替云中月感到委屈,云中月一脸懵逼,望着这里凌乱的一切:“我怎么了?我、、啊、、”
她低头看,继而尖叫一声,拉了花灵便往外跑。
花灵抱着白方古不撒手。白方古费了好半天的劲,不知道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解释通了没有。反正被云中月拽走时,她依然在哭闹。
真是,沉梦初展尤未醒,花灵惊醒五更魂。白方古脱力般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衣衫全部湿透了。额角汗珠子顺着发丝滴滴答答的落着。
长青递了杯水:“中意,你还、、好吗?”
白方古身子一哆嗦。突然觉得很冷。却依然接了水杯子,压着乱颤的唇齿:“我没事,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花灵十三了,我早该让花灵下山了,放在英姐身边就好了,她今日定然吓坏了,白方古碎碎叨叨的念着。”
直到长青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肩头又问了一句:“中意,你怎么样?”
白方古喝了口水,突然发现明珠一脸愧然的站在他身边,他吓了一跳。好像刚才明珠说什么了,但白方古还是缓了口气望着明珠:“怎么了明珠?”
明珠神情微颤:“谢谢公子这么多年对灵儿的照顾。”
白方古颓然摆了摆手:“本来想带她去天界山看看哑病,结果,你看,依然不会说话。”
长青递了件衣服给他:“中意,换身衣服,要着凉了!”
明珠眸子微红:“公子,这不怪你,哑巴很好。无忧无虑,纯净自然。她很快乐。”
在次启程。白方古放弃了坐马车。骑在矮脚马背上。
这一刻,花灵已经不在是孩子,曾经看着他们一天天的成长,白方古觉得生命很神奇,如同绿芽让你看到春天的希望。
所以他喜欢看他们满山遍野的跑,喜欢看他们浑身污泥从外面奔来,更喜欢他们身上的那种蓬勃朝气与青春,因为这些他都没有。
长青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你把他们教育的很好,她会识字,会看书,还能打架。“
听到这声音,白方古苦笑,撇开话题回望长青:“费城快到了,这一路平安,想来沙漠人与塘沽人应该不会在出现了。”
长清唇角一挑:“那可不一定,最近塘沽人在费城常有出没。估计偷了不少东西。”
白方古缓了缓:“长青,百公,以前只在说书先生那里听说过。一直觉得他很神奇。为什么他一出世,这么多人便知道了?”